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只在中间留下数丈可容通过的道路,确保每堆可燃物一但被点燃都能烧上半个时辰左右,就这样又过了三日,随着关羽攻打樊城越来越紧,我在罾口川内设置的可燃物基本上都已经就绪了,而就在这个时候,于禁的军队终于也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
我一点都不怀疑从樊城到新野除了罾口川这条可容大队人马经过的大路外还有无数可容数十人甚至一两个人往来通信的小路。所以当初我向关羽提建议时,便提出为了吸引于禁来援,而只希望他三面攻打樊城,放开樊城北面不予包围。一是这样可以降低守军坚守城池的决心,哪怕曹仁能够下定决心与城共存亡,可他手下的士兵在明知有一条可以随时逃走的路线时,在守城上肯定不会比被四面围攻更坚决的,这就是兵法上常讲的围三阕一。当然我之所以向关羽建议围三阕一,更多的是考虑到要曹仁求援的信使可以顺利的从小路到达新野,诱使于禁来救。
否则樊城这面我军四面围城攻打,于禁那边却因为无法得知曹仁的求救信息依然顾虑重重的不敢前进,那就算我军不得不在最后硬攻下樊城,也必定伤亡惨重,无力再继续对于禁乃至许昌构成威胁了。
所以说诱使于禁前来绝对还是我这“连环计”中必不可少的一个要素。
此时我站在路卡边很是坦然的看向远方隐隐可见的大队人马,在人数到达一定程度时,用肉眼对军队进行估算的精确度就会急剧的下降。虽然这几日于禁的哨探已经远远的对我这“路卡”中的人数做了数次简单的评估,但从此时敌军一眼望不到头的情况来看,于禁这次所带的人马就算不是两万人倾巢而出,也绝对肯定过万了。
我欢乐的吹了声口哨,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命令全军向第二道营寨转移,只留下我和身边的十几骑,再加上两百弓箭手断后。
于禁的军队在我方弓箭手的射程之外停了下来,我站在路卡后面一处较高的台子上,微眯着眼睛看向于禁。此时日刚过午,乃是一天当中最晒的时候。于禁的军队想是已经在从新野来时的路上走了有大半天了。人马正都是比较疲劳的时候。
于禁沉思了不多一会儿,便头向后转不知说了什么,紧接着曹军最前方的骑兵部队便依次散开,为后续的步兵让开通道。
因为也算是长途行军,这些步兵并没有带上厚重的可以列成方阵形成盾牌阵的盾牌。他们看起来都是很轻装的样子,最先冲过来的是大刀兵,虽然他们似乎很想冲的快一点,但看样子一上午的行军让他们已经没什么力气了。再加上还要躲避密密麻麻的陷坑,虽然这些陷坑看起来并没有什么能致他们死命的危险,但人本能上的行为还是让他们被这些毫无遮挡物的陷坑限制了速度。
这就是我为什么不将这些陷坑大致的伪装一下的原因,因为就算陷坑挖得再多,掩饰的再好,面对十倍于我军的敌人还是显得太微不足道了,还不如让敌人就这么明晃晃的看到摆在他们面前的危险,或者说是障碍,毕竟只是掉入陷坑中弄个昏头土脸,也不会有人愿意有好路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