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在樊城附近立起营寨,你要攻城我就出击,你要不攻我就守营,也够让我军无可奈何的了。
我只是对郑梁说:“分兵拒敌也是常识,不过你还需将我军如何分兵,比如围城要留多少人,阻援要用多少人给我标出来,我看看到底如何分配军力才能达到分兵拒敌的最佳配置。”
这回郑梁想的时间就远比上一次要长了,我看他数次想下笔在该在的位置上写下数字,数次又缩了回去,到后来我直接就搬了把椅子坐到一边打起哈欠来了。
许久,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在地图上写下了两个数字,然后转头对我说道:“大人,郑梁知道您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知道我的想法了?”我在心中暗想:“不会吧!他怎么会有我这般“未卜先知”的手段?”
待我起身定睛一看,我差点都被他给气乐了。因为他赫然在包围樊城的那个圈外写下了两万四,在阻援那个小半圆边上写下了三千!
我气得不禁调侃他道:“哎呀,我说郑梁,没想到这么久没见你不光会写字了,还写得这么工整啊!”
郑梁以为我真在夸他,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跟在主公身边偶尔有闲下来的时候,便找人教了教,写得不好,大人见笑,大人见笑。”
我用毛笔笔杆的那一头轻轻敲打了一下那写着三千的地方,又从汝南画出一个直接碰到那半圆的箭头上面写上两万,画完还不解气,直接就在那象征我方防御的半圆上画了个大叉!问郑梁:“三千人挡两万?这就是你说的我的想法?那这三千人是你去带还是我去带?”
郑梁被我突然冒出的火气给吓了一跳,他低下了头,用几乎让我听不见的声音说:“当然是您去带!”
“哎呀!”我双手抱头蹲了下来,也不看郑梁,只顾着大声说着:“你这是要整死我啊!你这是要整死我啊!”说完便猛的站了起来,用毛笔直接就将表示于禁的箭头穿过了那个半圆,再在我军包围樊城的那个圆上有打了个大叉,最后画了一个表示我军撤退的虚线从樊城直到襄阳,才停下笔问郑梁:“我觉得最后一定是这样的!你觉得呢?”
没想到郑梁这小子看我这样,居然直接就耍起混来,抬起头来往后退了两步一摊手对我说道:“哎呀,大人你就别折磨我了行不?让我猜的人是你,我好不容易猜出来您又这样!您直接就告诉我该怎么做,我全听您的还不行么?”
郑梁这么一说倒把我给弄没词了,整得我像我多强人所难似的。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在地图上又画了一个小圈,在圈外标上一个名字——陆口,再在上面写上五万,我也不再让郑梁去猜了,只是挥挥手叫他离桌子近点,再从陆口画出一个箭头沿着长江直到公安,毫不犹豫的在公安外围画了个圆再打上个大叉,接着箭头又到了江陵,直接又画了个圆打上一个大叉,紧接着箭头指向了襄阳,却在离襄阳还有江陵到襄阳之间一半距离的时候停住了。
我抬起头问郑梁:“如果樊城没有攻下来,江陵又失陷了,你说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