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在秋雁身上了,于是又转身出门,一会工夫便攥着柳树条回来,进门就往秋雁身上菗。
“啊!”秋雁痛得蹦起来。
“李妈!”
苏梓峮也被吓到了。
李妈倒笑了:“这下好了,鬼跑了,赶紧?觉睡?吧。”
西厢房再次恢复安静。
秋雁躺在上,看着透过窗子的夜,可是一对不穿?服衣?的?女男?却生生的突破这暗夜扎进她的眼里。
她?劲使?闭上眼睛,他们却执着的粘在眼皮上,怎么赶都不走。
她不过是…不过是循着声音过去的,只看了一眼便被吓跑了,人的模样都没看清,可是那两个光条条的身子却结结实实的印在了心里,眼睛对着哪,他们便贴到哪。
脏,真脏!
她已经连呸了许多下,可是那一幕却愈发清晰而执着,像一团小火苗炙烤着自己,而他就像摊在锅底的鸡蛋,被煎得“吱吱”冒泡。
忽的跳下,奔到厅里,却只看到苏梓峮的房门在夜光中静默。
“秋雁!”
身后传来一声低喝。
是李妈。
即便隔着几层黑,她仍旧感到那双眼睛在严厉的盯着自己。
只一个愣怔的功夫,那股莫名的?热燥?登时不见了。
明亮的教室,整齐的课桌,这本应是最熟悉不过的一切,可是此刻的苏梓峮站在讲桌边,执着教义的手却在略微颤抖。
他不是没备课,这本教义上的内容都是他擅长的,关键是…
靠窗的女子又和同桌窃笑着说了一句什么,然后眼波再次柔柔的飘过来。中间第二排的粉衣女子一直支着腮咬着笔杆盯住他,眼睛从他进门后就没有眨动过,似乎已经入定。而其余的女子也无外乎如此,不是脸泛红晕神态娇羞,便是目光闪烁暗送秋波,还时不时的整理一下已经很平整的衣衫。这一切弄得他突然发觉来此教书是个极大的错误,而褚先生的一番苦心似乎也要付之东流。
却也单单有一女子与众不同,就是那日在门口撞见的大眼睛,她也在看他,脸上浮着淡淡的粉色,但神情却是专注的听讲,眸子亦清澈见底。
“有谁来讲讲《关雎》到底表达了怎样的一种情感?”
面对他的提问,回应的只有一波痴比一波的目光。
他窘了,脸色难看,手指将书页捏得吱吱轻响。
一只手举了起来,是她。
“先生刚刚说是男子对女子的思慕之情,而且已经到达了相思成狂的地步,如果能够达成所愿,他愿意把最好的东西送给她。”
苏梓峮微笑颔首。
这一笑又引得惊呼连连,仿佛见到了破云而出的日光,却也引起一阵小不满。
“褚晨,苏先生是不是单独对你辅导过呢?”
后桌女子嘟起嘴。
“是呀,刚刚先生根本什么都没讲嘛,你怎么就知道呢?”
“可不是,谁让这学校是褚先生办的?得天独厚嘛…”
议论声渐渐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