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若没有林度的九死一生,又哪来的这一日两境的跨越呢。
林度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睁着眸子,只觉得两边的身子皆是酥软无比,也记不清处那边是李赛儿,心中不由得嘀咕道:“你个大老爷们,怎么长的跟个娘们似的,一点肌肉也无,害得我如此难辨!”
心中想到,双手不由得往两边摸索了起来,只觉得两边身子触手皆是嫩滑无比,手感极佳,竟然都不想收回手来!
“嘤、嘤!”两边同时响起一声娇呼,林度惶急中慌忙收手,身子僵直,再不敢动上分毫,只是两侧的大腿之上,同时一阵剧痛传来。
“叫你还敢乱摸!”两边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呼道。
林度理亏在先,虽是剧痛无比,却也不敢叫出声来,口中倒抽着凉气,将疼痛忍下,心中却是腹诽:“怎么一个臭小子也和个女人似的,如此死命拧人!”
“度哥哥,你怎么了,怎么也不出声!”李赛儿在黑暗中满脸羞红,心中恼道这林度怎么也是毛手毛脚,如此不堪,不过见半晌无语,心中又是担心了起来,开口问道。
“哦,我没事,我...我是在想逃出去的法子呢?”林度含糊应道,却是引起旁边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我看是想占便宜,被抓了个现行,不好意思说话才对吧?”笑声甫定,悦耳的声音便是挖苦道。
“咦,你是谁?”林度耳根绯红烫的难受,正不知如何作答,李赛儿却是声音虚弱的问道。
黑暗之中,又是陷入一阵沉默,半晌那好听的声音方才带着一丝落寞的响起:“就当我是在此间和你们共同等死之人可好!”
李赛儿微微一鄂,心知既然别人不愿说,追问也是无用,又开口道:“度哥哥,我们现在身处何处!”
林度苦笑一声,倒也没有隐瞒道:“和她说得差不多了,在铁尸的铜椁之中,怕是难以出去了!”
“哦!”李赛儿含糊的应道,语气中倒也没有多少伤感,这一路行来,皆是在刀锋边缘游走,早已做好了死亡的准备,只是将那玉手紧紧的扣在林度的手上,再也不想松开。
三人皆不说话,椁中登时陷入一片死寂,锦衣少年见二人皆不言语,直闷得全身难受,半晌终是鼓足勇气道:“这般闷死也太过憋屈,不如我们讲讲自己的故事吧,谁大谁先来,我十五,你们呢?”
林度本不想答言,却忍不住那锦衣少年在耳畔连番催促,开口说道:“我快十六了!”
李赛儿沉吟了片刻,方才开口道:“也罢,此间我最大,反正在此呆着也是无聊,你们想听我便说说吧!”
李赛儿说完,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了起来,待那呼吸变得平稳,方才悠悠开口道:“打我记事起,我和哥哥父亲便是生活在普济镇了,我们打小没娘,父亲也从不允许我们问娘,记得有一次哥哥问起娘亲,父亲便是将哥哥一顿暴打,从此以后我们再也不敢提起娘亲之事,记忆中的父亲总是不开心,不管是旋风佣兵团猎到高阶妖兽也好,还是和弟兄们吃酒也罢,他总是板着一副面孔,父亲的笑,只留在他的房间,好几次我路过父亲的屋前,听他笑得好开心,好开心,那时我年纪很小,心中却是在想,父亲这是怎么了,看着他一双乖巧懂事的儿女不笑,一个人在房间里傻笑什么呢?有一次我再也奈不住心中的好奇,端起凳子,趴在窗前,看着父亲跪在一副金光闪闪的盔甲面前,手指滑过,眼神和动作简直是温柔到了极点,父亲哈哈笑着,不过眼中,却是热泪横流,嘴中还含糊的念叨着什么战王、战王什么的......”
“等等!”李赛儿正说到动情之处,却是被锦衣少年打断问道:“你还记得,那铠甲的帽檐是镶得什么边么!”
李赛儿微微皱眉,想了片刻方才答道:“好像镶得是银边,怎么了!”
“甲首!怎么可能?”那锦衣少年口中含糊的自言自语道,听了片刻又追问道:“你父亲实力如何,应该极为厉害吧!”
李赛儿在黑暗中摇了摇头道:“父亲的实力大概在灵武境巅峰吧!不过到有一次,普济镇的第一高手,暴风佣兵团的团长胡烈前来找茬,不知怎么的父亲却是将灵玄境中期的他轰成了重伤,胡烈从此一蹶不振,再也不敢来我们旋风佣兵团惹事,不过那次之后,父亲可是在床上足足躺了半月才恢复过来哩!”
李赛儿娓娓说道,语气中竟在不经意之间缭绕上了淡淡的自豪之意,又听那锦衣少年问道:“你父亲从小如此冷待你们,你们恨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