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 第109章：分神术

    华夏城，蓬莱仙阁，凡天音楼、碧落居。

    蓬莱仙阁作为华夏城乃至整个人族领域内最负盛名的酒楼；在这里有三座主建筑：醉天食府、迷天香苑以及凡天音楼，其中醉天者为高档酒楼、奢华之至，迷天者为乱花酒乡、纵情释欲，凡天者为琴音仙韵、终日不绝……

    在这里，可以高谈阔论、不拘豪言，亦可灯红酒绿、醉纸金迷，无论你是路边乞丐还是富家公子，只要有消费得起，就是“爷”！

    要说在蓬莱仙阁最出名的，绝对是凡天音楼——“凡音一居，碧落化仙”，说的就是这里的红得发紫的碧落仙。

    这一天，凡天音楼最高层的碧落，居依旧如往常那般仙音缭绕，在音楼之外摆放着数百座位，每一个座位都坐着一名富豪官奢，均是冲着碧落仙而来——

    突然，飘渺琴音戛然而止，音楼上传来佳人一声轻叹。

    “敢问仙子为何事哀叹？”楼下一名常来听琴的文士立身拜问，碧落仙在这一群知 音的眼中一直是一名乐观女子，从未有过今日这般幽怨叹息。

    “劳烦杜公子挂心，碧落此叹，是因为一个人……不知诸位听客可否记得：四日前，碧落应昊天公子之邀，前往无名剑冢，直至前天方才回到这碧落居，而在这段时日中，碧落遇得一人，虽然与之未曾有过交谈，却一直在一旁观其英姿，这心……此生唯此一动……”碧落仙话语刚落，便有人不服。

    “仙子乃是天上人！我等凡俗夫子在这红尘问鼎，倾慕而未敢亵渎，试问这天下何人能让仙子倾心？”一名体形高大、外貌粗狂，但是却身着文士雅服、头戴纶巾的大汉朗声问道，周边之人虽对其频频皱眉，却也想知道“那人”身份。

    “雷公子过赞了，碧落只是承蒙诸位公子厚爱才有今时今日，到底而来，亦不过风尘女子而已……又何以天上人称呼？何况，即便是仙者，亦有动凡心之例，碧落何以例外？而碧落心中常驻乃是一名剑者……”

    众人静听碧落仙讲述这一路前往无名剑冢的经历，提及一人持纯钧剑邀战群英者，那高昂而激荡的声音足以看出其对这名纯钧剑主的爱慕之意，并非一般。

    “直至后来，妖族来犯，期间众人方才知晓，这名剑者之所以邀战群英，并非为了取得名剑，而是与人有约，欲助凤凰城雨蝶小姐封印噬血剑，避免噬血剑贻害一方……那时，剑者已经重伤，但依旧敢直对妖族强者，此等情操、气魄，碧落如何不动心？”碧落仙说罢，又是一声轻叹，令楼下众人更加心有不甘。

    “哼！不过无名小辈！那无名剑冢内名家不少，但是，诸如松风、青钢剑者，乃是武道下下等！若是我来邀战群英，同样可以一敌众！并且不伤己身分毫，何以重伤收场？实在可笑！仙子，此人论剑道修为必然不及我！较之气魄，我可在来年赴往南边境，诛杀异族千万！此等战功又岂是一柄噬血剑可以比拟的？”那雷姓汉子声若闷雷，若不是有意压制，只怕整个凡天音楼都会因为他的怒意而震荡。

    “呵呵，雷公子天生神力，又是传奇破岩锤雷家的未来主人，较之那名剑者，自然无可比性，碧落仰慕那名剑者，是为其侠义本性、诚信本心，正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碧落之心，却是已非自己所能掌控……小女春思，让诸位听客见笑了，还请一听碧落新曲‘纯钧’，当作碧落补偿。”碧落仙轻轻一笑，虽未见其人、闻声却已倾城——

    琴音在未知的时刻响起，从第一个调开始便没有任何的华美、奢贵，但是，这一音一调注入了琴者的心情思绪，也正是这种情感的加持让这一段平凡无奇的音律具备一种中庸道义、凡尘为家的淡淡引力，就宛若是看到了一名呱呱坠地的婴孩，平凡无奇地在凡世行走，看到的、摸到的、想到的、做到的一切，都是那么平淡无奇、引不得注目……

    停了——无论是琴声，还是那名行走的孩童，都停了。

    就在有人要开口询问的前一秒，琴声再起——风格转型，音律频频急转、音色每每激扬，原本只是在行走的孩童开始快速奔驰，极快、极快！

    第二部分的音律并没有持续太久，而是在众人以为琴音还会持续一段时间的时候再一次极致转型为一声单调的尖锐音律——就像是一柄剑，一柄出鞘的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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