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箬对这个东西并不陌生,虽然她现在还是实习生,没有配枪,但她把玩过陆冉白的。
对其外形构造并不陌生。
初秋,衣衫还很薄,那东西紧贴着她的后腰,容箬甚至能感觉到冰冷的温度透过衣服传来。
让她身上迅速起了层细小的粒子撄!
对面,宏宁的大厅霓虹闪烁,有三三两两的人聚在那里聊天。
她被挟持,刚才那对打架的情侣很快和好了,勾肩搭背的走了!
“别说话,去对面。”
男人的声音压的很低,用下颚示意了一下对面的小巷子偿。
气息灌进她的耳朵里,让她冷得缩了缩脖子。
妈蛋。
容箬在心里狠狠的爆了句粗口,几个月的时间被劫持两次,也是够了。
还tm都是持枪!
难不成,因为她的职业是警察,所以待遇都比普通人要高些?
直接跟银行划等号了,都不用刀,直接改用枪。
两个男的贴着一个女的,虽然显得怪异,但没有人会特别留意!
即使有看出不对劲的,也不会多管闲事。
她回头看了眼对面停车场的入口,陆冉白正从下面上来,手里握着手机,贴在耳边打电话。
劫持她的人也注意到了,粗暴的将她的头转过来,“别打歪主意,我的手不稳,一不小心在你肚子上开个洞,就不大好了,放心,不会弄死你。”
和上次劫持她的那个人不同,这一个,更冷厉、娴熟、平静......
一听声音,就是做惯了的!
陆冉白出来没看见她,挂了电话,视线在周围四处转动。
几乎是他看过来的一瞬间,容箬直接被推进了巷子里,脚下被东西绊了一下,摔倒的瞬间,被人拽住头发,按在了墙壁上。
下颚被人捏住,痛得几乎错位了:“容箬,裴靖远的女人?”
原来,巷子里还有人。
此刻握住她下颚的人,才是带头的,左手手臂上闻着一幅飞龙在天。
右脸上,有一道刀疤,倒不是太狰狞!
容箬痛得脸部表情都扭曲了,吸了吸气,让自己尽量表现的很平静:“你们调查的结果有问题,不是女人,是仇人。”
陆冉白出来没找到她,肯定知道她出事了,她现在只需要拖延时间......
“哦?”男人的肩膀耸动,笑得五官皱成了一团,“仇人?那我们来试试,他会不会为了你这个仇人把命搭进去。”
他松开她,朝身边的人招了招手,“搜身。”
容箬心里一惊,他们的目标是靖哥哥?
刚才进来的时候已经打量过巷子的环境了,这不是一条死胡同,他们此刻所站的位置是在接近巷口的位置......
如果她瞅准机会跑,有可能可以逃掉。
这群人既然不敢明目张胆的拿枪指着她,就说明他们还是有所顾及。
但是,巷子里没有路灯,她不知道前面的情况,更不知道这条巷子有多长,有没有岔路!
万一是个死胡同,或者全程都是一条笔直的道,没有任何躲避,惹急了他们开枪,她就死定了。
手机被折成了两半,直接扔在地上。
容箬惊讶男人恐怖的臂力。
“哲哥,没有武器。”
“带上去,别他妈走监控下面,别抓住了,没人保白痴。”
容箬没有任何反抗,现在的情形,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阿哲,你怎么在这里?”
巷口传来傅南一疑惑的的声音,容箬猛的抬眼看过去,从来没觉得她的声音这么亲切可爱过。
她不求她能不顾危险的冲过来救她,只要帮她报警,或者告诉陆冉白......
傅南一在她抬头的瞬间也认出她,眉头蹙了蹙,“箬箬?阿哲,你这是做什么?”
那个叫阿哲的,也就是刚才捏着他下颚的男人阴沉的笑了笑:“南姐,大哥的事,你要管?”
容箬看着傅南一,她手里拧着两瓶矿泉水,还有一盒药,估计是过来买东西,不小心撞见的。
这里本来就不隐蔽!
听陆冉白说,今天她和裴靖远在一起的,都在隔壁包间。
她在这里,靖哥哥肯定也在。
听两人的语气,明显是认识的,她知道他们的老大是谁......
“傅南一,告诉靖哥哥,他们的老大要......”
阿哲回头,狠狠的一拳打在了她的肚子上,容箬顿时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半边肩膀被阿哲握着,手抓住她的下巴,“妈的,活腻了?”
他手指一动,将抢上了膛,抵着容箬的额头:“你信不信,再多说一个字,老子打死你。”
容箬抱着肚子蜷缩着,眼前一阵阵发黑。
头晕脑胀,胃里泛酸,眼前一片模糊!
男人阴狠的咬牙,甩开她,转头看向巷口的傅南一,“南姐,要管吗?你应该知道,只要你说一句话,老大不可能不给你面子。”
傅南一摇头:“你们掂量着玩就行了,警察盯着呢。”
容箬虚弱的眨了眨眼睛,傅南一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视线中!
被人驾着往里走,两边住户透出的灯光有限,根本看不见路况。
地上有很多住户扔的瓶瓶罐罐,扶着她的人被绊了好几下,一路上骂骂咧咧,对待她的方式也极为粗暴。
阿哲打着手机的手电。
容箬模模糊糊的想,幸好刚好她迟疑了一下没有跑,这条路,根本没有躲避的位置,而且还看不大清楚。
就算是平路,她一个女人,也肯定跑不过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
容箬的肚子一阵一阵的痛得厉害,他们没出箱子,而是带着她爬梯子,顺着围墙翻进了一所小区,是安置房,没有门卫。
被带上二楼,防盗门一关,彻底绝了她逃跑的路。
房里还有其他人,都是清一色的,纹身男。
容箬被丢在沙发上,疼痛让她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另一方面,她也知道,反抗只会惹来他们更加的丧心病狂。
房里的人原本在打牌,这会儿纷纷围了过来!
其中一人抓住容箬的头发,将她的头微微往上抬了抬,“妈的,裴靖远的眼光够好的,漂亮。”
一口半生不熟的中文。
是老挝那边的口音!
明晃晃的灯刺得她眼睛胀得疼,微微眯了眯眼睛,“我也觉得漂亮,他不要我简直是他的损失?”
男人‘哈哈’一笑,“没关系,我很快就能帮你报仇了。”
他起身,“给裴靖远打电话。”
......
傅南一心不在焉的拧着水快步走回包间,裴靖远靠在沙发上,眼睛闭着,手搭在胃上。
脸色发白,什么颜色的灯光照在他脸上就已经是什么颜色了。
“靖远,我买了药。”
慌乱中,傅南一不小心打翻了他面前的酒,暗红色的酒液顺着桌子流淌到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
她急忙扯了几张纸巾擦拭,裴靖远微微皱眉,往旁边挪了挪:“让服务员进来收拾吧。”
她弓着身子擦拭桌子,修长的小腿正好贴着他大腿的位置!
傅南一咬了咬唇,“我叫了小吃,你先吃药,再吃点东西垫垫胃。”
在药店,已经看过说明书了,直接剥了四颗放在掌心里!
他胃疼,还是她自己发现的。
“谢谢。”
裴靖远伸手接过来,刚准备吃,手机就响了。
傅南一像只受惊的小兽,从沙发上弹跳起来,将拧开的水递到他面前:“靖远,先吃药吧。”
这一停顿,她就轻而易举的看到了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心里的不安一圈圈扩大!
握着瓶子的手指节发白,微微的颤抖颤抖。
手机一直在响,裴靖远将药搁在一旁,划下接通的键。
酒精激发了她心底最深处、一直死死压抑的、黑暗的念头,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疯狂的念头,想做一个彻底的了断,得到他,抑或是失去他……
没有容箬,靖远就会接受她。
这个念头,一旦有了苗头,就无法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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