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逸宸老将军忆往事泪双流,落秋亭公主忆儿时乐开怀
展府前厅
巳时一刻
“爹,我把二弟给带来了。”入得展府前厅的展凯见到展老将军便急忙忙的介绍人。
“逸宸请伯父安。”逸宸对着主位的展老将军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
“贤侄少礼,坐吧。”展老将军依旧是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等到逸宸落座后展老将军才眯着眼睛仔仔细细的打量起来:“嘶~~老夫看贤侄有些面熟,敢问祖居哪里?祖上可有在朝为官者?”
“回伯父,祖居清河县,祖上并无做官者。”逸宸乍听心里咯噔一声,稳了稳心神方道。
“哦哦,可能老夫看差了,哎……”展将军似是想到了什么,面色有些悲痛,“对了,听凯儿说你此番进京是会试来了?觉得考得如何?”
“小侄已经尽力,中与不中且看明朝。”
“恩,官场可不是书斋,凡事都要小心谨慎才是,你跟凯儿一文一武,又恰是血气方刚的年龄,高中后初入官场切记勿要展露锋芒,如今多事之秋更不要被任何人拉拢,一旦站错了队毁的可不是自己前程那么简单啊,今后如有困难只管进府来,义亲之情应更似骨肉亲情才是。”展老将军见逸宸颇像当年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冯仲卿便心生喜爱,随即多嘱咐了几句。
“小侄记下了。”冯逸宸听着展老将军如慈父般的叮嘱不自觉的想起了生父,眼角竟有些许湿润。
“恩,自今后,你们二人定要万事小心,遇事可商量着来,切记,将来入朝为官后定不能同时离京,必要有一人在朝方可。”展老将军面色悲痛的说道。
“是,爹,孩儿记住了。”展凯虽不明所以却也知晓父亲这么做必有道理在。
“小侄记下了。”逸宸听着展老将军语重心长的口吻自是知道这句话的重要性。
“恩,记下就好,凯儿啊,带你义弟去府上转转,好熟悉熟悉,稍后咱就开饭。”展老将军见二人在自己面前都拘着便开口言道。
听的父亲如此说,展凯和逸宸施礼便朝后院去了,自是先拜见展夫人后方可自由闲逛,一番客套自是不消细说。
话说展老将军自二人走后便起身来到书房,关好门窗,扭动了砚台,只见书架缓缓移动,向外展开,倒像是里面暗室的一道门,展老将军点了灯,套上灯罩后便踏了进去。
只见里面放着一把丈八蛇矛枪和青龙策月刀,钢枪凌空横架在暗室上空,银白色的枪头在点点灯光下显得更加锋利,钢刀则笔直的立在银色盔甲旁。这身盔甲和青龙策月刀便是伴随展老将军戎马一生的良伴,凌空悬挂的便是冯逸宸之父冯仲卿的爱枪,他们亦是结拜于少年,其沙场并肩作战更是胜似骨肉亲人,只可惜,当年,他们一个去负责镇守大齐西边的疆土,一个则领命与大碗国交战,收复失地,兄弟二人无一在朝,以至于奸臣当道,蒙蔽圣听,朝臣无一人求情。冯仲卿刚大胜回营便以通敌之罪论处了,展老将军当时闻言痛心万分,当即乔装回京欲要搭救义弟骨肉离京,怎奈冯府已经人去楼空,展老将军悔恨而归,只得托以前部下带回这丈八蛇矛枪,睹物思人。
展老将军站在钢枪下神情悲痛:“钢枪啊钢枪,但愿你通灵性,保弟妹和晨儿安然无恙,保你的主人尽早伸冤雪恨啊!”言毕两道热泪缓缓流下,其兄弟情深可见一斑。
公主府后院内
自鸢儿领命去后,轩辕云清便独坐落秋亭,只见她的秀发用梳编法分股结椎,倾斜结束置于头侧,发饰只取用了一个白月牙的玉簪,倾髻的公主发式使她显得更加清贵,一袭蓝色的宫装,外罩一层素纱,蓝色银纹绣着孔雀七彩屏,袖子做得比一般公主宫装要宽大些,随风飒飒拂动着,看起来华丽贵气逼人,纤腰上垂着一枚翡翠玉佩,环佩叮咚随风奏乐,柳眉轻蹙,丹唇微微扬开,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勾起,抬起头儿望向远方陷入了回忆中。
那是一个腊梅盛开的季节,皇帝大宴有功之臣,圣旨下,众功臣自太和门携带家眷入宫,在玉鸾殿跪候圣驾。
众人呈叩首状不敢擅自起身,只一小男孩,扎着两个冲天鬏,六岁左右的样子,左顾右盼,极不安分,趁父母不注意偷偷的溜出了玉鸾殿。
就在小男孩踏出玉鸾殿不久,众大臣和家眷迎了圣驾,移步到宝胜殿与君同乐,这可急煞了小男孩的父母亲,一颗心惴惴不安。
那时云清的母妃德妃还在世,小小的云清和其他公主一样无忧无虑,皇帝大宴群臣的那天她正在离御花园最近的一座偏殿吃着点心,赏着梅花,小小年纪竟懂得享受。
小男孩出了玉鸾殿,见什么都很稀奇,哪里漂亮她就朝着哪里去,一路上迈着他那两条小短腿看看这看看那,身子一摆一摆的,许是走累了便站在梅花下扯着梅花,刚要凑近闻闻花香便闻到一股点心的香甜味,眼珠子一转,猫着身子嗅着味道来到偏殿门口。
探出小脑袋一看,里面放着各种各样的点心,她几乎都没吃过,嘴馋的舔了舔嘴,见躺椅上的小女孩闭着眼睛,胆子便大了起来。抬起小短腿缓缓的落步踏进了偏殿,嗖的一下拿起两块糕点就钻进了桌子底下,一脸喜悦的吃了起来。
躺椅上的小云清听见吧唧声不耐烦的睁开了小眼睛,见到从桌子底下伸出一只小手拿起一块糕点就缩了回去,当即坐了起来,瞥见桌子底下的小男孩,下了躺椅蹲下来怒视:“大胆,你是谁,敢偷本宫的点心吃。”
小男孩见被发现如临大敌般护住糕点瞪着一双小眼睛看向云清,抿着嘴诺诺问道:“这糕点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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