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是连累得惨了!过意不去又能怎么样?日子还不是要照旧过下去吗?!秦明月苦笑了一声,说道:“能和皇上共患难,这是千载难逢的,民女哪里谈被连累了呢。”这果然是一千年也难以遇到的事儿。
二人正说着话间,杜子腾拿来用树枝串好的野兔腿儿,一个递给了皇帝,一个递给秦明月,说道:“春天野味不多,将就着吃吧。”
秦明月从他手中接过香喷喷的野兔腿儿,闻了闻,赞叹道:“真香!”
杜子腾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秦家大小姐过奖了!”
秦明月去不去理会他,只是拿着野兔腿儿吃了起来,边吃边赞叹。她前世,算是“吃货”之列。闲暇时光,和驴友们四处旅游时,也是吃尽当地美食的。可是,却从未吃过这么好吃的烤肉。
她摸了把油滋滋的嘴巴,边嚼着肉,边含糊地问道:“你这烤兔腿儿,可是放了什么东西吗?为何这么好吃?”
“只是撒了把野兔的尿而已。”杜子腾故意说道。
“什么?野兔尿?”秦明月顿时喷饭。
皇帝看了眼正在斗嘴的年轻人,笑道:“你别信他的。这兔肉只是涂抹了一层松子油。所以,显得特别地美味。”
三个人边吃,边说着,三只野兔也就下了肚。吃完后,三人便藏身山洞小寐。
半夜时分,皇帝却毒性发作,一直不停地抽搐。
秦明月生生地吓了一跳。杜子腾却是一股冷眼旁观的模样。真是自作孽不可饶!
可是,皇帝抽搐越来越频繁,面色惨白。
杜子腾终究于心不忍,跳到他的身旁,两只手指搭在他的脉搏上,仔细地辨认。原来,皇帝被人下了子夜散!
子夜散,药如其名,中毒之人,每夜子时毒性发作。种此毒之人,痛苦难当,却又不会要了人命。只是不停地折磨着中毒之人,折磨他的身体,折磨他的意志力!
杜子腾蹙着眉心,他没有解药,爱莫能助地看着皇帝在不停地抽搐,不停地发抖。
待到过了子时,皇帝的身子这才慢慢不再抽搐。他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看到杜子腾冷漠中带着关切的眼眸,说道:“朕中子夜散数年了。以往,子夜到时,全身只是微微抽搐。近日以来,才抽出地越来越严重。你不必担心朕。”
杜子腾撇了撇嘴,硬着声音说道:“谁担心你了。你这是恶人有恶报,罪有应得。你一人掌握着生杀予夺之权,多少人死在你的一念之间。”
皇帝闻言,低垂下头,面容悲戚。
秦明月只觉得他仿佛一夕之间,老了好多岁。
皇帝抬起头,苦笑道:“你说的也对。朕的确做过很多错事。只是,如今外敌入侵,朕真不希望生灵涂炭,再发生祸事了。如若,大权旁落,大乾朝必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这,这,并非是大乾朝百姓所希望看到的。皇后他们,只想夺权。如若此时,内忧加上外患,大乾朝定当亡国呀。”
“皇上所言极是。民女多嘴,民女觉得,皇上虽是万人之上,权力之巅的当权者,但是,皇上也有很多事儿是情非得已做出的决定。民女非常理解。”秦明月插嘴道。
也许是这个夜晚,她亲眼目睹了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的无助,她同情心泛滥起来了。
杜子腾仿若也是有些触动,他低头一瞬,“这儿不安全。明天一早,估计拓跋臻会派更多人来搜山。此处离双溪村还有两个时辰的路程,如若,如若,皇上觉得能撑得住的话,我就背你去双溪村。我师父就住在那里。”
“好,好,朕撑得住。”皇上面露喜色。
杜子腾转身弯下腰,说道:“上来吧。”
秦明月扶着皇帝,上了杜子腾的背部。秦明月随在他们身旁,小心翼翼地朝双溪村而去。
幸好已经吃饱了肚子,夜风习习,三个人走了整整两个时辰,到了双溪村。
双溪村门口,正趴在地上酣睡的大黄狗,耳朵贴着地,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来,它猛地跳起来,狂吠起来。
等来人走进,它立即摇着大尾巴,来到了杜子腾跟前。
杜子腾对着它说道:“大黄,带路。”
秦明月白了他一眼,这个人这么遭狗喜欢。
三人跟着大黄狗来到一处农舍小院,大黄的叫声早就吵醒了睡眠浅浅的李豫安。他听到大黄的声音,就知道肯定是杜子腾来了。可是,这天未亮,大半夜的来做啥呢?
他在黑暗中摸索着穿好衣服,披了件外套,来开门。打开门的时候,他以为自己老眼昏花,擦了擦眼,既激动又诚惶诚恐地喊了句,“皇,皇..上?”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朋友们的订阅,婉约会努力写好这个故事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