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宗大阵一角,光罩剧烈波荡,只见一道人影乌光罩体,所到之处,持阵弟子无不发出惨叫,竟被其一一斩杀。
而原本被众人围困的“叶小宝”早已遁得无影无踪,再看之时,对方已到了禁法波动之处,祭出一杆金光璀璨的大锏,作势要将其攻破。
仔细看时,原来那乌光竟然是一具傀儡,对维持法阵的弟子大开杀戒,而“叶小宝”则要趁势打开禁法脱逃。
“拦住他!”五鬼真人大怒。
护宗大阵需以数十名筑基弟子持旗维持,一旦禁法出现波动,整个护宗大阵便要毁去,到时闻天行等人大举攻入,整个化血门将遭遇灭顶之灾。
一时间,化血门内乱作一团,四位法力期长老展动身形,快速向叶纯阳飞去,誓要将其擒杀于斯。
叶纯阳对此攻势恍若未闻,在杀上桑已洞府之前,他早已将化血门的护宗大阵摸得里外透彻。
此阵从外处攻入犹如铜墙铁壁,但若从内部毁却不是什么难事,只消将持阵弟子杀个精光,此阵便可不攻自破。
是以,早在计划袭杀桑已之前,叶纯阳便将玄狗道人隐藏此处,一旦自己被困,玄狗所得的唯一命令便是斩杀所有持阵弟子。
叶纯阳本就兼修阵术之道,化血门的护宗大阵虽有奇妙,却还难不住他。
况且这些持阵弟子大多在筑基初期,又怎是玄狗道人的对手,便是有个别中期的高手,以玄狗道人的强势,击杀众人依然是狼入羊群。
不到半刻,数十名持阵的筑基弟子已然损伤大半。
眼看韩玄易等几位长老气势汹汹而来,他面色一凛,行动更是没有迟疑,黄金锏凌空一发。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整个护宗大阵剧烈波动起来,撕裂一道口子。
一有此波动,叶纯阳面露喜色,召回玄狗道人后,祭起浮沉珠飞遁而走。
韩玄易等人虽是快速赶来,却如何及得上如此遁速,发出的神通均是落了空,待回神之时,视线中已没了叶纯阳的踪影。
外处,闻天行等人见此一幕先是一阵错愕,随后大喜。
“竟然有人从内处破阵,简直天助我也!”
“五鬼!你的死期到了!明年的今日,便是你化血门祭奠之时!”
“嘿嘿,此子莫不是闻道友派去化血门的卧底?竟在此刻助我等破阵。”
鬼灵子等人望着闻天行的目光带着古怪,显然他们认为那破阵的小子,是对方安插在化血门的内应,否则怎会在此关键之时,毁去化血门的护宗大阵,助他们攻入此地。
“混账!”
五鬼真人暴跳如雷,但见外处各派虎视眈眈,他顾不上追杀叶纯阳,连忙下令弟子维持法阵,以防外敌入侵。
但为时已晚。
就在叶纯阳破解法阵之时,那围攻而来的各派已是闻声大动,各种法宝神通似疾风骤雨般,沿着那道撕裂口子齐齐攻来。
那些持阵弟子终究不过筑基期,如何抵得住几位掌门如此强攻,那道被叶纯阳撕裂的口子,原本只能容纳一人穿行,在一番攻击之后便逐渐放大,各派高手逐一冲杀进来。
刹那间,双方弟子血战到一处。
“他们攻进来了!”
“哼!一群乌合之众,我等便是拼至最后一口也要与他们血战到底!”
“……”
韩玄易、飞鹏真人等人面色决然,祭出法宝便要迎敌。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奋死相斗之时,五鬼真人则是伸手阻拦。
望着前方混乱的局势,他缓缓吐出一口气,道:“今日大势已去,我化血门恐怕要就此沦陷了,诸位师弟,你们速速挑选资质上佳的弟子从密道退走。”
“可是化血门上千年的基业就此毁于一旦,叫我等如何甘心!”韩玄易不甘道。
五鬼真人眉头微皱,沉声道:“祖师留下的基业毁在我五鬼手中,我便是下了黄泉也无面目面对众位先师,不过只要保存实力,我等便有东山再起之日,今日这笔账,我五鬼迟早要与他们清算的。”
“不过那杀我爱徒,毁我门派法阵的小子,今后无论是逃到天涯海角,我化血门必定穷尽其力,不死不休!”
五鬼恨恨咬牙。
若非那小子破坏法阵,他们何以遭遇如此灭门之灾,但眼下已成定局,他便是再多不甘,也只能以保存门派实力为先。
待度过今日再天涯海角的追杀此子,不信他一个筑基后期的小辈能逃到何处。
叶纯阳自然知道今日之举会引起化血门上下震怒,是以此刻他早已遁出数百里之外,让他们自己殊死相斗。
回首眺望化血山脉,厮杀声、惨叫声清晰传来。
叶纯阳见此更是半刻不停,加速飞遁。
化血门的存亡与他毫无关系,不过难免五鬼真人会有些手段在此浩劫中脱逃,若让他发现自己的行踪,恐怕下场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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