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靖远怕她胡思乱想,见她有些出神,安抚的揉了揉她的发顶:“跟你没关系,别胡思乱想。”
裴靖远下午要去公司,交代了容箬不要到处乱跑,又看着她点头,才换了衣服出门!
他没有让司机送,而是自己开的车。
傅南一在门口等他,蹲在花坛边上,双手环着膝,在刚才的挣扎中,平日里精心打理的头发有几缕散下来,显得特别狼狈撄。
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
见到他的车从缓缓开启的黑色雕花铁艺门后开出来,直接就冲了过去,展开双手拦在车前,面上一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决绝冰冷:“裴靖远,你下来。”
裴靖远停了车,低头点了支烟,车窗降下来一半,隔着轻轻袅袅的烟雾,神色清冷的看着颤抖着的傅南一。
他们认识的时间不短,无论什么时候,傅南一都是精致美丽的,很少有这般狼狈的时候偿。
傅南一见他不下车,也没有跟他客气,直接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了。
却是什么话都没说,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扇了过去。
这一记,她用了十足的力气,并拢的手指都在微微的颤抖。
她咬着唇,眼眶通红,昨天收到法院传票到现在,她的情绪已经崩溃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裴靖远为了容箬,想要弄死她。
这一巴掌并没有触到裴靖远的脸,在半道上被截了下来,裴靖远隔着衣袖捏着她纤细的手腕,“如果你是想要动手,就可以下去了。”
傅南一咬唇,恨恨的收回手。
近乎咬牙切齿的道:“裴靖远,你教唆容莞做伪证,你不得好死,容箬的事跟我没关系。”
曾经的爱有多深,此刻就有多恨他。
裴靖远神色平淡的抽着烟,等傅南一的情绪稳定了,才开口:“我不会放任一个随时可能威胁到箬箬安全的人在身边,既然动了那样的心思,就该付出代价。”
傅南一看着他,唇瓣被咬出了明显的痕迹,指甲掐着掌心的嫩肉......
她再怎么强势也是个女人。
吸了口气,冷笑,“裴靖远,那我们走着瞧,看最后是你将我弄进监狱,还是我将容箬弄死。”
到了这种时候,她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了。
说完狠话之后,又是一股无力的虚脱,只觉得层层叠叠的疲惫感一涌而至。
就算容箬死了,她除了和裴靖远赌了口气,又能得到什么呢?
这个男人,已经不爱她了。
就算做的再多,也只是讨嫌而已!
如果是之前,傅南一还觉得自己有机会,裴靖远身边固定的女人很少,现在,就连舒弯也很少出现了。
容箬如果没了,她是最有可能跟他走在一起的。
但是现在,就算没有容箬,也不会是她。
刚才蕴着的一股气瞬间就熄了,她看了眼裴靖远,也没等他再说什么发狠的话,就推开车门下去了。
她虽然对对付容箬的事生了几分倦怠,但是,也不会半点反抗都不做的任由裴靖远将她送进牢里。
看着车子驶远,傅南一这才回头看了眼身后漂亮的独栋别墅,花园里种了花,是以前傅南一没在裴家花园看到过的品种。
再往旁边看,两棵树中间,挂了个吊床。
遮阳伞、藤椅茶几,上面还摆着小吃糕点和水果,甚至还放了些打发时间的小玩意儿!
这一切,都透出女主人性格中的娇俏。
眼前的景色渐渐模糊,她想起第一次来裴家时说的话:靖远,以后这片花园就是我的了,我要在这里种满我喜欢的花和......
和什么。
她忘了。
那时候,她的内心还是个单纯天真的小女孩,会向往王子和公主从此过上幸福生活的童话。
只是现在......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当年对她温润呵护的王子,已经成了个不折不扣的恶魔。
裴靖远到了公司,赵秘书才知道总裁已经从美国回来了,急忙放下手中的文件迎上去,“总裁。”
“有人找过我吗?”他推开办公室门。
“就只有傅小姐来过,我说你不在,她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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