笑的样。
余奶奶愣了愣,忙招呼:“怎么今天来了?是不是四草他们学校不好进啊?”
“哪呢,信芳值班,家里没个人烧饭,也不好让表嫂动手,是吧?!我就过来蹭一顿。”余建军举了举手里的酒瓶,笑。
余奶奶放了心,走到卫生间朝后窗喊了余应礼,应强,余爷爷上楼。
“妈,要不要喊小刘起来吃饭?”余萌端盘子送菜。
李程荷解了围裙,托起一蒸茏的大馒头跟在后面:“现在喊起来也没味口吃,让他睡吧。帅帅,吃饭咯。”一声招呼,俩帅帅齐声应。
应强虽然不上班了,但做为部队呆过,机关呆过,大企业幕后,余建军还是很礼遇的,可以说是专程为他们夫妻而来。毕竟,工厂能开到有三百多雇员,这其中的人脉可是他一个清水衙门的副局可望而不可求的啊。
余爷爷话不多,余应礼和余应财也间接的搭上几句;应强和李程莲没什么架子,只偶尔几句关于生意上的事;余建军倒是反客为主,招待起来尽兴的很。
陈好芝跟着余奶奶坐在小桌这边,扁着嘴说:“还好有恋薇小姨来啊,看看这些菜,可听都没听过。”
“嗯嗯,我从来没想过螃蟹跟年糕一起炒还能这么好吃的。”余大草吸溜着蟹爪,眯眼享受。
“可不是,蛋黄这种便宜货跟鸡翅一配,放个青菜头,倒有点大酒店席面的样了。这牛肉不叫牛肉,叫什么柳......”陈好芝竖着筷子,戳戳这个,戳戳那个,斜着眼歪着肩的。
余奶奶重重的把汤勺一放,闷声到:“不用你动手就有的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陈好芝倒也识趣,只管大筷大筷的给俩闺女夹菜。余亮一看陈好芝夹起白白的年糕片,忙张开小嘴。
“你妈不上道啊,说好一起开个大饭店。好了,一摆头,二奶奶还得进食堂。”陈好芝一边说,一边喂余亮。
大桌那边酒过半旬了,李程荷才想起店里余三草的饭还没送去,忙和余奶奶进厨房忙腾。
“唉,二奶奶的娘家人没个有用的,不像你小奶奶,有的是福享。还指望你四姑姑五姑姑能像你丫姑姑一样,背靠大树好乘凉。现在看你三姑姑找的,顶翻了天也就比屁强一点。”陈好芝见没人理她,搂了余亮一边喂一边念,“小亮啊,你可得出息了,以后你四姑姑五姑姑就靠你们了啊。来,帅帅,多吃点。要哪个,二奶奶给你夹。”
余亮小嘴鼓鼓的,玩着小手点头。
余萌一脑袋的黑线:你丫那俩才‘丫姑姑’。
余恋恋很担心住在这边,因为有余恋薇这种‘要啥有啥,不要啥也都会’的家伙,还有那一群已经是城里人的亲戚,自己以前在小镇上那些优势全变成了灰尘,可又找不到能突破这种局面的方法,只好怂恿着爹妈住公司。但无可避免的要到这边看爷爷奶奶或是蹭饭的时候,也会显得格外的淑女,静坐少语的。
“妈,还有我呢。以后我也找小哥要车开,给大姐送货。”余恋琴抱着饭碗,信口开河。
陈好芝还好没吃东西,要不得一口噎死。拍着胸口,看都懒的看恋琴一眼,继续招呼脑袋上闪着‘我是小公子’的余亮余帅。
“好了呀,等你学完习还给我送货,我要成放了半年豆腐了。”余大草结束了狼吞虎咽,优雅的抽了纸巾擦嘴。半路杀出来的比喻让一众半大的孩子都看向她,迷茫的等着她解惑。
余恋薇起身帮余帅挪了挪椅子,笑:“怎么就‘没了’呀?咱这家电还会过期呀?!”
“喔。”余萌很应景的点头,看大伙还是一脸的纳闷样,得意的笑。
余果很讨厌啊:“二姐,你知道了?!你说说啊,好好的怎么成豆腐了?”
这下连余恋薇都变的讨厌了,一脸笑的跟着余大草作无事状。
没办法,余萌吞了吞口水,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你‘喔’屁啊。”余恋恋很不客气的直击要害。
我忘了这不是上课,不用表演的不行啊。余萌低着头,心里诅咒余恋恋以后变成大肥婆。
“哈哈哈,大姐的意思啊,要是你五姐以后大学毕业了还给我送货,我会被二叔拍成豆腐啊。”余大草很得意,“豆腐放个半年会怎么样?要霉(没)的啊。哈哈哈。”
一句话说的陈好芝也心情好转:“就你会说话,这俩笨的和猪差不多的还能上大学?!谢天谢地咯。”
懒的理一桌‘没文化的粗人’,余萌起身去看小刘醒了没。进屋,正好看刘温厚小心的摸着龙珠的小手玩。‘嘭’的一声,狡猾的小刘忙倒头装睡。
“弃,别装啦,你个恋童癖的家伙。”余萌一屁股蹦上床沿,抖脚。
刘温厚笑了笑,坐起身,半转了身子给龙珠掩了掩被:“你家有遗传的,小时候都这肉嘟嘟的。”
“那是,我们种好。我奶奶说了,姑娘胖不叫胖,叫有福气。”
“嗯嗯。”
“唉,这肉团,福气可比我多多了,有亲哥呢。”估计是上辈子光做好事了,瞧这胎投的多好。
“咳咳,你出去会,我要穿衣服了。”余萌隔着刘温厚趴着捏龙珠的小肥爪,小刘突然义正词严起来。
余萌一愣,呆了呆,起身,开门,大喊:“龙珠珠,起身吃饭啦。”一气喝成,行云流水:你不让我看,我就叫大家都来看你穿衣服。
屋外,李程荷姐俩,余奶奶一阵暴喝‘死丫头’;屋内,龙珠小手揪着刘温厚的衣角,大哭。刘温厚只好放下毛衣,抱肉团:真是个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