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亮先回去吧。”
“少爷…”小戈攥紧了拳头,眼睛瞪得圆圆的。
“呵呵,小戈,还是听你家少爷的话,那欺负他的人都花一般的娇嫰,经不得打的…”
这番劝解却让苏梓峮更为恼火。
有方浩仁相伴,苏家的马车骨碌碌的走远了。
“唉,好端端的生意人偏要当什么先生,现在看出来了吧,孩子王不好当。”
方浩仁继续拿苏梓峮玩笑,兀自说了半晌也不见应声,却见那人的脸色愈发难看。
“其实为什么不帮伯父做生意呢?现在伯父和魏韶釜好,正可以借此发展生意,那魏韶釜可是…”
“你乱说什么?苏家可没有交好什么魏韶釜。”
苏梓峮心里明白,那不过是父亲的缓兵之计罢了,当然,也算作无奈之举,那算得上什么“交好”?
“如果没有交好那魏韶釜为什么将平贡延一家驱逐出扬州?”
平贡延?和苏梓柯因一个戏子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平贡延吗?不过是一场纠纷,他以为就此平息了,他甚至都把这事给忘了,却不想…驱逐出扬州?怎么会弄出这样大的动静?当时苏瑞两日不见踪影,怕是和这事有关,应该也是父亲指使的,可是…为什么是魏韶釜?父亲什么时候和魏韶釜“交好”到这种地步了?
“魏韶釜的野心尽人皆知,按理,平家也算大户了,魏韶釜应该不忍心和钱过不去,可是他竟然作出如此割舍,可见…”
方浩仁意味深长的看着苏梓峮,其实这才是他此行的目的。
目前,扬州已经将此事传得风风火火了,估计只有这个苏呆不知道。
依苏家的行事方式,有人惹了自己,必然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但也不至于将平家驱逐出去。魏韶釜这个大手笔意在讨好苏家,顺便向众人表示苏家已经与自己合作,又可借此让各商户臣服于己,可谓一举三得。本是拿人手短,这会却以恩人姿态出现,既可正大光明的拿,又可让苏家感恩戴德的送,可谓一箭双雕。这个魏韶釜真是老奷巨猾!
苏梓峮一直被蒙在鼓里,此际被方浩仁点破,不由忧心忡忡起来。
“我只不知道苏伯父为什么不让你参与生意,连苏梓柯都…你已经回来了,却把你弄来教书,就算是为苏家子嗣考虑,可是…”
这点是方浩仁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的确,苏继恒的心思任是什么人都难以猜到,这点苏梓峮也有些迷糊,起初父亲似乎的确有让他从商的意思,还让苏瑞领他去各个绸缎坊,苏瑞也不失时机的向他传授生意经,可是现在竟提也不提。不过他不喜欢生意,也乐得父亲这样安排。
此间已穿过偏僻的地段,眼前的人逐渐多起来。他索性不听方浩仁聒噪,放眼看热闹。
“听说崇德女校是神医褚轩辕办的,他的孙女也在此读书。苏伯父似乎很看重这个人,你说会不会…”
苏梓峮拧紧了眉头,他知道浩仁要说什么。与方浩仁朝夕相处十年,他一直是个爱说话的人,可是从没有像今天这样令自己心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