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可怜的秦明月,此刻还在梦乡里逛着前两日途经的秦淮河。她女扮男装坐在秦淮河上的游船,一面听着秦淮河上的姑娘们唱着小曲儿,她一面拍手助兴地念着: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花。”
为首的黑衣人见今晚行动竟然如此容易得手,便吹起一阵口哨,完美收工。
半夜,秦明月被一阵春寒冻醒。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触目的却是一屋子摇曳的烛光,抬眼望去,不远处的桌旁,正坐着一位美艳动人的女子。顿时,她的睡意全消!
她愣愣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只见她身着梨花青双绣轻罗长裙,肌肤胜雪,身姿玲珑。她是谁??这是哪儿?她不禁转头四处去看,却发觉自己只穿一件单衣,手脚分别被捆绑住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被绑架?
面前的女子也正瞪着一双凤目上下打量着秦明月。原来,她果真是一个女子!那么,杜子腾并非有断袖之癖!她心中一阵狂喜,面上却流露出一丝客套的笑意。
“想必,你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吧?”女子笑容妩媚,声音发嗲。
秦明月点点头,沉静地凝视着她,没有答话。
那美艳女子朝身边一个丫鬟努努嘴,丫鬟递给她一个精致的红缎锦盒。她接过锦盒,芊芊玉指一拉,揭开锦盒,刹那间,满屋子荧光闪闪。
锦盒内一个拳头大的夜明珠正散发着淡淡的、柔柔的光晕。
女子将锦盒在秦明月面前一摆,“这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是高丽国王前年进贡之物。据说,全天下只有两颗。一颗在高丽国外的寝宫里,另外一颗,就是在这里。”
秦明月被传说中的夜明珠吸引了,她盯着夜明珠看了半响,忽然醒悟:无端不受禄!
她娥黛一挑,问道:“你有什么目的?”
女子拍着手掌,一股畅快的模样,“秦姑娘果然识趣。想必你能想起我是谁吧。”
秦明月这才仔细地量着她,“你是,你是如莺姑娘!”
她话音刚落,身旁一个绿衫丫鬟却喝了一声,“放肆!如莺姑娘是你能叫的吗?”
赵茹盈却笑意盈盈地阻止了她,“若芸,你怎可如此对待秦家小姐呢。”
说罢,她又转头,笑意盈盈地对秦明月说道:“如果秦小姐对这个夜明珠感兴趣的话,便送于你就是了。只不过,你答应盈盈一个小小的要求便是。”
秦明月不解地看着她,一个小小要求,是什么?
赵茹盈继续笑着说道:“其实,这个要求于秦姑娘而言,并非难事。因着杜子腾自小和我便是有婚约。是以,如盈还请秦姑娘不要打我家杜大哥的主意。”
噗!杜子腾就值这么一块破石头呀!杜子腾呀,杜子腾,你的身价也掉得太快了点吧!秦明月撅撅嘴巴,甚觉好笑。
“那么,秦姑娘是答应咯?”赵茹盈见秦明月眉开眼笑,以为她答应了,连忙出声问,生怕她会反悔似地。
“咳咳咳。”秦明月清了清嗓子,说道:“杜大哥并未跟我说过,他有过婚约呀!”她故意把杜大哥三个字喊得既亲热又亲昵。
“哦?”赵茹盈眼中闪过一丝不快,心中隐隐作痛,杜子腾真的对另一个女子说过这么一番话吗?她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婚约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等同于儿戏?他说没有婚约就没有了吗?”
“赵姑娘,此言差矣。杜大哥跟我说过,当年他爹确实跟你爹在宴席上有过那么一句戏言。但是,杜大哥的爹,并未言明杜家哪个儿子与赵家结亲。嗯,杜家有五个儿子没错。前面三个业已成亲。最小的一个才满十岁。咳咳咳。杜大哥说过,除了他以外,其他四位兄弟,你任选其一。”
秦明月伶牙俐齿、无处不挖苦的一番话,触痛了赵茹盈内心中的痛处。杜子腾也跟她提过相似的一番话,只是当时他以戏谑的语气来提,是以,她并不以为他在拒绝她。
她的笑意顿失,满面寒霜,“秦姑娘,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呀!杜家的五个儿子,我就只挑杜子腾!”
“赵姑娘,强扭的瓜不甜。这道理你懂不懂?如若你硬是要嫁给杜大哥,他却并不喜欢你,你觉得你会幸福吗?”这番话,的确是明月发自肺腑的谏言。沈氏,便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然而,此时的赵茹盈哪里能听得进去旁人所言,尤其是秦明月所言!她只是将她的话曲解为她在冷嘲热讽着她,心中更不是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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