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显看到陈婆听到这个名字时,眉头跳了一下。不过她也没作声,还微微转了身子侧对着我们。
这是几个意思?
那我收还是不收?
这陈婆一看就和这两老头有恩怨,我才刚拜了她为师,虽说不能明着认师,但实实在在的啊。
又一想,哎管它呢,不拿白不拿。世间最快乐的事莫过去抢了敌人的东西,何况他现在还自己送上门来。再说了,他刚才那样吓我,我怎么着也得拿些精神损失费吧。
我一抹眼泪,站起来接过他手里的什么水天绫,说:“谢谢。”这绫缎手感还挺不错的,可为啥是粉红的?啊你们这一把年纪的,天天在怀里揣着粉红缎子真的好吗?
“哈哈,刚刚是小老儿玩笑开过头了,以为你经常在坟地游玩,理应不怕这种东西的。”
“那能一样吗?以前我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说到这事我又气愤了。
“喔?那现在你是梦醒了?日有所思才夜有所梦,你是有多想我们啊。”他明显是在逗我。
我深深的觉得被调戏了。
哎,虽然我目前看起来还是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可是你大爷的,老娘内里是个大姑娘好吗?你俩这加起来都不知道几百岁的老不正经。
“哼!”感觉刚刚说的那句“谢谢”真是浪费。
从小,我的头发就又黑又多,我妈说:傻人多发。
喂,妈,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我妈:不是,你是我从路亭子里捡来的。我:……)
一阵夜风吹来,吹起我及肩的长发,乱糟糟的散着。每晚睡前我都会解了发带,今晚迷糊着出来,也没再系发。我一手拿着水天绫,随意将垂落下的发丝往耳后一别,只觉头皮一紧,手上的水天绫如蛇般的滑了出去,紧紧的系在了我发上。
尼玛,居然是活的,我尖叫一声,跳了起来,边跳边拼命拍打脑袋。
“没想到这水天绫认你为主认得这么快,看来你们还是挺有缘的。”那高个老头很是欣慰的看着我边跳着边拍得脑袋砰砰响。
空寂的操场上,月色如水,撒在学校的屋顶上,明晃晃的清晰。操场上,那有些年头的篮球架孤独的立着,默默无语的看着我像个神经病似的哭爹喊娘又窜又跳。
“好了桥娃,别怕,没事的。”陈婆按住我,她低沉又轻柔的嗓声带着一丝忍俊不禁,奇异的抚平我那颗狂跳的心。她又摸摸我的头:“这水天绫可是很有名的法器,如今认你为主,倒也替我省了事,本来我还在想着替你寻什么适合的法器防身。”
法器?这真是要走上斩妖除魔的不归路了吗?
陈婆拍拍我的肩,带着我慢慢往回走。那两老头不知什么时候走了,一如出现时的突然。
我努力的平息心中的情绪,刚运动太过,手脚都有些不听使晃。有此颤抖的抚上脑后那据说很厉害的水天绫。有些滑有些软,静静的别在我的发上。
这玩意儿以后我怎么控?总不能一直这么垂在我脑后吧。想法刚落,它自动脱落到我手上,水样丝滑的粉绫,在月光下,闪着微微的光。
这大约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吧。
我喜滋滋的将它往头上一放,心念刚转到扎头发,它就自动盘了几圈,将脑后的发头稳稳的箍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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