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都绝非一般幼年期的妖兽。
微一皱眉,他以法术护体,在迷雾之底辟开一条道路,径直往前追去。
他已决定,若是再深入百丈尚不能探出此地蹊跷便不再追踪,以免身陷未知的险境。
以他如今土属性天灵根的资质,若是在一般地下施展法术,理应得到灵力加成才是,此刻反而深受压制,足可证明此地非比寻常。
种种迹象看来,这地底远比上方的迷雾来得更凶险。
虽然对鬼王针对灵尾貂的异动有所好奇,但叶纯阳可不会傻到因此冒险。
此时,前面那灵尾貂察觉到来人竟步步紧随,眼中闪过惊慌之色,愈发往地底深处逃去。
但见其路线明确,轻车熟路的样子,此番明显是要往某处窜逃而去。
叶纯阳自然不能让它如愿,但也不想惊动对方,始终与其保持一定距离,他相信照此追踪或许能有所收获。
只是随着他愈发深入地底,玉葫中鬼王的气息竟也在频频波动,仿佛将要临近什么,让它极有异感。
叶纯阳对此愈发好奇。
也在此时,灵尾貂前行的步履忽然一顿,面前是一堵浑厚的泥墙,却明显与普通的地底不同,似一座封闭的洞府大门,而且散出屡屡诡异的气息,赫然与方才灵尾貂迷晕张三奇等人所使的雾气一般,而在临近此地后,玉葫中鬼王的波动也更是紧凑起来。
叶纯阳看了看前面,放出神识感知,眉头愈发紧皱起来。
莫非前面是某个上古先人遗留的洞府?
照此看来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如此一幕他并非没有经历过。
看见叶纯阳竟追着来到此地,灵尾貂瞳中终是露出恐惧,深知此人远比上面那几人难缠,在发出几声怪叫之后,它突然现出一抹狠色,转身一头扎向黑色泥墙。
见此,叶纯阳脸色一变。
此面泥墙鬼气森森,不知是何异物,凭灵尾貂这点妖力,这一撞只怕足以让它归西,莫不是它自知在劫难逃,想要以死明志?
然而,正待叶纯阳捉摸不透此兽用意之时,情况则起了变化。
只见灵尾貂向泥墙之后,竟突兀的穿了过去,转眼间不见了踪影。
叶纯阳瞳孔微缩,连忙上前查探,发现这泥墙竟然厚重无比,更诡异的是无论他如何以法术攻击都仿佛泥牛入海,被吸收得一干二净。
这一异状让叶纯阳深感诧异。
此前他便已有灵力受制之感,如今这道泥墙之门更是有吸收灵力之效,足见此地暗含蹊跷。
他一时有些犹豫起来,不知这泥墙后面是有隐藏了某些难以预知的凶险,若贸然闯入,不知会引发什么异状。
不过既然来了此地,让他就此回去,心中难免不甘。
略一思忖之下,他取出青丝缠,此物虚幻无实,却锋利无比,灵力施展之下,泥墙立刻被划开一条通道。
叶纯阳身形一闪,立即遁入其中。
可是当刚刚穿过泥墙,身后突然蔓起寒意,刚刚豁开的通道竟迅速愈合,仿佛冥冥中有股强大的力量在操控此地。
叶纯阳心生不妙,立即祭出古宝黄金锏严正以待,慢慢向前跨足而去。
前走几步后,面前竟不似方才一般黑暗了,反而透着些许淡淡的青光。
也在此时,他看到此地似一个开凿在地底的虫洞,空间不大,只有数百丈宽,周边尽是层层叠叠的黑色泥石。
这些泥石看似柔软,却也与此前那堵泥墙一般,拥有吸收法术攻击之效。
“没想到本人在这个鬼地方待了数百年,竟还见得有人到此,想来道友也是有缘之人。”
正待叶纯阳警惕之时,前方一道声音让他心中一震。
抬首望去,则见青光的尽头有一方石台,其上坐着一个白衣青年,怀中正抱着方才那只灵尾貂,冲他露出淡淡的微笑。
叶纯阳瞳孔一缩,寒意由脚底直冲脑门。
以他元神出窍的神识修为,在进来之前竟半点感觉不到此人的气息,显然对方的修为远在他之上。
在这诡异之地突然出现如此人物绝不寻常。
叶纯阳一下提高了警戒。
倘若此人对自己不利,无论如何也要设法逃脱。
心念变幻一下,没有弄清楚鬼王为何会对此地有所共鸣之前,叶纯阳并不甘心就此离开。
于是他凝定神色,道:“在下鲁莽,不知这天衍迷雾之下乃是前辈清修之地,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前辈见谅,却不知前辈高姓大名?”
虽然此人诡异,但若对方动机不纯,叶纯阳也有信心能在其掌下逃脱,只是之后便要以闭关数年为代价罢了。
“我的名字?”白衣青年听闻此话,露出几分诡笑,道:“太久了,我也记不得了。”
他又看了看叶纯阳,道:“道友分明已达筑基中期,却内敛气息,以炼气修为示人,而且身上无半点邪气,却做一身魔道打扮,这是何故?”
叶纯阳心中一凛,此人一眼竟看穿了他的底细。
“道友不必紧张,本人并无恶意,只是这长久以来只有你一人进来此处,好奇之下,本人难免多嘴几句。”
似为了表明自己话中的诚意,白衣青年并未有何举动,只在原地静静坐着,微笑的看着叶纯阳。
叶纯阳目光闪烁,思忖着自己还有多少秘密不被此人知晓,当下他心中一转,也表现出一副从容之色,道:“不瞒前辈所言,在下的确非魔道中人,只是机缘巧合之下被他们带往山门,是以做了这番打扮。”
情况不明之前,叶纯阳暂时按耐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