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程无视赵卓卓自闭的状态,淡声喊了句,“赵卓卓。”
赵小爷焉巴巴的应了声。
“我教你做题这事,不要对别人说。”他的声线微沉,加上压低了声音,显得这就跟赵卓卓一个人说似的,甚至连后边两傻都没听见。
赵卓卓转回头看陆程,他的目光依旧落在自己的试卷上,赵卓卓唔了声。
因为刚才陆程嘲笑过她,而她又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笨,如果说出去自己是他教的“徒弟”,估计会有损他学神的招牌,倒也能理解。
这话换个脑回路正常点或是心眼多点的人来听,估计会察觉到一丝丝不对,陆程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
但问题这人是赵卓卓。
最近级组上准备开设竞赛班,一整个年级参加竞赛的同学一起听了两次大课,不免的,就有女生拿着题来找陆程讨论或是求教。
陆程的性格算不上完整,他缺失着很多积极面的情绪,最明显的一点就是自私冷漠,不管别人出于什么目的,到底是真心问问题还是其他,在他这,都是毫不例外的结果——拒绝。
他不愿意浪费自己的时间去跟谁交流或是给谁讲题,只是赵卓卓是例外罢了。
陆程也没跟赵卓卓解释什么,他只是这么告诉她,她只要照做就好了。
而且他知道,赵卓卓是听话的。
自从二中高三多了晚自习,三栋大楼红楼的灯永远是最后一栋熄灭的,还有各个自习室,每天人满为患。
各班班主任也从早到晚的陪读。
窗外的天逐渐从赤橙退成暗蓝,教室里很安静,却不是毫无声响的安静,有翻书声有笔划声,还有小声交流探讨的声音,但一切都是那么的契合,和这份安静。
赵卓卓刷题刷累了,倒在桌子上发起呆来,她同桌的笔尖和赵越越的一样,和书面摩擦是那么的丝滑。
不像她,停停顿顿,勾勾画画。
太受打击了。
她看着陆程解完了一道大题,几乎写满了大半篇,她编作文都没那么快速的。
眼见同桌又起了一题,她只剩五体投地的佩服了,他不累吗?每天都这么高强度的练习。
她呆呆的又看了会儿,呢喃问:“同桌,毕业你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在校服上。”
陆程一边脑子里飞速理解着题意,一边听着赵卓卓说话。
“说不定以后能卖钱呢。”赵卓卓以为就自己的自言自语,又喃喃,“以后你发达了我能抱你大腿吗?”
陆程:……
突然,桌子晃了一下,赵卓卓有点蒙,紧接着,又晃了几下,这时班里女生尖叫起来,有人喊地震了,一时间全班哄乱嘈杂。
意外来得太快,整栋教学楼一刹那乱起来,尖叫声连连,这可能是绝大部分人出生到现在遇到的第一场地震。
班主任跑进教室安抚,好在每个学期都有一次防震演练,指挥大家有序撤离。
有不有序赵卓卓不知道,她心咕咚咕咚的跳着,大脑懵逼,耳边只有尖叫声。
她唯一的印象就是自己像根接力棒似的好像尚林拎着她的后领子甩给了小马哥,小马哥人高马大,把她夹在腋下,勒着她往楼下冲。
一点不费劲。
但她脚不沾地,差点被勒吐,想叫小马哥放她下来却喘不过气,只能勾着脖子往后看,只见尚源也跟她差不多,被尚林半拽半勒的扛着往楼下冲。
楼梯上挤满了人,赵卓卓努力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扯着嗓子吼,“赵越越呢?”
“我在你前面,别怕。”
赵卓卓别扭的活动脖子寻声找去,看到赵越越,怀里抱着一本笔记本,跟着人流跑。
她又反应过来,“我同桌呢?”
尚林叫道:“估计在的。”
操场上全是人,大家都还惊魂未定,双腿发软打颤,更有不少女生被吓哭。
赵卓卓也吓得不惨,扯着比哭还难看百倍的笑容安慰赵越越说别怕,这可能是她这辈子最丑的一次笑,丑到直接逗得一群人大笑。
马秦毅捧着肚子:“哎哟我天哪赵小爷你怎么那么逗,要我带手机一定给你拍下来。”
尚林一副老母亲痛心疾首的忍笑说:“卓姐,咱别太丢人,你这笑得跟刀架脖子似的。”
这两人绝对是赵卓卓这辈子最大的黑粉头子,赵越越皱眉,啧了一声,骂他两,“会说人话吗?”
紧张的氛围一下子轻松不少,但赵卓卓不比几人心理素质好,真的太怕了。
也没心跟几人打趣,哐的一下,豆大的眼泪就往下掉。
吓得尚林和马秦毅赶紧磕头扇大嘴巴子道歉。
赵卓卓被赵越越搂着,抹着眼泪,声音都还是颤抖:“不是你们,我是被吓的,我忍不住想掉眼泪,我没生气。”
软咕咕的声音颤得人心疼,谁知她又咕囔一句,“什么东西…硌到我肚子了,疼。”
又擦了一把眼泪低头看去。
赵越越反应过来立刻把塞两人中间的那本笔记本捞出来,好声好气哄人,“对不起,对不起,不硌了,不硌了。”
马秦毅伸手,“我帮你拿。”
“不用。”
“啧,跟宝贝似的。”
赵卓卓擦干眼泪,深呼吸一口气,眼睛看四周:“我同桌呢?”
几人都勾头望了圈,没看到,操场全是人,甚至现在楼梯口都还有人下来,在那么多人里找个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尚林说:“程哥肯定跟下来了,估计在人堆哪个角落里。”
马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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