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旁的乐菱见柳含星说话一直嗓音低哑,忙端了水杯上前。
“夫人,您喝点水,润润嗓子。”
乐菱的眼中全是心疼,将她扶起来,给她喂水。
柳含星小口小口的喝着水。
温热的水划过喉咙,给身体带来难言的暖意,也让疲惫的身体有了些许力量。
柳含星感觉自己精神了点,看向江楚臣道:“多谢夫君,我没事儿了,夫君可以去忙自己的了。”
他在这儿,她有些不自在,刚刚梦中的场面和柳婉茵所说的上一世重合,让她的心至今都在痛,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她眼下只想自己呆着,理一理心中的苦痛,这是不能被人所知的伤口,是她绝对不会让江楚臣这个死对头知道的秘密。
“你刚醒我就走,母亲会担心,等用过晚膳我再走。”江楚臣淡淡道。
柳含星闻言只能抿唇不语。
整个江家都是江楚臣的,她才是那个外来人,她确实没有资格要求江楚臣按照她说的去做。
“好,我也是担心夫君在这儿守着辛苦了,夫君自己不在意的话,那就留下吧。”柳含星轻声说。
江楚臣应了声,又道:“那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外头呆着。”
说着,他推着轮椅离开。
等出了里间,江楚臣自顾自的拎了茶壶给自己倒茶喝。
他倒茶的时候,脑海中下意识的浮现出之前柳含星醒来时说话的场面。
他当时确实是没听清楚,因为柳含星醒来得很突然,说话的时候声音也是沙哑、含糊不清的。
但他当时正好看着她,而他又会唇语,当时没听清楚的话,如今仔细回忆起来,化作了三个字。
“江狗子……”
江楚臣拎着茶壶的手一抖,茶杯被他碰倒,茶水撒了一桌,顺着桌面流到了他的双腿上。
但是此时的江楚臣却好像没有感受到似的,素来淡漠的眼中全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这么喊过他,也只有她一个人敢这么喊他,那个人就是范晨曦。
她是他生命中的例外,也是他唯一允许的例外!
为何柳含星会那么自然又熟捏的喊他‘江狗子’?为什么?
江楚臣的心像是被揪成了一团,巨大的刺激让他恨不能立刻冲进屋内质问柳含星为何会知道‘江狗子’这个称呼。
可想起上一次的对峙,想起她善于演戏的急智,他明白哪怕他质问她,她也能找到法子给应对过去。
不说别的,范晨曦是她至交好友这个托词,便能够完美的将事情给遮掩过去。
但已经被她用至交好友这个托词给忽悠了一次的江楚臣,却不会再落入这样的陷阱。
他不能急,不能躁,他得有耐心,才能真正挖出柳含星身上的特殊之处。
在江楚臣做下决定,长舒口气的时候,听到动静的乐菱匆匆赶出来。
见江楚臣的身上被茶水给弄湿了,她忙道:“四爷,奴婢这就送您回房更衣。”
“好。”江楚臣应了一声。
“来人,进来把桌子收拾一下。”乐菱又喊了一声,旋即赶忙推着江楚臣去更衣。
江楚臣在路上的时候,问乐菱:“夫人她最近可是遭了什么不舒心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