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警察被斐迪南一句话戳中要害,憋屈痛心时,手一松,鲁恩的尸体仰天摔在水洼里,一支细剑在胸脯上乱颤,血水被暴雨抽得红色全无,甚至染不红一寸地面。
秘密警察颓然离去,剩下菲莉雅搀着腓特烈伫立在滂沱雨幕里,守着地上那具冰冷尸体。
幽幽夜空里,仿佛飘来7年前的童谣:
“垂暮的君权,
在夕阳中坚守。
共和的军旗,
折断在血染的山丘。
无尽的战斗,
是弱者的诅咒。
那初生的旭日,
像一枚金币探出了头。”
菲莉雅把伞撑在发呆的腓特烈头上,狂风卷积着雨幕,一盆一盆地泼在两人身上。菲莉雅沉默一会,才低声说:“鲁恩很可怜,你若不忍心,我们去找出他的孙子,好好抚养吧。”
“他的孙子,他自己去养啊,我才管不着啊。”腓特烈颤抖地攥紧拳头,咬牙切齿地盯着鲁恩胸膛上摇晃的利剑,趁着暴雨怒吼的机会,痛快淋漓地喊出自己的心声:“抚养他的孙子,算怎么回事?仿佛救助了一条流浪狗,就能自欺欺人地给良心疗伤吗?别骗自己了,还有更多的鲁恩在无人关心的地方死去,还有更多的孙子在泥巴里卑微地苟活!菲莉雅,我们这些贵族,就是马群啊,我们是靠‘吃’鲁恩这样的牧草,才能穷奢极欲地活着吧。可是你想过吗?草原也有化为沙漠的一天;当沙尘暴刮起来的时候,糟践牧草的马群,最后都变成了沙漠里的白骨。”
“腓特烈……”菲莉雅竟然无法反驳。她想起腓特烈简朴的衣服,想起腓特烈可爱的乡土气,想起了他的野心,想起了他的怜悯,想起了他的吝啬他的变态。这个劣迹斑斑男人,却乖劣得如此正义,令菲莉雅沉迷于了解他的世界,当菲莉雅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迷路,迷失在他的世界里不能自拔。
“我要救他。”腓特烈突然吐出一句异想天开的话,然后他噗通跪在大雨倾盆的水泊里,伸手去探尸体的温度,神经质地喃喃自语:“鲁恩身上的秘密太多了……他不能带着那些秘密走进坟墓!他背后的资助者是谁?是谁帮他贿赂了禁卫军,是谁教他躲过巡逻、偷走军备炸药?他还有多少志同道合的工友?他怎么能带着这些秘密擅自死掉啊!”
菲莉雅猝不及防地“啊”了一声,又看见腓特烈抬头问:“你研习过解剖学吧?这种细剑只能破坏他的血液循环,只要修复心脏,恢复血供就能把他救回来吧?”
“啊?是的是的——可是谁有本事修复死人的心脏啊?那简直难如登天……”菲莉雅刚刚说完,却被腓特烈斩钉截铁地命令:“接下来的画面属于成人18X内容,请不要观看。”说完,腓特烈就开始毫无廉耻地脱衣服。
“啊!讨厌!”菲莉雅不明所以,赶紧听话地转身,羞涩捧着脸,脸红红地抗议:“你突然脱衣服干嘛啊,变态也要有个限度吧?喂!”
腓特烈说:“捂住眼睛,不许转身,不许偷看。”
“哦……好。”菲莉雅迷惑地温顺着,顺口答应了,才醒悟过来,心里万马奔腾:“怎么弄得像女孩子换衣服一样啊,好像我是个糙汉子一样?”
腓特烈蹙眉思索,用脑电波询问神器:“节操力还剩下多少?”
“鉴于你神乎其技地把节操降到了-50,所以你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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