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来看,此人若是有心在江湖上扬名立万、开宗立派,恐怕也绝非难事。
毕竟这般惊世骇俗的天赋和造诣,实属罕见,令人叹为观止。
就连张扶摇这等活了八百多年的老怪物,都没有看到过几个人。
再加上陆通这人在上阴学宫的表现也堪称逆天,这才短短几天的功夫,百家的书籍便给他看了个遍,有着一眼记长生的才能。
这样的人,有他儒家的三分气运,当真不好说是好是坏。
…………
而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景象却截然不同。韩生宣带着赵楷一路狂奔,仿佛身后有恶鬼追赶一般,不敢有丝毫停歇。
他们一直逃到数百里外,直到确定安全后,韩生宣才停下脚步。
此时的他已经筋疲力尽,浑身瘫软无力,像一滩烂泥般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一旁的赵楷同样不好受,如此高强度、长距离的急速逃亡让他身体极度不适。
只见他双手紧捂着腹部,脸色苍白如纸,胃里翻江倒海似的难受,终于忍不住在路边呕吐起来。
过了好一阵子,赵楷的不适感略有缓解,但仍觉得头晕目眩。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缓缓走向韩生宣,满心疑惑地问道:\"师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您的实力,竟然也无法应对那个人吗?\"
面对赵楷的质问,韩生宣沉默不语,只是艰难地盘腿坐下,运功调息,试图用自身真气压制住体内紊乱的气息。
此刻,他左半边脸颊散发着丝丝寒意,仿佛被冰镇过一般,呈现出铁青色;而右半边脸却不停地渗出汗水,面色异常潮红。
显然,刚才那场激战对他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经过漫长时间的调息后,韩生宣突然喷出一口鲜血。
随着这口淤血的排出,他脸上的异状逐渐消失,气色也恢复了正常。
但他的眼神依旧充满疲惫和忧虑,似乎还沉浸在刚刚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回忆之中。
赵楷见状,忙忙上前搀扶,问道:“师傅,没事吧?”
韩生宣无奈地摇了摇头,道:“还好,死不了。”
赵楷又问:“那个人,连你也对付不了么?”
韩生宣点了点头,沉声道:“那个人的手段奇诡至极,老夫生平从所未见。”
顿了顿,又道:“老夫擅长以指玄杀天象,那是因为老夫手里的三千红丝可以切断天象境高手和天象的往来,将对方拉入到指玄境战斗。”
“凭着老夫多年在指玄境的打磨,只要一入指玄,老夫胜他便是理所当然的。”
听到这话,赵楷奇怪地道:“那师傅刚刚怎么还?”
“奇怪就奇怪在这里。”
韩生宣苦笑一声。
“那小子明明只是天象境高手,只能借助天人感应,可是刚刚在他用出了那套叫什么风后奇门的功夫之后,我居然隐隐约约地感受到,我面对的,就是这世间的天道……”
“老夫手段再强,也杀不了代表天道的仙人,那个人象征了天道,那么我便自然杀不了他。”
“但是我纵横天下那么多年,却到现在还不知道,那小子用的到底是那一家绝学?”
“邪门,真他娘邪门,难怪广陵王都栽在这小子手里。”
韩生宣疯了一般哈哈大笑,看得一边的赵楷极害怕。
紧接着,他又看向了赵楷:“这几天,你先不要回上阴学宫,随便找个地方住几天,师傅我先回离阳宫,调查一下这个所谓的风后奇门,到底是什么情况。”
说完,便纵身离开了这里。
而赵楷则是转头看向了上阴学宫,满满都是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