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来得及。”腓特烈警告鲁恩,“还剩下7分钟,来回只需四分钟。你一定能看到国王本人的,请务必耐心等下去,不要引爆炸药。”
鲁恩茫然地激动了一下,紧张的嘴唇哆嗦,变得喋喋不休起来:“是的,还有六分钟39秒,我一刻也不会多等,时间一到,马上就会引爆!”他又惊喜、又警惕地扫视所有贵族,与那些惊恐、嫌恶、敌视的目光一一交汇,不断阐明:“我理解你们的痛恨,因为我熟悉这种感觉——这也是我生命最后的六分钟,因为时间一过,炸药位置会暴露。那时候,我必须炸掉公馆,向国王宣告我的力量,因为我不能白白死去。我不想杀你们。但是假如国王不出现,我只能表示遗憾。”
腓特烈心急如焚,但是他必须保持冷静。他站出来,拦住鲁恩的视线,镇定地对他说:“你如果炸死这些无辜的贵胄,只会给你冠上杀人魔的罪名,让你的一切故事全都站不住脚,再不会有人相信你的苦难——那是国王喜闻乐见的。所以你应该马上疏散这些女人。作为交换,我来做你的人质。”
“你是谁?”鲁恩警惕。
腓特烈回头扫视惊恐的名流,斩钉截铁地挥手说:“我是腓特烈伯爵,西境守卫者,巴法里亚领主。请她们作证:我比这一屋子人加起来都值钱。我承诺作为人质,束手待毙,不加反抗,绝不伤害鲁恩毫厘。”他轻蔑地解下佩剑,随手掷给鲁恩捧着,盯着他说:“你可以抽剑架在我脖子上,如果你不放心的话。”
听见这番宣言,逃不出去的男人们顿时争先恐后地认怂:
“腓特烈伯爵是叱咤皇都的风云人物,名望冠绝全城,他比我一家老小值钱多了!”
“鲁恩你看清楚,腓特烈伯爵是一方诸侯,大众情人,皇都偶像!你居然不认识他?”
“腓特烈殿下就像天上的皓月,而我等只是腐草的荧光,根本没办法跟腓特烈伯爵相提并论!鲁恩,放我们走吧,腓特烈一个人当人质就够了!”
腓特烈哈哈大笑,气派非凡地指着大放厥词的人群,向鲁恩炫耀:“听见了吗?这样交换的话,你既能得到一个举足轻重的人质,也避免了杀人如麻的恶名,利国利民,功盖千秋。你不必担心我反抗,我以骑士之名宣誓,必守此诺。”
鲁恩咬牙喝止蠢蠢欲动的贵族们:“不许动!谁敢离开,我就全部炸死!”他目光闪烁地和腓特烈对视,恻隐之心和决绝执念展开暗无天日的厮杀;他不知道今天会沦落到什么结局,所以进退维谷,难以决策。
绝望的姑娘们低头蹲在舞池里,嘤嘤哭起来。刚刚还在欢喜地享受音乐,眨眼就乐极生悲,命悬一线;听到腓特烈的提议时,她们还以为能逃出生天,忽然就被鲁恩痛斥,又跌回绝望的谷底。她们痛恨鲁恩,感激腓特烈,怨恨国王不来,悲伤得一塌糊涂。
忽然,神器在幽幽警告腓特烈:“鲁恩的心跳加速,脉搏激增。时间在流逝,国王如果愿意来,此刻应该到了——鲁恩正在思考要不要炸死你们。你要跑路,现在还来得及。”
“你能探查炸药位置吗?”腓特烈绝望了。他看见鲁恩的眼睛飘忽不定,有嫉恨的凶光闪烁,他觉得大事不好。
“本来能尝试一下,但是节操力不够了。你的节操是【100/100】,全部处于未转化状态。让你扒丝袜你也不听,叫你掀裙子你也不干,现在没有节操力可用了,傻哔了吧?后悔了吧?现在知道浪费可耻了吧?”神器酸溜溜地挖苦他。
腓特烈沉默了一下,对神器说:“慢着,我试试。你如果收集到能量,就把节操力存起来。”
“你要干嘛,”神器惊恐地扫了一眼满地瑟瑟发抖的妹子,心花怒放地喊:“难道你要对她们做这样那样的事情吗?你这个变态!”
腓特烈叹口气,对鲁恩说:“我可以说遗言吗?”
鲁恩拔剑抵着腓特烈的脖子,紧张地喊:“你说吧……你说吧!国王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他不会来了!说吧,说完就一起死吧。”
此话一出,淑女们无助蹲下,嘤嘤哭声渐渐放开,捧脸饮泣起来。
腓特烈任那薄剑割着脖子,对灰心绝望的贵族们说:“我来给大家讲个故事吧。大陆尽头的斯班尼公国热衷斗牛,爱吃牛丸。
每当斗牛结束后,都把战败的牛的‘膏丸’割下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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