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准借着灯光一看,发现连鲤的指尖冒血了,皱了皱眉,双手护着她,先退到游人较少的角落,抬手把连鲤的左手拉起。
只是一道针扎似的小口子,他想起了以前在阳关城他娘教过的法子,双手用力掐住她的食指指尖,对着那伤口用力挤了挤,血珠子便顺着伤口一个劲地往外冒。
“疼!”
连鲤哭丧着脸,疼叫一声,看着自己的指尖被司寇准挤出血来,眼泪汪汪,却又忍着疼没有缩回手。
“喊疼也没用,伤口的血要挤出来,不然染上什么脏东西,只怕有时候里面的伤口会溃疡。”
司寇准说着,又用力又将她手指挤出几滴血来,直至伤口附近的血挤干净了,连鲤的泪珠子都差不多已经滚下来了。
“含住。”司寇准将她手指头的血擦干净后,捏着她的手指放到了连鲤的嘴边。
“啊?”连鲤刚一愣,司寇准懒得解释,趁她嘴微微张开,便往前一递把她的手指塞了进去,解释说道:
“我娘说,口水能消除部分毒素,有点小伤口,都可以这样用。”
连鲤吸吮着手指,双眼一亮,含糊不清地说道:“诶(原)赖(来)喝(可)与(以)泽(这)烟(样)诶(耶)。”
司寇准略带嫌弃地看了她一眼:“现在可以把你的手指放下来了,吃上瘾了?”
连鲤一窘,讷讷放下手指。这才发现,四周有的大娘大爷,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自己。
司寇准却无视周围的眼神,赶紧一把拉过她,半带着她的手,继续随着行人游客往河西快步走着,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陛下可丢死人了,魏京街头那么热闹,还当街啃手指……别回头,赶紧放完花灯就回宫吧。”
连鲤的脸颊通红,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司寇准与自己相牵的手。
她的手刚刚刺破,血却已经止住了,腕部的红绳结一荡一荡,就好像她的心情一样。
连鲤嘴角一扬,带着羞涩与尴尬,倒腾着小腿紧跟着司寇准往前走着。
她的内心有些紧张,有件重要的事情,不知道要不要说。
司寇准现在握着手……可是刚刚她手指上留着的口水还没擦掉……
她想了想,决定还是不告诉他比较好。
反正他现在握着也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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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魏国的七夕风俗并未有魏河放灯项目,只是传统的灯谜与表演便占据了大部分。
但是从齐国传来的奇特风俗深深吸引着魏国年轻男女们,规模越演越大,时至今日,魏河放灯,已经是七夕佳节男女之间互表情意的最重要的一部分。
年老的一种说法似乎是与数百年前驱妖逐魔的仪式有关,当然了,老一辈的东西玄乎其神,也没有人当真。
连鲤倒是不在乎什么说法,能找个由头和司寇准一起便是好节日。
她在魏河西岸官桥上远远便看见河水两岸高结数千红绳连贯东西两岸,其上高挂彩灯数千数百盏,与夏夜繁星相点缀美如画。
魏河河面之上,不知是倒映着天上的繁星芒还是红绳帐的彩灯光,星星点点,天上人间,没有边缘,好似都悬浮在宇宙星空一般。
连鲤从未看见过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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