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施洛雪身后的小厮一个闪躲避开了。
“什么意思?还怕我偷拿了不成?”屠姣姣有些恼怒,瞪了那小厮一眼,伸手又要去拿。
小厮苦着脸看了眼施洛雪,急忙解释道:
“老板说了,这东西容易摔了。这位小姐,还是让我拿着吧,您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别伤着您了。”
屠姣姣悻悻然松了手,忽然又眼前一亮,伸手夺过小厮抱着的娃娃,扒开其衣裳后背,惊奇说道:“我就说这后面有门道,还有个小匣子藏着后背是用来干什么的?”
那小厮夺回不及,只好又抱着一怀的东西干瞪眼。文励心闻言也跟着一看,发现还真是有门道。
那红衣木偶的身后做了个隐蔽的活门,打开盖上,大约有个放折小信的空间,设置得精巧,他一眼就想起来,闺阁小姐们羞于表达,常用一些东西来作传情达意的工具,如绣帕,如字画,如这个能够藏句情思的木偶。
他虽然隐约猜到了这木偶背后匣子的功用,却想不到施洛雪怎么会用这东西来传情。而且,听这个意思,居然还是给那传闻中最是无用的皇帝连鲤?
可她不是在灯会之上,又特别留意着司寇家的二公子,和那瘦巴巴的小矮子么?
文励心这么想着,脸色便不怎么好看,又听见屠姣姣略带兴奋的话道:“洛雪,你有喜欢的人啦?是谁是谁?我认不认识?是哪家的?”
施洛雪看着他们,不由觉得有些情窦初开的羞涩,又有些秘密被无情戳破的隐怒,只是脸色有些不好看,伸手拿回了屠姣姣一个劲把玩的木偶,淡淡说道:“这不关你的事。”
“施洛雪,你说的什么话?”屠姣姣眼睛一瞪,看她那样,声音不自觉便大了起来。
文励心看着两位姑娘,刚要说点好话缓和一下气氛,屠姣姣忽然又拉着他的手,一脸委屈道:
“文公子你看!我之前就说洛雪阴晴不定的。明明人家是关心她,她却说的什么胡话,好像我做了什么坏事似的,你到底给我们评评理,她到底在凶个什么劲?”
施洛雪身后,抱着东西的小厮翻了个白眼。
“我没有凶。”施洛雪无奈地看着她,试图解释说道,“这木偶是摊主今年从齐国取的最后一件货了。而且……我不觉得我喜欢谁都要告诉你,就像你做什么事情也不会告诉我一样。”
“你都说这样的话了,还不是凶我?!”屠姣姣情绪更加激动,眼眶发红,攥着文励心的袖子,似乎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委屈地吸着鼻子说道,“洛雪,亏我什么事都惦念着你,记得以前就没人喜欢跟你玩,还是我先找你玩的。你就喜欢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谁都知道你是一个人闷在府里的怪人……”
她这么一说,施洛雪原本复杂而试图缓和解释的情绪忽然又静了下来。她看着屠姣姣冲着文励心明显的委屈撒娇,不知为何心中一恼,忽然微微一笑,看着文励心认真说道:
“文公子,上次七夕幸得照顾,听说西街开了家金墨斋分店,不知可否与洛雪逛逛,让我能有机会做些酬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