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击」几乎是本能的释放出来,双刃斧抡圆了劈向敌人。费屈玛的巨斧却早已拧转,猛一个翻花挑上去,双刃斧沉重的斧刃竟像豆腐一样被切做两半,柏克也在惯性之下扑通摔倒在费屈马脚下:他败了。
一切尘埃落定,柏克的断臂才终于噗哧噗哧的喷出鲜血,剧痛也开始传进神经,然而精疲力竭的他甚至来不及惨叫就昏过去了。费屈玛仰天长啸,声音响彻长空,观众们激动地从座位上站起,异口同声呼喊着他的名字,这场比赛让沃萨姆的市民们大开眼界,费屈玛的震撼一击更是成了他们茶余饭后的绝好谈资,甚至还有吟游诗人把这场比赛改编成了唱本,风靡一时。
不过最震惊的,莫过于在休息区里观战的张龙。他可以说是现场极少数真正明白竞技场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的人。
「狂战士……真正的狂战士……」张龙喃喃道。他知道,这是费屈玛的强烈战意在「狂嘷」的冲击之下,与藏在束腹带里的「重击」卷轴三家融合的结果,几乎是误打误撞般的让费屈玛领悟了野蛮人终极奥义之一的「狂战士」!根据暴雪的描述,那是野蛮人在理智和疯狂的边缘游走时才能领悟的至尊战法,把战意毫无保留的融会到攻击之中。「狂战士」的可怕之处就在于,打在敌人身上的已经不再是简单的身体力量,而是纯化的战意,在这种力量面前,任何甲冑和盾牌都形同虚设,如果还不能理解,看看柏克的盾牌、断臂和那块被齐齐切成两半的铁制斧头就明白了!
不过,以费屈玛现在的道行,贸然使出终极奥义,身体能扛得住么?
答案是否定的。还没等打杂奴隶剥光奄奄一息的柏克的装备交到他手上,费屈玛就像根木头一样,扑通瘫倒,昏过去了。
这下可苦了伤口还在疼的张龙。两个打杂奴隶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沉重的费屈玛抬回休息区:活人可不是尸体,更何况是刚打进四强的大明星啊,金贵着呢,怎能随便放在地上拖?指挥那两个倒楣的哥们把费屈玛小心翼翼放在铺位上之后,张龙第一时间催动圣光给他做了个全身检查,越查越愁,眉头很快拧成个大大的疙瘩。
「怎么样了?」瑞克撒特焦急的问。
张龙长叹一声回过头:「气息逆乱,非常危险!」他拿过药箱翻了半天,摇摇头道:「这些都是治外伤的,我们必须马上回公馆,或者找到卢卡斯。不然的话他很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就算醒了也会变成疯子!」
「什么?」瑞克撒特急了:「你不是治疗师么?他身上几乎一处伤口都没有,怎么可能这样?」
「侍卫长,这不是外伤,」张龙解释道:「是好几股奥义的力量冲击了脑子,用仙塞……不……维钦人的说法,叫『气血妄行,经脉逆乱』!」穿越前老爸老妈看的养生节目里那些玄乎的词语此时居然用上了,而且还唬得瑞克撒特等人一楞一楞的。不过这样正好让他们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瑞克撒特再次不顾重伤初愈的虚弱,亲自雇了辆马车再次跑去西区求援,张龙则留在这里,双手按住费屈玛的太阳穴缓缓注入圣光,先行稳住危急的病情。
「干……」张龙暗暗嘟囔道:「越级学技能果然行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