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身影,即使这样,慕天恩也还是紧张的吞了口口水,只觉得身体一把大火突然熊熊燃烧起来。
他赶紧移开目光,随即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直到脱到只剩一条里裤时,这才停下了手,摸着绳结,心中开始挣扎,这到底脱还是不脱呢?
恰在这时,陶娇歌仿佛听到了慕天恩心里的挣扎,脆生生道:“里裤也脱了烤,穿着烤火一会儿子水汽也都跑进身体里去,保证生病的。”
陶娇歌红着脸说完,不由得拍自己脸颊几下,赶紧收回看向少年精壮身子的目光,暗暗骂道,叫你多嘴!叫你不矜持!却是陶娇歌自己也遇到了这个问题,纠结着到底要不要脱了里裤烤干,又一想,自己穿着自己做的三点式套装,就算脱了也还有东西遮羞,就当自己正在海滩上穿着泳衣便是!
于是在慕天恩口干舌燥中,一条里裤和一件里衣轻飘飘的落到了支架上,仿佛带着一股香艳的桃花香气,直直的扑到他的鼻尖,萦绕到他的心中。
慕天恩只觉得身体中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在四肢百骸中蔓延开来,让他的身体,心灵一阵火热,仿佛眼光能够穿透重重衣服,看到正坐在火堆边上的少女,她肤若凝脂,纤腰盈盈,含着一双水汪汪的双眸,任君采撷……
停住!赶紧打住!慕天恩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将心中的邪念驱逐,却觉得身体越来越热,那一股火仿佛将他燃烧,便觉得鼻子一热,眼前一黑,就晕乎乎的倒了下去……
陶娇歌离火堆进,很快便烤干了身上,和三点式的水,正要站起身来拿里衣来考,便听到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她敏锐的转过头去,却看到慕天恩的一只手软软的垂落在地上,穿过衣服之下,露了出来。
陶娇歌大惊,心中恐怕慕天恩是旧伤新病一起爆发,不由得大声喊道:“天恩,天恩,你怎么了,回个话!”
喊了半天也不见人回话,而那只手却依然垂落在地上,陶娇歌心中弥漫上一丝不好的预感,也不顾那么多,穿着三点式便绕过衣架子,看到了倒在地上,脸色呈现不正常红润的慕天恩。
陶娇歌覆手探去,入手是慕天恩滚烫的额头,而他的脸色苍白中带着病态的潮红,嘴唇因为缺水变得干裂起皮,四肢竟然开始微微的抽搐起来。
“四肢抽搐,恐怕这高烧有39.5左右了,如果不尽快降温,会伤到脑子的!”
陶娇歌焦急了,她曾见过师傅的五岁的女儿发烧,当时发到了40度,也是如此四肢抽搐,不过比慕天恩更严重些罢了。
“当时去医院的路上,师傅怎么做的?”
陶娇歌轻声念到,脑海中开始回忆,片刻后,陶娇歌眼眸微亮,便抓起自己的里衣冲到河边,浸湿之后,放到火边烤了一会儿,感觉到里衣里的水分变得温暖起来后,才拿着里衣开始给慕天恩擦拭。
“这叫物理降温,先擦耳后,脖颈上的动脉,然后是腋窝,手掌心,大腿根处,脚掌心……”
陶娇歌最终念念叨叨的,也顾不得帮只穿着一条短裤的慕天恩擦大腿根处的尴尬,只是一遍遍的擦拭,等到衣服的水分好像干了以后,她便又跑回河边,浸湿,烤温暖,然后擦拭,一直不停的重复着。
终于,慕天恩四肢的抽搐听了下来,异常安静的躺着,下一刻却听到他迷糊不清的嘟喃声:“水……”
陶娇歌这才想起来,发烧的人容易口渴要多喝水,又开始新一轮的忙碌,没有锅她无法煮水,只能将里衣在水中洗干净,随后沾着水放在火上烤,直到烤到发烫,她才拧出一些些水到慕天恩的唇中。
这一番忙碌,让陶娇歌觉得眼前真真发晕,自己的身体仿佛也被这火,和少年滚烫的身子烤热,开始发烫起来。
陶娇歌心知自己必然也发烧了,见慕天恩陡然安静下来,不再要水,她赶忙将里衣烤干穿了起来,又怕慕天恩这般光着身子会着凉家中病情,也将他的里衣烤干,撑着越来越重的脑袋,将衣服给他穿好。
忙忙碌碌,其中添了两次干柴,天色也渐渐的暗沉了下来,陶娇歌用两人的外衣罩衫铺在了洞中,运起内力才半拖半抱的将慕天恩扶到洞中躺好,才不堪重负的一屁股坐倒在了地上,双眼前具是星星闪烁,眼花缭乱。
“身上的药瓶都被河水冲走了,自己也没有办法带着慕天恩再次入水,若是等不到救援,便只能看天意了,老天爷,我们好不容易经历重重困难才重新见面,十年的折磨够了,保佑天恩好起来好吗?”
陶娇歌虔诚的跪着,无尽深远的天空望去,虔诚的祈祷,随后才坐正了身子,挑了挑洞口的火堆,又添大把干柴,保证火堆不会在半夜里熄灭,这才身形一松只感觉一阵阵乏力疲惫,恨不得立刻闭上眼睛睡到天荒地老。
“冷,四奇,不要离开我……”
“四奇,好冷……”
“冷……”
慕天恩的身子越来越滚烫,虽然不再抽搐,可他嘟囔着冷的声音越来越模糊,仿佛下一刻就要毫无声息的断了。
陶娇歌心中募地一疼,尽管现在的场景与狗血小说里十分的相像,她也从来不信一个人抱着另一个人,就能帮他退烧,可如今的场景,让她如何能放任不管?
陶娇歌轻咬红唇,贝齿在火光中更显的洁白,她拿起自己的书生长衫,轻轻的躺在慕天恩的身旁,将他因为发烧而难受乱动的脑袋放到自己的胸中。
慕天恩仿佛找到了舒适的来源,根本不用陶娇歌来扶,便自主的伸长手脚,将陶娇歌抱了一个满怀,娇小的身子仿佛在这一刻嵌入了男子精壮的体内,契合的严丝密缝。
长衫盖上,掩盖了少女的轻声叹息,夜,越渐深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