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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藤蔓,山林里到处都是。蓄水量极丰富,而且清甜、干净,还饱腹。即便藤叶干枯了,里面包含的水质,也轻易不会流失。
休息了会儿,她再次起身,往回蹦。红柳尸身上的土,还不够多,会再次吸引秃鹫光临的。何况,它们的几只同伴还被自己扔在那儿。
她从怀里摸出个小银锭,冲空中的雕儿打了个手势,待它们飞下来时,给它们仔细地看了看,再环指了周围一圈。
如果红柳真是被银锭击中的,那么,十有八九,击人的银锭也落了下来。她要找到那东西。
一个案子的破解,总是需要无数线索的堆积。
每一条线索,她都不能放过。
看着老白和老关收到命令后,低空在周围盘旋。
水银一蹦一蹦地原路返回。
幸好,土虽盖得薄,但也算严实,还没招来那些恶心的臭鸟。她继续刨土,要刨个坑出来。
老白飞下来了,飞到她的近前,爪子一松,一个小银锞子掉在地上。
她轻轻拍拍老白的头,指指另一边动弹不得秃鹫,示意它去吃。
老白欢欢喜喜地去了。
水银则仔细地打量起手中的小银锞子。约摸二两重,像是大户人家在逢年过节之时,专门制作了来赏给下人用的。
底部印了个福字,却没有那府上的标记。那么,这个就只是平时赏人用的了。
出手即二两,有钱人家。
她将这个小银锞子单独收好,正准备继续刨土,老关飞下来,扔在她面前一把刀。
小银锞子卡在树冠的枝杈间,在阳光下反着光。老白先发现,抢走了头功。老关看着它美滋滋地啄食着鲜肉,气哼哼地就到处乱转,也想找到点儿什么。
就被它发现了另一个方向掉落的长刀。
水银也拍拍老关的头,于是,老关也欢欢喜喜地去享用起了美餐。
这是红柳的刀。
自她习武有成后,师父亲手为她打造的长刀。她一直一直带在身边,就连睡觉都搁在枕边。
细细地、一寸寸地抚过刀身后,水银把长刀归鞘,捆在自己的背上。以后,就让这把刀,代替红柳,守在自己的身边吧。想必,这也会是红柳的心愿。
她继续刨土,就用匕首刨。
长刀太长,她坐着刨使不上劲,而且,她也不想让红柳极爱惜的刀,变成刨挖土壤去掩盖其主人的工具。
老白和老关坏心眼子的,挑了捆在最前头的一只秃鹫来吃,且啄食的动作异常凶狠,吓得其余三只,死死地把脑袋扎进了肚子下面埋着,瑟瑟发抖。
它俩吃饱后,飞到空中。比较笨的老关负责警戒,聪明的老白去抓了只兔子回来。
那三只丑鸟是它们的,主人得吃这种它们最喜欢的食物。
水银看着面前被抓死的兔子,摸摸老白的头,眼角弯了弯。
撑起身体一蹦一跳地去捡木柴,她得先喂饱自己的肚子,水藤的水虽然有饱腹感,但消失得也快。
老白受到夸奖非常高兴,兴奋地去帮忙捡拾木柴,它们喜欢寒冷的天气,不喜欢火。但主人家要做的事,帮忙总是没错的。
没有力气,又不方便的水银,什么也不讲究了,反正这周围的血腥气够重了,就在三只秃鹫的不远处,处理干净兔子,点燃火堆,开烤。
老关在陆陆续续地,把带有主人气息的物件捡回来,顺便抓了块药瓶的碎片给主人看。
水银接过碎片,看了看老关的脚,见没有划破,才摸着它的头道:“这种东西不要捡,那个医药箱全摔碎了对不对?”
“唳!”
老关抻着脖子叫了一声。
“知道了,全碎了。不要管它了。其它的也都不要了,你好好负责警戒就行,注意引开打不过的野兽哦,别受伤。”
老关又叫了一声,飞上了天空,盘旋。
另一个箱子是工具箱,验尸用的,里面的东西不会摔碎,但水银也不想要了。她可不想到时候爬出去,还得背着那么沉的家伙事儿。
又不是有特殊意义的物件,没了就没了。
……
十几日后。
萝城最大的酒楼内,几名学子正在抱怨。
“不就是没打过两个行脚僧吗?那种大师武功多高,欧阳大师兄又不是不知道。干嘛罚了我们十几天的抄写了,还没够啊?我这手都快抄断了。”司马俭揉着手腕,一脸哀怨地道。
身边的万俟颜一口酒闷下肚,也愁眉苦脸地道:“要罚也该罚站桩或者蹲马步啊,为什么要罚抄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说我们武不成,文又不就。跟个小女子口角,还一言不合就打人。都怪夏明翰全。”古华铸礼敲着夏明翰全的脑袋,气恨恨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