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周瑞家的随口附和,让王氏更加的得意。
王氏如今的肚子已经是够大了,但一贯不知道什么是做长辈的体面,也不知道替肚子里的孩子积福,她算计不上贾赦与贾瑚,便一直想着对年纪较小的贾琏下手。
近日来,王氏借着月份大了,为了顺产要多活动,每天来往在贾琏下学的路上,试图用些果子糕点来收买贾琏,偏生贾琏又是个机灵古怪的,每日虽拿了他“好二婶”的好处,但死活不上当。
“什么样的娘生什么样的种,张氏那贱人生的小崽子也是个不识趣的!”糕点果子花的银钱再少,那毕竟还是钱呀,长期下来王氏仍旧是心疼的慌。
作为王氏身边的第一人,周瑞家的自然是想着要替自家主子分忧的,她想起前几日李家办喜事而没有请贾琏兄弟两的事情,不由得计上心来:“大房那两个小崽子没咱们家这般的亲戚多。把李家那点子穷亲戚当成宝贝一样巴结着,如今李家办喜事都没请他们兄弟,想必是根本没有会知他们,若是链二爷知道了,肯定会起得跳脚。”
王氏想着没法子笼络贾琏,能气着贾琏也是好的,若是能气病了贾琏,那就是更妙,于是便吩咐着周瑞家的去办。
周瑞家的赶着贾琏下学的时间,躲在假山后面假装同丫头们讲古:“我活了这么大的岁数,从没有见过如此薄情寡义的人家。那个李家,在咱们家大太太在的时候,借着亲戚的名义,日日巴结着咱们荣国府。如今咱们大太太不在了,就根本不记得和咱们家是亲戚,连他们家办喜事,都没通知咱们府中一声,瑚大爷同链二爷都不知道,也没有去,想必京中会说咱们家轻狂,不认人了。两位爷还要读书呢,名声被这样一说,可是怎么办呀。”因哄得小丫头一惊一乍,周瑞家自认为自己的手段很是高明。
贾琏也听到了,可根本不以为意。因为李家姐姐的好日子,李家可是送了不少好玩意给他同哥哥把玩,其中有个牧童骑牛的砚台,他可是喜欢的不得了。
因为没有母亲的管束,父亲又是个不管事的,贾瑚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面面俱到,于是难免忽视了对贾琏的管束,让贾琏养成了个无法无天的性子。贾琏不喜周瑞家的那个老货,也不按常理出牌,一声令下就让小厮把周瑞家的拿住:“原来做主子的就是给你们这些做奴才的说嘴呀。这等刁奴,我非得交给二叔来处置。”贾琏也多少明白王氏的性子,直说贾政,不提王氏。
“二叔、二叔……”贾琏一边跑,一边委屈坏了的叫着二叔,等进了贾政的院子,便假装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且不说贾政为人如何,他在人前可是一直要维持着自己端方君子的摸样,见贾琏如此,自然会开口询问。
贾琏也颠三倒四的说了一气,暗地的给贾政上眼药,总之就是把周瑞家的往坏处说:“琏儿同哥哥都要守孝,没去成李家姐姐的好日子已经是够伤心的,可周姐姐……周姐姐……”
“把那刁奴拿来!”贾政怒吼道:“原来主子们的名声就是可以让你们肆意败坏的!”贾政说着就要叫人来打周瑞家的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