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来,上一次正正经经看书,还是在大学的时候,翘课站在宿舍的凳子上(这个姿势现在想想都很带感,尤其那本书还够厚,举着真心累),看渡边淳一的《樱花树下》。如今再次摸到日本的文学,总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甚至,在我将视线埋在太宰治的字里行间的时候,心中不由得生出了这样一种想法——我喜欢看日本文学。
当然,就算如此,不学无术的我所看的东西用三言两语就能说完。所谓的日本文学,也不过是渡边纯一的几本,和现在桌子上竖着摆设的《太宰治》。
最开始会去看,完全是因为所有的外国文学中,只有日本的名字不会让我产生那种完全看不懂的厌恶感。而到现在,被网络垃圾淹没的我再一次拿起《人间失格》的时候,却在不知不觉之间,打消了心头的焦躁感,耐心看完了这篇小说。
之所以我会说喜欢,是因为那文字给我带来了一种不可言喻的醉生梦死的悲哀感。而其中最为高妙的,则是那种蔓延着的,如同沉睡在纷繁樱花树下的,腐烂尸体中甜美的死亡。
颓废的,充满了自诩“充满了可耻的一生”。而太宰治在发表作品的同年自杀,也让这片作品在我的印象中增色不少。
这就是戏剧性,这就是小说,这就是应该有的人生,所谓缪斯戏谑的轻叹。
不过说起来,能让我想起来去看这部作品,还是源于两点:其一,那本渡航的轻小说《春物》,虽然文库版没有读完,不过算是我比较中意的小说了,主人公对于《人间失格》曾经的恐惧,与他们若有若无的关联,让偶然因为练笔才开始写《春物》同人的我想要去看;其二就比较简单了,还是要感谢从初中开始的挚友(话说我这种人用这个词是不是有点不要脸233)前段时间拉着我去书市,在走马观花之间偶然挑选了这本成书。
言归正传。
在开始看第一、二手札的时候,我还周旋在刚从网络垃圾中偶然漂浮出来的浮躁感之中,而当第三手札二段之间突然袭来的斗转让我不由自主陷入了高潮,有什么能比得上玷污纯白所带来的极致体验呢?那是深埋在人类潜意识冰山中的毁灭的性的欲望。当然,就算是弗洛伊德,在听到我这种点评的时候也会毫不客气地赏给我几个大耳刮子。
事实上,当你沉浸在全文近乎扭曲的失格之中时,唯一能被赞美的救赎在被侮辱的那一刻,才能真正让人回想起来鲁迅那句“把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的高妙。只不过,倒塌的不是雷峰塔,而是芳子对于他人的信任。那之后带来的战战兢兢与格格不入,那才是有别于甜蜜童话的同人间相似的悲哀。
《人间失格》,大老师对于其的评价是过于无趣与晦涩,当然,是对于当时初中的他。对我来说,恐怕放到十年,不,应该是十五年前的时候,会发表出类似的看法。不过,鉴于我现在依然不满24的年龄,这么说还是太装了。不过,与之相对的,对于其中的剧情,在过去的十五年里,我恐怕不会生出任何阴暗面的看法。
这部作品是杰出的,优美到能够让我提起遗失许久的兴致在写作软件里面找到随笔的文件夹来写写画画。
我看书的习惯是囫囵吞枣,最多只求大意。因为对于我来说,文学这种东西天然的具备着让人断章取义的属性。尤其是作者将自己的作品赤裸裸的摆在文库本上任你欣赏的时候,简直就像是(此处省略38个字,因为回过头看实在是有点污,所以删掉了,看官如果有兴趣可以试着按照在下的风格复原一下,提示,最后的几个字是御坂美琴的名言)。然而即便如此,文中字里行间构架的氛围让我有一种鱼归大海飞鸟入林的畅快感。
就好像是梦中情景的再现,那个曾经那个单纯的女生再看见我的时候吃惊的对我说“你竟然说脏话了”。当然,现在的我远不止此,但是这种奇妙的堕落感还是让人有一种戏剧性的愉悦。
类似一种与世隔绝的孤独感,也好像是对于世界的不认同。世人恪守人间是,而我,看破世间。
当然,远没有那么高傲。我只是有了一种找到同类的喜悦感。虽然,我之于他也不过小溪之******。虽然都是水,总有劣化。不过,也正是如此,我总没有人间失格。
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