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非常重要的。是以,秦老太太这样的安排在一般人来看,倒谈不上惩罚。
然而,一向只喜诗词歌赋、焚香弹琴的明月不甚喜欢生意,她甚至是厌恶和铜臭味打交道。是以,秦老太太这样的安排,对明月而言,却是强行要她去做她不喜欢做的事儿。这……沈氏有些为难地望向明月。
“母亲,让月丫头去桑镇倒也是不错。只不过,月丫头如今口不能言,能否将此事稍稍延后一年半载?”不知何时,秦伯堂入得佛堂,听闻秦老太太如是说,他心中闪过一个念头,想都来不及细想,赶紧劝说母亲。
秦老太太甚是不解地望向秦伯堂。眼前这个从小到大从未曾忤逆过她的儿子,打自娶了沈氏后,时常不听她的话。这也是她为什么和沈氏越来越有嫌隙的根源。她想到这里,气不打一处来,气结地不愿说话。
沈氏见状,她赶紧朝秦伯堂使着眼色。方才她还犹豫着明月愿意与否。但是,秦伯堂这么一说,她又生怕秦老太太改变主意。
她赶紧堆上一脸笑意,陪着小心地对秦老太太说道:“母亲,您切莫生气。老爷没其他意思,他恐怕是担心月丫头如今大病未愈,怕经不起路途中的颠簸。要不您指定一个日子,老爷和我亲自送月丫头去桑镇。”
秦伯堂本想再次出言,却看到秦老太太脸上的不悦,他只得作罢。他望向脸色苍白的秦明月,见她听到要去桑镇并没有太大的反应,难道她真把那事儿给忘记了?
秦老太太听了沈氏陪着小心说的这番话,她心中这才稍稍好受些。她冷着的面孔也松了开来,瞧都不瞧一眼秦伯堂,只对着沈氏点头道:“三日后就去桑镇吧。去桑镇前,再请大夫瞧瞧月丫头的病,看能否治得了哑巴之症。”
沈氏这才放下心来,她朝秦明月示意,让她向秦老太太感谢。秦明月接收到沈氏的指示后,又一次“很狗腿”地朝秦老太太绽放出最谄媚的笑颜。秦老太太见状,却觉得一身汗毛都倒竖起来。
正在此时,焦俊磊一脸焦急地出现在佛堂门口。赵妈妈见状,连忙走过去。焦俊磊在赵妈妈耳边轻声耳语了几句,赵妈妈的脸色刷得一下变得煞白。她急忙来到沈氏身边,把焦俊磊告知她的事儿在沈氏耳语。
沈氏听完这番话,心中大惊,神色凝重地望向秦明月。明月对上沈氏怪异、疑惑的眼神,心中不是很理解。她转头望向门外的焦俊磊。屋檐下,清晨一缕阳光折射着他那双深沉如海的眼睛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神色。
秦老太太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甚是狐疑,也望向明月。秦伯堂右眼皮剧烈地跳动了数下,该不会是那事儿被揭了吧!他忐忑不安地转头望向明月。
方才一直作壁上观的柳姨娘和秦明媚,见众人都掉转目光望向明月,她们娘俩对视了一眼后,也瞧向了明月。
明月见众人各色复杂的眼神纷纷都朝她聚拢,不禁愣住了!一大清早,没招谁惹谁呀,怎么一不小心又变成众矢之的了?!哎呦喂!只一刹那,她立即体会了“躺着都能中枪”是啥滋味儿了!
沈氏见女儿脸上露出惊愕之色,继而转为一副冤屈的面孔,她连忙掉转头,瞧见屋中众人不知何时,都把目光都聚到明月身上了。沈氏心下暗念了一句“不好”,立即转头朝向秦老太太说道:“母亲,阿磊说的是桑镇出事了。”
这句话一出口,众人的眼光这才从明月身上撤离,转向沈氏。
秦老太太收了收神,原来不是嫡孙女又闯祸事了。可她一听到桑镇出事了,心又提到嗓子眼儿,失声问道:“桑镇可出什么事儿了?”
沈氏面上为难,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朝等候在门外的焦俊磊招手,“阿磊,你过来向老太太禀报桑镇发生的事儿吧。”
焦俊磊跨入屋子,恭恭敬敬地朝秦老太太行礼后,把桑镇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前些日子,江北杜家陆续派人来到桑镇。杜家举动反常,引起大山叔的注意。大山叔亲自去桑镇打听一番,今早回来了。原来杜家暗中派人出高价给养蚕户,意在收购更多的生丝。”
听完这番话,秦老太太眉头皱成大疙瘩,“你可问过大山是否打听到杜家此举的目的?”
焦俊磊回禀道:“大山叔着实派人暗中打听过一圈。只是不知消息可靠与否。”他抬头望向沈氏和秦伯堂,余光若有若无地瞥向明月。
明月小心肝儿一抖,杜家要挖秦家墙角!难怪刚才沈氏看她的眼光怪怪的。哎!怎么又和姓杜的扯上关系了!她心中忽然对杜家产生出几分好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