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哈尔呢,以她对自己用情之深,到时候整个察哈尔还不是他说了算!
况且在他心目中,真正爱的人还是她,家中的那位悍妻,他从头到尾就没有喜欢过。
是以刚刚他才会有那样的感慨,可没想到的是,就在他那几句话刚说完就见一片寒光闪过,紧接着就是一阵尖锐的疼痛感从肋下传来。
他满脸不可置信的神色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位平日里对他温言软语的索索姑娘。
平日里低眉顺目的她,今日却像是疯了一般,眼睛睁得老大,眼神中含着无限的恨意,似乎要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一般。
李威被她的眼神震慑到了,缓缓的低下了头,看着没柄而入的小刀,双眉紧促,眼睛里满是疑惑。
此时此刻,是依索索这一辈子心情最激荡的时候,眼看着自己辛苦多年寻找的仇人就在自己眼前,自己也给了他一刀,但是心却痛的无以复加。
天哪,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的入幕之宾,竟然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他不紧毁了母亲,还再一次的摧毁了自己!想到这里依索索的恨意就更深了。
可是怪得了谁呢?是她自己主动献媚的,老天爷啊,你是不是瞎了眼!依索索在心里呐喊。
难怪查遍了那几位可疑人员都没有找到线索,原来罪魁祸首一直都在自己身边。
李威看着她目眦欲裂的眼神,看着看着,突然把她和数十年前的那名女子的脸重合在了一起。
他的心里翻起了惊涛骇浪,他像看见鬼一样的表情看着她,连连后退。
依索索却妩媚的笑了,不同于往日的和顺,而是非常的邪魅,一步一步的向他逼近。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叫依索索,我母亲名叫察哈尔 兰珠。”
依索索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确让李威从地上一跃而起,不小心牵动到伤口,又再一次的摔倒。
“她当年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可能还留着那个孩子?”李威额头冒出冷汗,脸色苍白道。
依索索见他摔倒,走上前去一脚踏在他胸上,道:“亏得我娘为了你,一个人离开整个部落,在草堆旁生下我,之后又受了那么多的苦难。”
“连带着我也从小就生活在地狱之中,都是因为你!”依索索突然激动起来,一把将他身上的小刀拔了出来。
“你不是常常问我这把刀是做什么的吗?今天我就告诉你,这把刀,就是用来取你性命的!”依索索说着就冲了上去。
李威听说她当年为了生下自己的骨肉居然脱离了部落的消息之后,十分的震惊。
像他这样把权势地位看得这样重的人,是没有办法理解会有人为了分文不值的爱情而抛弃所有的,更何况当时她已经离开他了。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依索索又是一刀下去,这一次直接扎在了他的胸口。
他张口欲乎,依索索见状立刻点了他的哑穴,他一时动惮不得,只得仰躺在地上。
“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来我是怎么过的?我学得一身的本是,习得了烟波功,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回来找你寻仇的。”
“没想到你却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了我眼前,我有那么多的机会可以杀你,都被错过了。”
“若不是你自己说出来,我可能永远都不知道你的身份,原来你就是那个负心汉,父亲!”
这一声“父亲”叫的撕心裂肺,却冰寒无比,是咬着牙叫出来的。
“母亲已经等了你很多年了,你还是下去陪她去吧,不,你即便死了也见不到她了,她死后会上天的,而你,只会堕入十八层地狱!”
依索索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扎了下去!
楼中的暗卫们赶到的时候,整个屋子里都弥漫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挥之不去。
四下查访之后,却发现屋中躺了两个倒在血泊中的人,一个是太子殿下遍寻无果的李威,还有一位,是楼中的红牌依索索。
他们二人的露水故事,楼中的人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但现在两人都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这里,倒是叫人好生摸不着头脑。
但无论如何,楼中发生命案都是会影响生意的,他们也都是常年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因此倒也镇静,熟门熟路的处理了现场,将那两人的尸体悄悄运了出去。
李威他们还要交到太子殿下手中,至于依索索,他们还真没想好要交给人。
算了,反正两人是死在一处的,干脆一起交上去好了,他们做好决定之后,分头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