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以毒攻毒。”
灵栖和善地笑:
“你们已经习惯在魔瘴环境中生存,由此产生的许多潜移默化的暗疾会被忽视,但魔瘴终究有毒,长期下去终究会堕入万劫不复境地。”
“经年累月的侵染,就像污物覆盖的容器,清水如何也冲洗不干净,但使用性质更加猛烈的强腐蚀剧毒,却能够融化它们,得以返回容器真容。”
“而我现在的生命能构成,恰恰就是一类猛烈到可以控制肌体强行脱水,并且发作过程非但没有痛苦,反而快乐过头的毒素。”
魔瘴之毒种类驳杂,但纯度不高。
灵栖在进阶化血境后,吸取魔瘴炼化为属于魅魔的元气,却等于提纯特定种类的高浓度毒素。
和当前灵栖血气中的特殊毒性比起来,魔瘴到显得清澈了呢。
难怪现在心情变愉快许多,甚至会不经意地流露出和善微笑......
归根结底,她还是喜欢光明的环境啊。
只不过目前暂时的相对光明,是以自己变得黑暗为对比。
但这样的笑容在黑凤蝶跟海带男脊背发凉:
“你给我们下了禁药!”
黑凤蝶跟海带男面面相觑,作为这个时代的典型居民,他们知道有相当一部分人会为了寻求刺激而摄入禁药。
但是那种东西哪怕是在暗无天日的东宿市角落,也不能泛滥。
第一个原因,哪怕现在摇摇欲坠的东宿市政厅也在极力打击禁药扩散,因为研究发现,服用禁药会导致一个不可接受的结果:扼杀繁衍率。
第二个原因,却得益于目前几乎百无禁忌的影音传播渠道。
当前的黑暗时代,许多寻求刺激,吸引眼球的影音制品随意传播都是几乎无人监管。
所以就真的有那么一部分无聊得作死的人,来录制下传说中禁药的尝试效果。
他们自己在影像中兴奋发狂,歇斯底里,打砸破坏。
可是作为观众的人们却能够清晰地看到,这些人皮肤,肌肉,内脏组织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脱落,连骨头都噼里啪啦地滑落下来。
只有当事人自己浑然不觉,仿佛没有痛感,继续狂嗨。
摄入剂量少的人,可能会皮开肉绽,但尚未达到残废的地步,他们在清醒之后回看自己在毒发时的狂态,也会毛骨悚然。
并且发誓绝不会再碰禁药!
然而所有这样讲的人,没有撑过三天的,一定会再次想办法弄到禁药,最终死的跟那些过量摄入者没有区别。
关于禁药中毒者在寻求救治中,所描述的毒发症状,无论民间的还是市政厅官方记录,都有大量实例可以调出。
最令人关注的,也是东宿市民一贯的劣根性,关于“愉悦感”究竟是不是真的那么神奇。
遗憾的是,那些幸存的摄药者一致声称,尝试禁药的过程中,一点都不快乐!
那仅有的飘忽感,更像是被人的强行挠痒痒肉,根本没有想要尝试第二次的理由。
尽管他们众口一词地强调禁药根本不值得一试,但所有尝试过一次的人终究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嗯,没有第四次了,三轮重滔覆辙后他们基本上身上就没有能完整地执行正常生理活动的器官了。
关于禁药的可怕之处,是唯一一项被市政厅强制要求在所有市民儿童期、少年期必须了解的事情,无论精英班级还是教授常识的社区学校。
这种被命名为“瘾”的特殊毒性,跟仿佛一切生物生来就具备的,导向进化的同时又导向死亡的“好奇心”,堪称绝配。
不管第三新东宿市的阴暗角落里,此时还有多少人在饱受禁药折磨,或者正在捧着从未尝试过的禁药,跟自己的好奇心天人交战,至少黑凤蝶跟海带男,主观意识里还是对禁药这东西避之唯恐不及的。
但是苍天啊,他们刚刚就是被灵栖给下药了!
而且越是回想起半分钟前死去活来的经历,越跟从小被告知的,关于禁药毒性发作的可怕过程一一对号入座......
好像禁药发作的痛苦不外乎就是那个样子了吧!
他俩不由自主地拍打全身,看有没有脱落掉什么零件。
然后这时候才注意到,两人衣服都很不工整。
脸红,无语,拉开距离,悉悉索索整理仪容。
整个过程特别天真纯洁,看得灵栖欢喜之情溢于言表,正如老人家看到阳台的花卉茁壮成长的样子。
“放心吧,你们不会有后遗症。我的毒素能够百分之百操纵,绝不会残留。”
其实任何毒性,不管是附骨入髓的残留,还是以药物攻克解毒,终究是以身体为战场,那么排解过程中就少不了造成破坏。
哪怕是其中最无害的方式,也就是生命机体自发排毒,也要消耗大量元气为代价。
而灵栖的毒性强度其实可比所谓的禁药猛烈很多,没有我细掌控其流经路径的话,方才的摄入量其实足以让二人死上百遍。
不过可是高浓度且可控的毒性,却是洗刷了魔瘴对于地魂和命魂的干扰,令他们天魂灵台重现光明。
核心关键就在于“可控”上,并且可控程度非常高。
就好像人人闻之色变的核聚变,不可控时候是大杀器,一旦可控,却能够一举成为改变文明进程的转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