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初把脉。
“公主!这可使不得!”从玉初挣扎着抽出了手,“公主的伤势更重要!”
“躺好!”我冷峻的脸上不容任何质疑,“这是命令。”
从玉初只好苦着脸,好像这样的对待比刚刚被火烧更让他痛苦一样。
季芙仔细检查了他身上的好几处皮肤,神色有些凝重。
“怎么样?”我抓着她的袖子问道,生怕她说出什么不吉利的话。“他现在状态这么好,应该没什么事吧?”
季芙摇了摇头,“我这里有一颗保命护心的灵药,至少能让他挺过三日,若是三日之后没有得到好的治疗,别说是容貌保不住,从此就只能是个废人了!”
“怎么会?”我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他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公主,您冷静一下。武状元身上的大部分皮肤已经坏死,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随时都会昏迷,三日后,坏死的皮肤若不能及时处理,还可能影响到体内机能。”
我眼中含泪地看向从玉初,其实从他烧伤来,我一直不敢正视他,因为这场大火已经使他的样子变得太过狰狞可怕,甚至有些皮肤已经黏在一起。
“此药仅有一颗,公主,若是路上出了什么问题,这也是唯一一个能够为公主救命的灵药!”季芙的话将我从悲痛中拉了回来。
“救他!”我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
季芙摇了摇头,从腰间掏出一个翡翠小玉瓶,从里面倒出一枚红色药丸。
“公主!万万不可!”从玉初挣扎着坐起身来,“微臣就算是死也不会吃!”
我板起脸来,看向季芙,“有什么办法?”
季芙微微颔首,从袖口掏出一根银针,在从玉初后劲轻轻一戳,他整个人便放松下来。
我想起在银离来夜国的那场宴会上,白也就是这样用银针暗算过我,没想到古代还真有这种神奇的点穴法。
见从玉初将药丸吃下,我这才安下心来。此时再看身边的季芙,却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
虽然刚才他说是从玉初叫他来的,但白也都没安排,从玉初那个吊儿郎当的家伙会这么关心我么?
察觉出我在看她,一向规规矩矩地季芙竟然毫不畏惧地回望了过来,“公主,您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你怎么不好奇,其他人都去了哪里?”
她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僵硬,“奴婢不敢多嘴。”
我暗暗握紧了匕首,“是么,呵呵,那我们就等会儿吧,白也他们也该回来了。”
我仔细观察她脸上的表情,嘴角处似乎有着些微的变化。
就在这时,刚刚吃过药就一直昏睡的从玉初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我慌张地窜了过去。
也就是在这个瞬间,季芙一个反手在我颈间插入银针,我整个人就瘫倒在从玉初身上。
从玉初闷哼一声,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颤颤巍巍地拔出腰间的长剑。
季芙轻蔑地笑道,“从玉初,你都这副德行了,还想保护公主?”
“你这个叛徒!”从玉初大口喘着粗气,“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伤害公主一根汗毛!”
“刚才吃药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还不是一样吃了?”季芙嚣张的甩甩袖子,袖口便飞出几枚暗镖。
“小心!”我惊呼道。
从玉初不愧是武状元出身,虽然受了如此重的烧伤,依旧避开了季芙淬毒的暗器。
但不可能每次都这么幸运。
“从玉初!退下!”我厉声喊道。
我深知从玉初的身体已经是极限了,现在别说我的身体不能动,就算是他只有他一人,也没办法全身而退。
白也,你现在在哪儿啊!快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