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在这里打扰你们的雅兴了。”
宗禅为令子杰感到十分的不值,难不成明媚可婉拒了他的追求,是为了尤不楚这个“衣冠禽兽”么。
心中陡然对世家大族出身的尤不楚多了几分恨意,也不客气,自斟自饮,道:“尤兄是吧,听说你在定军山挺有办法。连炎帝的魔域军团,都咬不动你们。”
此话一出,令子杰知道一场较量交锋在所难免。
看情况,对方丝毫不是弱手,在宗禅虎目连注的威摄下,居然还如此的淡定,举杯一饮而尽,放下杯子笑道:“宗兄弟真是快言快语,在下最喜欢的就是你这样的豪杰之士了。来,我们再敬两位一杯。”
宗禅笑道:“敬完之后,是否能痛快地玩一场呢,尤兄。”
令子杰大讶,知道宗禅终于忍耐不住想出手了。
这实怪不得他,尤不楚本身就是天下霸主之中的一霸,在这动乱的神唐国内,无论是哪位霸主,都有吞人自肥的动机。就算是为达目的,以暗杀,袭击等不光彩手段做到,也无任何不妥。这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真理。
“如果时间合适的话,尤某绝不想扫了两位的兴。”
尤不楚身边的白衣秀士立即动身,手都摸到了腰间的刀剑上去。只不过却被主子给拦着。
宗禅冷笑一声,“那尤兄此次前来我北海城,究竟所谓何事。请恕在下耐心有限。如尤兄不能给个满意的答案,试言不成,就请试刀。”
令子杰心叫一声这下终于有好戏看了,尤不楚是传统的霸主。一方面此子的确有才,但家族的声望势力,也是令他成为定军城主的重要因素。
而宗禅则白手起家,什么事情皆亲力亲为,其中就包括青龙军的建立。
可以说,他们两人天生就是尿不到一个壶里去的。坐久了,必定有一方会先疼。
宗禅作为现今北海城的城主,自然对任何非友邦的霸主表现出我主你客的高姿态。换成是他们进入定军城,想必尤不楚也会以相同的姿态对他。
这并非是宗禅太过霸道,而是宗禅维护霸主尊严的必要手段。
在尤不楚左边的剑士重新落坐后,突然道:“现在天下大乱,有人以为乱之根本。是礼乐的崩坏。也有人认为,是官逼民反。但无论是哪一种,都解释不了如今怎样才能够由乱到治的途径。”
左手边的剑客说完后,右手边的刀客立即接口道:“林晨兄所说,一点也不差。但去伪存真,说到底。无论有没有人能成功地摸索出一种公认的摄国方案来。天下还是终归要大一统的。这是趁势。”
接着,三人的目光纷纷朝宗禅和他身边的令子杰望来,似乎有意想让对方接茬,考验一下两人在治国理邦上的功夫。
令子杰深为宗禅不岔,笑着回应道:“好一个终归一统,君不闻,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天下之所以变得混乱不堪,其中就不乏那些身处尊位,却尸位素餐者的功劳。其中以不但尸位素餐,更是做出逾越规矩,坏了大道者更为可恨。这些人身处高位,而不知自爱。承袭爵位封地,却整天只顾跑马欺民。如此呆傻之士多了,天下岂能不乱。”
宗禅很少见到宗禅生这么大气的,说到最后几句时,令子杰几乎是用吼声说出。令闻者动容,听者失色。
尤不楚眉头一皱,果然有点不悦,却又不得不承认令子杰所说是事实的意味。
啪啪!
尤不楚拍了拍巴掌,赞叹道:“令子杰兄一言如甘露令人初醒。此话甚妙,尤某回去后。一定要以相同的质询,问问那些尸位素餐的显贵们,他们的良心何安否?”
宗禅冷笑道:“尤大城主你倒很会说话,轻轻松松几个字眼。就把责任推到其它的纨绔身上去。岂不知,你自己本身也是显贵出身,身在军门贵胄世家的么。”
陪同主人前来的尤不楚两旁谋士林晨和朱啸天同时震怒,尤不楚却哈哈大笑一声道:“在下家族虽然有些名望,祖上也的确在神唐国中有过军荫。但尤某敢向两位保证。本人做上定军城主之位,完全是一手创业出来的结果。而非靠着什么祖荫。
还有一点,请两位记住,富贵者,并非人人都是无道昏聩者。仅以此酒向两位敬勉,请。”
尤不楚站了起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带着两个属下,立即离座。
令子杰心中一紧,宗禅要杀对方,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但宗禅是不会这样做的,因为酒楼外,还有一个令他无法交差的明仙子。
宗禅给明媚可面子,就是给自己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