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往回走的步伐就有多坚定。
几步就迈到了沈长年面前。
沈长年正想离开。
看到去而复返的舒洲行,眉心不易察觉的皱了下,心想这小少爷又搞什么?难道反悔了,想让他现在还钱?
舒洲行倨傲的扬起下巴,“我给你个还钱的机会。”
沈长年:?
舒洲行:“辅导我学习,价格我按照市面上的给,当是你还欠我的钱了。”
沈长年抿唇。
舒洲行的成绩是出了名的差,因为太差,还被人怀疑过智商有问题,是不是个弱智儿。
辅导这样的人,他还没学会,自己可能就会被气死了。
但他有的选择吗?
“好。”沈长年沉默半晌,还是点头答应。
“你手机号多少?等我定好了时间,就打电话通知你。”舒洲行打了个响指,心情很愉悦。
“我没有手机。”沈长年道。
舒洲行张大了嘴巴,这年头还有人没有手机的?
但想到沈长年家里的情况,舒洲行又觉得很正常。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他的备用手机,扔给沈长年。
“先用我的,你没手机我怎么联系你?万一我有事不能让你来呢,又或者我有需求要你多加几堂课呢?难不成还要我满大街的去找你?”
沈长年本想拒绝。
听到这话,又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
“等定下时间,我再联系你。”
舒洲行挥了挥手,大摇大摆的离开医院。
沈长年出了医院。
坐公交车,转了好几个站,在一处菜市场的闹市处下车。
穿过一条长长的小巷。
小区年久失修,很多设备已经破旧了,楼道里的灯忽亮忽暗的,空气里还能闻到烂菜叶子的气味。
沈长年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屋里一股常年没开窗户的发霉味,屋内简陋。
他把药放进屋里,又走进另一间卧室。
床上躺着一个女人,病恹恹的,因为常年吃药和受病痛的折磨,身上没多少活气。
“我买了饭回来,起来吃点东西吧。”
沈长年把饭放到桌上。
一边打开塑料袋的包装,一边道:“明天开始我会晚点回来,晚饭你自己解决吧,我要去帮一个人辅导。”
床上的女人没说话,沈长年已经习惯了。
沈长年打开塑料袋,停顿了下,还是没说是舒家。
“你去看过你爸没有?”
床上女人声音沙哑的问。
“嗯。”沈长年点头。
“那天警察告诉我,他只能活三个月,你爸、你爸还好吗?他就只能活三个月了,舒家……舒家为什么不能放过他?”沈母期期艾艾的哭起来。
沈长年垂下眼,面色冷淡,“是他先害的舒家。”
女人身体一僵。
片刻后,她什么都没说的又躺下了。
“你是不是收了舒家给的钱?”
过了一会。
沈母突然问沈长年。
沈长年沉默了一会没说话,“没那笔钱我活不下去,你的医药费,我的学费,我们的生活费,你难道指望我一直兼职养活我们家吗?还是我辍学,打工去养我们俩?我还没那么大的能耐。”
“对不起。”沈母咬唇流泪,“我没有想怪你的意思,我就把觉得是我太没用了,如果我身体不这么差,如果我中用一点,你也不会吃这些苦。”
沈长年拍拍沈母的肩膀。
“小年,你会不会很后悔成为我们的儿子?”沈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