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容箬的脚几乎已经不能动了,连小腿都肿起来了。
她坐在位子上没动!
脸上还有忍痛的表情。
裴靖远下了车,绕到后座给她开门。
从容箬的角度看过去,男人英俊的五官带着成熟利索的轮廓撄!
气场沉静。
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偿。
下巴上有着极浅的青渣,但习惯了他的一丝不苟,看着还是有些碍眼。
他幽深的视线落在她的腿上,比之前,肿的更厉害了。
“活该。”
容箬被他骂的有几分小委屈,垂着头,额头抵着前排的座椅。
不悦的跟他僵持!
“还不是你车技不好,开的不稳,才弄的我伤上加伤。”
裴靖远被她一副受气包的模样逗笑了,“我的错?”
“难道还能是我自己没事,从左边晃到右边,又再晃回来?”
裴靖远:“......”
越来越伶牙俐齿了。
现在不只敢跟他顶嘴,还敢跟他叫板!
他将容箬从车里抱出来,双手都占住了,腾不出手来关门。
便用脚将车门踹上了。
容箬从他怀里冒了个头,“真粗鲁。”
“等一下还有更粗鲁的。”
裴靖远看了她一眼,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的大衣,她半张脸贴在她的胸口,衬得肤色特别的白!
却不像之前的泛着光泽。
相反,是有些惨白的。
蜷着腿,模样看着格外的凄楚可怜。
“很疼?”
“还行。”
只要不动,就不是很疼。
只是涨得有些难受!
进了电梯,里面还有人,看裴靖远抱着容箬不方便,主动问了他们楼层,帮他们按了。
“谢谢。”
裴靖远道了谢,低声询问容箬:“晚上想吃什么?”
语气宠溺温柔。
配上一身价值不菲的西装和矜贵的气场,更是难能可贵!
“不想吃。”
靠在裴靖远怀里,很舒服,又恰到好处的温暖。
她有点困,脚踝又疼,靠在裴靖远怀里恹恹的没什么精神。
眼睛半阖,倦倦的不想说话!
出了电梯走到门前,裴靖远瞧了眼已经快睡着的女人,“按密码。”
容箬按了密码。
钟姨正在做饭,听到声音,从厨房里探出头瞧了一眼,“先生和少夫人回来了?饭菜还没熟,要等一下才能吃饭。”
“放着吧,等一下我来,你先回去吧。”
“哦,好,”她摘了围裙,“先生,那我先走了。”
裴靖远抱容箬去了二楼卧室,弯腰将她放在床上,又给她脱了外套。
容箬乐得享受,还配合的抬手方便他脱下来。
在他的手落在她贴身的衬衫纽扣上时,容箬豁然睁开眼睛,按住他的手!
眼睛里的光晶莹潋滟,带着明显的委屈。
“疼。”
裴靖远原本只是想给她换睡衣,让她睡得舒服一点。
容箬微微仰着头,唇瓣上只涂了一层薄薄的唇膏!
丝毫压不住本身的嫣红色泽。
喉间一阵干涩,身体深处涌出紧绷的热意!
他将手从容箬的掌心里抽出来,改为捧着她的脸。
俯身,贴上了那两片从刚才在医院,就一直惦念的唇瓣。
很柔软,有点微凉。
连着她的脸和脖子,都是凉的。
她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氤氲出来的雾气。
裴靖远扣着她的腰,尽量避免触碰她受伤的腿。
换着各种位置紧密的贴着她的唇,舌尖在她唇齿间攻城略地,扫过每一寸角落!
直到容箬低低的叫了一声,皱眉,受伤的那条腿不由自主的蜷了起来。
他才松开她。
气息不稳的捞过床头柜上折叠的很整齐的睡衣丢给她!
“你先睡一下,我去熬粥,等一下起来喝一点。”
裴靖远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她脚踝上的伤!
“我给魏澜清打电话,正好这段时间你不用去公司,在家里好好养着。”
容箬想说不用麻烦了,去楼下24小时药店买盒云南白药贴贴一下就行了!
裴靖远不容反驳的打断她没出口的话,“如果你还要你这条腿,就给我乖乖养着。”
容箬:“......”
她也没说不养啊。
裴靖远下楼煮粥,容箬换了睡衣,躺在床上玩手机!
刚才在他怀里的时候本来已经困的不行了,被他一吻,又醒了。
七七更新了微信圈圈。
是韩国的风景。
镜头最多的,就是霍启政。
都是抓怕的。
比之前,他身上更多了几分成熟的味道!
这还是时隔两年,她第一次发圈圈。
连上次婚礼,她都没在上面发过照片。
她在下面回:“欧巴帅吗?”
过了一会儿再看,有人在下面回复,她以为是七七,点进去——
居然是......
裴靖远。
她居然忘了,她和七七的微信都有裴靖远,只是他属于从来不发言,从来不更圈圈的这种。
所以,她忽略了。
“下次,我带你去看看。”
“不看,我家靖哥哥比那些鼻子眼睛都整修了遍的欧巴帅多了!”
裴靖远上来抱她下去吃饭。
魏澜清已经来了,正坐在沙发上吃苹果。
“她的腿伤了,你看看。”
裴靖远将容箬抱到沙发上,“茶还是咖啡?”
魏澜清一眼就瞧见了容箬肿的高高的脚踝,将苹果一扔,“我又不是骨科医生,你找我来干嘛?”
“没伤到骨头。”
裴靖远倒了三杯白水,走过来坐到容箬身边。
“最简单的,买盒膏药贴着,在床上躺几天,就消肿了,”特意将他叫来,他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病,不满的叨叨:“这种伤,你自己不是最有经验吗?”
“那你可以走了。”
裴靖远站起来送客。
魏澜清不满,“我还没吃饭呢。”
“一个扭伤你都没法,吃了还不如不吃呢。”
容箬:“......”
魏澜清:“......”
..............
容箬坐在椅子上喝粥。
小米粥,里面放了碎肉和香菇,配上几颗翠绿的葱花!
很软很香。
但是,容箬只吃了两口,就觉得胃里泛酸,吃不下了。
她放下筷子,皱着眉,一脸难受的模样。
“不好吃?”
“不是,吃饱了。”
裴靖远看了眼她面前,几乎没动过的粥,“想吃什么?我去做。”
容箬肚子饿,但又吃不进去。
胃里一阵阵的难受!
直到她将视线转开了,才好点了。
“面包,吐司,白的。”
裴靖远:“......”
他不会做面包。
这附近,也没有容箬喜欢的那家面包店!
开车的话,起码要半个小时。
但是,历来的绅士风度让他对女人原本就挺迁就。
对象又是容箬。
所以,他放下碗筷,“我去买,你如果饿了,就先吃点水果。”
他将容箬抱到沙发上,又拿了薄毯给她盖上,遥控器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去厨房洗了水果!
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
“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坐着别动,想不想上洗手间,我抱你过去。”
容箬的脸有点烧,摇头。
见裴靖远拿了车钥匙准备出门,她挺不好意思的,裴靖远也才刚吃了两口,中午他在医院,也不知道吃没吃。
“靖哥哥,你先喝粥吧,喝完了我跟你一起去。”
裴靖远在玄关换鞋,“你在家里好好呆着。”
容箬红着脸,难为情的小声说道:“可是我饿了。”
他来回要一个小时。
但她真饿了!
估计这段时间三餐不定弄出胃病了,一饿就想吐。
裴靖远开门的动作顿了顿,见她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一脸祈求、楚楚可怜的模样。
原本不想理她,但心生不忍,又折回来抱起她往外走!
买了面包。
裴靖远还买了一杯柠檬汁。
容箬咬着吸管,心满意足的晃着受伤的腿,眯着眼睛又讨好的模样,像只喜感十足的招财猫,“靖哥哥,我总算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女人喜欢你了。”
“因为多帮你买了杯柠檬水?”
容箬义正言辞的辩解:“你不能只看着柠檬水,得看背后的意思?女人本来就是感性的动物,打动她们的,往往就是一个你们认为很小的举动......”
裴靖远想到陆冉白说的,容箬喜欢上他的理由,有些啼笑皆非的摇了摇头。
真是——
驱车回家,路过药店的时候,裴靖远下车买了膏药。
“还要不要再吃点什么?”
这会儿,时间还早。
等一下她估计又得饿了!
“不想吃了。”
一提到吃的,她就难受的皱起了眉,手压着胃,摇头!
“你怎么了?”
“估计是这段时间三餐不定,伤到胃了,有点闷油腻。”
“明天我带你去医院瞧瞧。”
............
裴靖远抱着容箬上楼。
他们在出了电梯门右拐,最里面一间!
容箬的视线乱转,正好见到邻居门口的地上放了个东西。
她下意识的多看了一眼。
是个玩偶!
估计是小孩子玩了不要的,容箬也没在意。
虽然是高档小区,但走道上的灯还是稍显昏暗。
容箬的视力不好,在晚上就更显得差,那户就在电梯旁边,凹进去了,正好被电梯的墙壁挡住光。
越走越近。
她突然叫了一声,“啊。”
“怎么了?”
裴靖远以为是弄疼她的脚了,停下脚步,一脸询问的看着她。
容箬指了指那个玩偶,因为有裴靖远在,她才大着胆子又看了一眼!
裴靖远朝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是个玩偶。
嘴巴的位置被人恶意剪开,棉花染成了红色,扯出来,一条一条的。
看上去,像肠子。
这大晚上的,他一个男人看了,都觉得有几分渗人。
更别说是容箬!
裴靖远拧眉,抱着容箬走到房门口,“按密码,估计是有人恶作剧,不用放在心上。”
“嗯。”
容箬以前在刑警队工作,比这更恶心的场景她都见过,还是显示版的!
所以,很快就没事了。
裴靖远将她放在床上,拉着被子要给她盖上。
容箬有些扭捏的瞧着他,拉着被子的一角:“靖哥哥,我还没有洗澡。”
“你身上有伤,不能碰水,等两天再洗。”
他撕开膏药的包装盒,一股浓郁的中草药的味道在房间里散开。
将容箬的脚拿起来,放到自己腿上!
没达到目的,她缩着脚不让他贴,不满的将手臂往他鼻端凑,“都快臭了,你闻闻。”
裴靖远被她闹得无法,无奈的拿下她的手臂,“你昨天才洗了。”
“今天出汗了。”
经过早上的轮番惊吓,脚又崴了,身上一股子灰尘味和汗味!
“明天洗。”
容箬不乐意,背对着他,侧躺在床上委屈的抱怨:“别人说的没错,要看清一个男人的真心,得在重病爬不起来的时候,我现在只是崴了脚,澡都不让我洗,以后我要真不行了......”
她一边哭诉一边听身后的动静。
声音软软的,又透着小女人特有的娇嗔。
裴靖远失笑,明知道她是装的,却偏偏拿她没办法。
起身!
隔了几秒钟,容箬就听到浴室里传来放水的声音!
裴靖远居高临下看着她:“脱衣服。”
“我自己来。”
虽然已经有过亲密关系了,但洗澡还是各洗各的!
真让他抱着去浴室......
她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这和亲吻、做ai,又是不同的。
“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没看过。”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视线清冷、心无旁骛,更显得容箬小人心思。
容箬慢腾腾的脱衣服。
裴靖远也没催促她,站在一旁,也没有搭手的意思!
被他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就算是被吻过看过摸过了,也不能毫无感觉啊。
终于,在解衬衫纽扣的时候,她泄气的垂下了手,“那个,你能不能先转过身去?”
“要洗就快点,要不乖乖的躺下睡觉,要不脱衣服。”
浴池里的水还没放满,所以,他不急。
看着她焦躁不安,又不能反抗,只能瞪着他,恨恨的解衬衫的纽扣。
裴靖远心情大好。
其实——
洗澡,也不是一件坏事!
以后,可以多洗洗。
脱完衣服,容箬缩着身子,拿手挡住胸口。
毕竟不是结了婚十多年的老夫老妻,她现在,在裴靖远面前,还是会有害羞这种情绪!
裴靖远抱着她进了浴室。
浴池里已经放满了水,到处都氤氲着雾气。
水位到了一定的位置后,水就自动关了。
裴靖远将她放进去,衬衫还没来得及挽起来,手臂的位置都湿透了!
“躺着,别动。”
他挤了沐浴乳,在掌心里揉搓起了泡泡,匀净的抹在她身上。
男人粗粝的手指在她的肌肤上摩挲,带起一阵令人心悸的触感。
但是,他眼神专注,没有半点邪念。
容箬满心的滚烫在他清冷的眼神下,很快冷却,又在他似有似无的触摸下,渐渐滚热。
“靖哥哥,我能自己来。”
洗澡又动不到脚踝。
“躺着。”
容箬:“......”
她索性闭着眼睛,想象着自己是皇后,正在给她洗澡的,是专门服侍她的太监。
不对,宫女!
也不对,宫女的手没这么重的茧子!
她在这种冰与火的双重感觉中迷迷糊糊的煎熬着。
刚开始还不是特别难以忍受。
但后来,他的手开始落在她的胸口和肚脐下面,她就忍不了了。
睁开眼睛,恼羞成怒的瞪着裴靖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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