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产妇家地处偏僻,附近几百米处都没有一户近邻,而她家又穷得只有一盏用来照明的煤油灯,所以,尽管那产妇的丈夫心里也是焦急得要命,可是他却无法尽快的替田翠蛾找到一盏用来照明的灯,在情急之中,他猛然想起自己用来抽烟的打火机。于是,他赶紧从衣袋里掏出打火机,摸索着“咔嚓”“咔嚓”的打亮了,凑到田翠蛾的眼前让她就借着打火机那簇微弱的光芒替他刚出生的婴孩和老婆处理应该要处理的一切事情。
在打火机发出的那簇就像是野外坟莹地上随风飘动的磷火似的微弱光线下,田翠蛾快速地查看了一下孩子的全身和产妇产道受损的情况,发现孩子是个男孩子,并且孩子完好无损和产妇产道的出血量也不多之后,就立即用止血钳钳夹住孩子那还连在母体胎盘上的脐带,用剪刀给剪断作消毒处理之后,就动作麻利地用脐带圈给包扎好了,准备几下把衣服给孩子穿上,以免长时间暴露在外把孩子给冻坏了,可是见到孩子的父母替他找来的衣服全是一些用大衣的旧衣服给改装成的,全然没有一件厚实一些的衣服可以用来御寒,她只得给孩子层层套叠着穿了一件又一件,直到把孩子父母亲准备在那儿的衣服全部穿完为止。
就在田翠蛾用面布巾条把穿在孩子身上的衣服给捆扎紧,准备把他放送到他母亲的身边时,产妇丈夫的手被那长时间燃烧着的打火机给烧烫得实在是忍受不了,他就一下子将打火机给吹灭了放到一旁想等打火机冷却下来了之后再重新点燃。
看到打火机猛然之间被熄灭了,田翠蛾可是急得不行。哎,她得赶紧将产妇体内的胎盘给剥离牵引出来,不然的话,要是胎盘长时间滞留在产妇的宫腔里面,不但会引起产妇生殖系统的感染,而且还会引起宫腔内积血啦。想到产妇家的条件这么艰苦,如果再出现一些意外而发生了病症的话,那么所有的一切不幸对于这个贫困的家庭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她就急得厉声对着产妇的丈夫喝斥道:”哎,我说这位大哥呀,你为何把打火机给突然吹灭了?我可是给你说了,为了你老婆孩子的健康,你还是赶紧重新把它给我点燃,不然的话,我可是要对你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而感到愤怒了。”
听到田翠蛾厉声的喝斥,产妇的丈夫连忙把手伸到嘴边“呼呼”地吹了两口气,然手又拿起打火机就像刚才那样摸索着“咔嚓”“咔嚓”的打亮了凑到了田翠蛾的面前。见屋子里重新又有了光亮,田翠蛾赶紧将孩子放到产妇的身旁,叫她将孩子搂在怀里给孩子以温暖。随后,田翠蛾就重新换了一双消毒手套,然后就像刚才迎接孩子出生时那样半蹲站半跪着守护在产妇的面前,用一双手拉着露在她吓体处的脐带轻轻地旋转着向外牵拉,终于,一个碗口般大的、红褐色的肉团从产妇的阴dao里面被牵拉了出来。
因为产妇有多胎生产吏,所以,田翠蛾一直担心胎儿分娩出来之后,胎盘会因为与宫壁有粘连甚至于植入了子宫肌层而迟迟不能分娩出来,为止,她甚至在心底里作好了最坏的打算,那就是在自己无法通过手剥或者是钳夹刮宫的方式助胎盘分娩出来的情况之下,就只有叫产妇的丈夫找上几个身强力壮的年青人把产妇给连夜抬送到县城里的大医院去把子宫给切除了。可是现在,看到胎盘顺利地分娩了出来,田翠蛾心底里压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竟然激动得把连日来的担忧和疲劳都给暂时忘却了而发出了舒心的一笑。
抬起手腕用衣袖快速地擦拭去一脸的汗水,田翠蛾用愉悦的声音召唤产妇的丈夫,要他把照亮用的打火机尽量的向她手心里拿着的胎盘靠近一些。看到胎盘和胎膜完整无缺着并没有任何一丝儿的缺损,田翠蛾这才直起身子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开始拔开产妇的阴dao口检查起了她产道的伤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