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靖远拿纸巾给她擦的同时,腾出手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几下。
这下,规矩了。
委屈的扁着嘴,眼睛里晕着朦胧的水汽,想哭,又忍住了,端着醒酒汤‘咕噜咕噜’的喝了个底朝天。
恼恨的掀起被子缩进去,连脑袋一起盖住了!
邱姨笑着将碗接过来:“还是少爷有办法。”
容箬在被子里哼了两声,他也就会动粗这一招偿!
邱姨出去后,裴靖远也跟着离开了,容箬将被子掀了一条缝,“靖哥哥,你说我好好的睡着了,你干嘛非要将我折腾醒呢?”
醉了睡一觉不就行了吗?非得灌一碗难喝得要死的醒酒汤!
裴靖远直接甩上了门。
容箬似乎还看到他揉了揉眉心。
......
早上收拾好下楼,裴靖远已经坐在餐桌上了,英俊的脸在晨曦中,显得安静而美好。
手握着汤勺,指骨细长,手型漂亮。
不可避免,她脑子里突兀的冒出一组画面,这样一双手游走在她身体上时,带出的让人心悸的颤栗和火花!
“喵——”
细细的猫叫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容箬脸上一喜,跑过去将正趴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七宝抱在怀里,“咦,七宝回来了啊,不是去串门了吗?”
关于上次剃毛的不愉快,七宝已经忘记了,亲昵的伸出小舌头在她手背上舔了舔,“喵......”
容箬摸着它圆鼓鼓的肚子:“长大了,怀孕了?”
裴靖远手里的筷子抖了一下,皱着眉看了她一眼。
邱姨端着餐点走出来,正好听到这句话:“容小姐,七宝是公的。”
容箬对小动物不是特别痴迷,再加上七宝经常不在家,所以,是公是母她还真没研究过。
“公的吗,”她掐着七宝的前腿腋窝,将它拧起来,让它整个肚子都舒展开,“还真有小弟弟呢。”
她伸手捏了捏,才将它放在腿上,用手揉着它才长几寸长的毛,谆谆教导:“七宝,你现在还小,不能动什么歪心思,你又不能戴东西,万一染了一身病回来,七七肯定特伤心,等你长大了,我给你挑一只漂亮的小母猫......”
客厅里一片死寂。
裴靖远抿着的唇,脸色差的不行,脾气阴鸷而暴躁。
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引火烧身!
她居然——跟只猫科普两、性知识。
“容箬,”裴靖远重重的搁下筷子,大步走过去,拽着她的衣领将她从沙发上拧过来杵在餐凳上,“吃饭,没吃完不准说话。”
***
到了警局,容箬听到一个惊悚的消息,陆皓居然也加入他们刑警队了,成为了他们刑警队唯一一个不是警校毕业的空降份子。
不过,他是空有名头,没工资不说,连个办公位都没有!
他搬了个凳子去和颜平柯挤,被很不客气的拒绝了,“让开,我这里没地方让你睡着了扒女人衣服。”
容箬总算看出来了,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但说实话,他们是怎么看对眼的,容箬还真没研究出来。
颜平柯也就那天早上顶了他一句,陆皓气冲冲的走了后,下午就回北京了!
下午提早下班,她直接去了裴氏,也没给靖哥哥打电话。
前台朝她欠了欠身,“请问,您有预约吗?”
容箬摇头。
“那抱歉,您不能上去。”
抬手看了眼腕表,还差两分钟就六点了,她索性就坐到大厅的沙发上等!
李秘书从外面进来,步伐迅速的朝着电梯口走过去,掠过容箬时身子一顿,又退了回来,看着沙发上低头看书的女人,“容小姐?”
听到声音,容箬合上书本站起来,“李秘书。”
“怎么不上去?总裁今天有个临时会议要开,可能要等一会儿。”
她一看时间,已经都六点二十了。
李秘书跟前台打了声招呼,大概内容就是以后容箬找总裁,直接上楼就行。
容箬敲门进总裁办公室的时候,裴靖远不在。
李秘书:“总裁在会议室,容小姐喝咖啡还是茶?”
“白水吧。”
昨晚没睡好,一整天脑子都是晕的,今晚想早点睡。
办公室很宽敞,光线充足,装潢以黑白的色调为主,此刻正是日落时分,金灿的光从外面投射进来,将一切都照得暖融融的!
空调的温度调得正好,容箬脱了鞋子,躺在沙发上。
用手机放着舒缓的音乐。
本来想只是假寐一下,但一闭上眼睛就撑不住浓浓的睡意,睡着了。
“张经理,下个月的......”办公室的门被推开,裴靖远看到沙发上抱着靠枕睡得正香的女人,停住了话题。
一直低眉顺目跟在后面的中年男人抬起头,不解的问:“总裁?”
“出去吧。”裴靖远摆手,张经理这才看到总裁办公室居然睡着个女人,点头退了出去,还体贴的将门也带上了。
光影中,容箬的皮肤吹弹可破,细细的、柔软的绒毛被镀上了一层暖暖的金色!
他走过去拉起窗帘,办公室刺目的光瞬间就暗了。
然后,走回她身边躺下。
再大气宽适的沙发被当做床来睡,都显得逼仄,躺一个人还行,两个人就十分勉强了。
即使侧着身,贴得严丝密缝,也只能恰巧合适!
舒服还真是谈不上!
左手被压着,放上放下都不合适,索性垫在了容箬的脖子下。
容箬这一觉睡得浑身难受,呼吸不畅,身体长时间保持一个动作,都僵了。
她一睁开眼,就看到男人俊帅的脸,以及长长的睫毛。
两人离得近,能闻到他身上淡而清香的松木味道!
鼻梁挺直、唇瓣菲薄,下颚的弧度很完美。
容箬轻轻的动了动僵硬的身子,裴靖远就醒了......
看着她的眼神有一两秒的迷茫,闭眼,抬手捏了捏眉心,“几点了?”
她急忙抬手,眯着眼睛看腕表:“快九点了。”
裴靖远从沙发上起来,掸了掸身上的褶皱,身上的酸麻并没有给他造成太大的影响,“想去哪里吃饭?”
“回去吃吧。”
在外面吃的次数多了,有些腻味。
裴靖远去休息室换了身衣服,白色衬衫亚麻长裤,“太晚了。”
从这里到裴家少说也要半个小时,现在给邱姨打电话,他们回去就能吃饭了。
吃完饭,容箬才知道裴靖远那句‘太晚了’是什么意思,他没有带她回裴家,而是去了香颂城!
23楼,一套复式公寓。
裴靖远用指纹开了锁,又给容箬录了指纹,“明天请假,我让司机去接你,搬过来。”
容箬打开鞋柜,里面空空的。
“缺什么,明天我陪你去买,明天会有钟点工来打扫卫生,不用换鞋。”裴靖远将车钥匙搁在鞋柜上,像是砸在容箬心上一样,有点疼,又有点酸。
“靖哥哥。”
她喊了一声,估计是声音哑得不行,裴靖远总算注意到她的不对劲了。
“裴家别墅离你上班的地方太远,不方便,”他转过头,低哑的嗓音有条不紊,“去洗澡。”
容若咬唇,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她在意什么,却不愿意说破!
裴靖远抬手环着她的肩,在她嘟着的唇上吻了一下,“脑袋不够用,就别瞎捉摸,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想去裴家,随时都可以去,你不想搬来这里也随便你。”
容箬仰头看着他漆黑得透不进光的眸,即使她研习各种罪犯的心理,但面前的男人,她从来就没看透过!
比如现在,这一番冠冕堂皇的话看似解释,却又让人觉得牵强,但真让她说出个所以然来,她又觉得这话好像没什么问题。
反而是处处为她着想,体贴入微!
总之,心里很惆怅,面上还不能表现出来。
浴室备了洗漱用品,是她平日喜欢的牌子,在浴室里磨磨蹭蹭了半个多小时。出来时,裴靖远已经躺在床上了,被子堪堪的遮住他的小腹以下的那一截,双腿修长匀称,体格不健硕却有伟岸的感觉。
容箬的脸顿时红透了。
他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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