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美人便有过吩咐,将叶纯阳奉为座上宾。
叶纯阳略作沉吟,道:“不知你们薛掌柜是否在店中?本人想与她打听一些消息。”
“前辈若要寻我家掌柜,那是万分不巧了,日前掌柜的离开空海斋尚未归来,不过掌柜的早已吩咐,若前辈来我空海斋定以礼相待,前辈若有事情吩咐,待掌柜回来,小的一定如实转达。”
店小二摇摇头。
“薛掌柜不在空海斋吗?”叶纯阳皱了皱眉,道:“也罢,本人此番前来是想在贵店寻一项药材,若有此药,本人自当以高价收购。”
“不知前辈需要何种药材?”
店小二面色一肃,此前这位前辈以两枚上品丹药置换宝物之事他也是听说了,当下自是不敢怠慢。
叶纯阳点了点头,道:“贵店可有灵清草?”
“灵清草?”
店小二听闻此话,面露古怪,犹犹豫豫似有些话难以启齿的样子。
“如何?这灵清草有什么问题?”
看这店小二神色不对,叶纯阳微一皱眉,追问道。
他并未注意到,就在问出此话的时,一旁那正喝着闷酒的布衣中年突然顿了顿,向他瞧来一眼,眼中掠过几分暗色。
店小二迟疑了下,终还是咬着牙开口道:“不瞒前辈所言,灵清草本是生长在极寒之地的灵草,十分难得,本来小店是有一株的,不巧的是半月前来了一位顾客将其买走了。”
“竟然迟了一步……”
叶纯阳面色微沉,正是知道灵清草的难得,所以才来空海斋打听,却想不到会与其失之交臂。
无奈之下,他摇了摇头。
既然空海斋里并无此草,便只能另想办法了。
叹了一气,叶纯阳在店内采购了一些修炼所需的原料之后,便也不再逗留,打算再去沐家的竞拍场探一探。
此前沐灵儿与莫老,均以为他葬身水元兽腹中了,若再相见,不知对方会作何感想?
如此想罢,他立即出了空海斋,往竞拍场而去。
不过,就在行至一半的时候,他忽然目光一闪,掉转方向往坊市外走去。
出了城外三里,他停了下来,嘴角勾起冷笑,脚步在地上轻轻一跺。
砰的一声!
身后数米的大地上,突然喷出尖锐的土刺。
与此同时,空地上突兀的传来一声痛叫,一道人影由虚幻变得凝实。
见这数到犀利的土刺,此人现身之后便抽身想逃,但还未动身,脖子上已经贴近了一只冰凉的手掌,身体被提在半空中。
“方才在空海斋,本人便发觉你鬼鬼祟祟,不过凭你这炼气十层和小小的匿身术,也敢跟踪本人未免太自不量力,说吧,你是受何人指使?”
叶纯阳眼神冰冷,认出此人便是方才空海斋内的布衣中年。
“前辈饶命!”
布衣中年被叶纯阳单手扣着喉咙,一张脸憋得通红,双腿于空中不停蹬踏,连忙求饶道:“晚辈并非受人指使,而是方才在空海斋内听得前辈想要灵清草,晚辈正是向前辈送来机缘的。”
叶纯阳双眼一眯,冷冷道:“你有灵清草?”
“不错,此草正是晚辈祖传之物,前辈若是需要,晚辈但可双手奉上。”
布衣中年快速说道。
叶纯阳并没有松手,而是淡淡看着此人,道:“方才本人于空海斋内言明要寻灵清草,眼下你命悬一线,想以此蒙骗本人,岂有这么简单?”
布衣中年脸上惊慌,急急辩道:“前辈明鉴!晚辈所言句句是真,前辈乃是筑基高人,定然听过北城陆家之名,北城地处极寒,利于灵清草生长,而晚辈正是陆家后人,能为前辈取来此草!”
“此言当真?”叶纯阳心神一动。
“句句是真!”布衣中年道。
叶纯阳微微凝眉,松开手,面露寒光道:“你一路跟来告知我此事,究竟有何目的不妨直说,本人虽想得到灵清草,却是从来不受人要挟的。”
得以挣脱,布衣中年松了一口气,抬头望着叶纯阳,眼中露出希冀:“晚辈岂敢要挟前辈,以此草相赠,只希望前辈能帮我救一救我的夫人。”
“尊夫人有何难事?”
叶纯阳面无表情,灵清草虽是至关重要,但若布衣中年的夫人落在哪个修为高强之人手中,让他出手相救的话,他却是要仔细掂量掂量了。
看叶纯阳有几分意动之色,布衣中年脸上一喜,道:“不瞒前辈所言,内人曾受重伤,多年被寒毒所侵,晚辈一直在寻找为内人解毒的丹药,此前听说先天丹可暂时压制毒性,便来空海斋求丹,岂知那店小二狗眼看人低,不肯将丹药出售于我。”
话到此处,布衣中年看着叶纯阳难言激动,“在空海斋之时,晚辈听前辈要寻灵清草,料想前辈定是炼丹师,是以想请前辈出手为内人炼丹治伤,还请前辈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