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苗景白闭上眼睛开始回忆,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样奇怪的改变的?仔细的想了很久,终于在脑海中一个片段猛的闪过。大婚当天,中毒死在树林,花轿的座位上,有一只猫皮……
当时他着急下山并没有注意,只是惊讶了一下就把这件事彻底忘记了,却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变成这样。
叹气,望了望床上的诸葛镜尘,苗景白再次陷入回忆,昨天到今天自己一直是相安无事的,为什么晚上再见到床上的人自己就会有这样的变化?难道变化还有什么契机?
越想思维越乱,双腿间的胀痛让他完全没办法思考。
他起身来到门前打开自己的房门,对门外喊道,“称心,叫人准备洗澡水送到我的房间。”
唤完人,苗景白转身快速的回到床上,拉好了床帐,将自己跟诸葛镜尘围在了里面。
称心听见吩咐马上找人一起打好水,进房才发现屋内空无一人。“主子?”
苗景白隔着床帐吩咐道:“水放好,你们可以出去了。”
奴才们看着地上并排摆好的两双鞋纷纷捂嘴偷笑退出了房间。
这一夜,诸葛镜尘在苗景白的雕花大床上呼呼大睡,苗景白泡了半夜的凉水澡,终于在天快亮时压下了心中的欲念,此时身体肿胀的位置也安分下来。苗景白起身摸了摸自己头上的耳朵,不见了,身后的尾巴,也不见了。
原来这些奇怪的特征是随着*而来的……
嘴角上翘,自嘲的苦笑了一下,苗景白从水中站起,冰水从他健壮的胸膛滑落,他起身回到床上,诸葛镜尘眼角含泪,不知又梦见了什么,苗景白伸手帮他擦掉眼泪,便再不敢轻易靠近对方,穿好衣物躺在床边,轻轻的将两人的身体离开一条缝隙这才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夜很静,身旁人的呼吸声扰的苗景白心绪烦乱,这是诸葛镜尘不知在呓语什么,猛的开始抽泣,身体不住的颤抖,突然朝苗景白扑了过来,苗景白无奈伸出胳膊将人怀在了怀中,轻拍他的肩膀,“没事了,都过去了。”
“宋时……”良久怀里的人终于安稳下来,轻吐出这两个字,苗景白安抚的大手停了下来,有一瞬间的失神,从来没有的滞闷感让他松开了环抱的手,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床上的俩人渐渐的进入了梦乡。
日头高升,穿过云层照射在房顶厚厚的雪层上,反射出耀眼夺目的光亮。
“二少爷,今天是二侍夫回门的日子,该起了!”
拍门声响起,苗景白张开了眼睛。鼻尖冰冷,脸上却被面前人不停喷洒着热气。诸葛镜尘也在同时悠悠转醒,张开眼睛,漆黑无聚焦的眼眸眨了又眨,然后猛的起身,用手指指着他面前的人,苗景白散着长发,双手向后支撑着身体,表情慵懒,眼睛里带着笑意。
“醒了?”
“又是你!是谁允许你擅自爬上本少爷的床的!”诸葛镜尘跟昨夜判若两人,现在完全一副斗志满满的小刺猬模样,他抿着嘴角狠狠的瞪着床边的苗镜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