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的迫降敌军的如意算盘也全数落了空。不过最紧要的还是擒杀贼首,只是可惜了数千降卒啊!想到这曹凯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平寿城头。
赵旻现在正站在塌了一半的城楼上,手拿千里眼观察战局,边看边咧着嘴笑得很开心。“先生真乃神机妙算,料定只要子龙出城挑衅一番,必定会打破僵局,如今那曹刺史必定遗憾无比吧!哈哈哈!”
“方才场间形式全靠曹刺史的一分贪念维持,形成一种微妙的平衡;然而这种平衡是建立在双方不对等的实力之上,只需要一点外力便能轻易打破,因此破局的关键便在这打开的城门之上!只要城门不闭,叛军就会感觉有一丝生的希望,便不会轻易投降,我们只需要维持此种态势直至战局结束就好!”
赵旻颌首,“这边的战果就让曹大人自行享受,但东城那边的敌军先生可有迫降的把握?”
孟侯摇头道:“敌军投降通常需满足一下几个条件,一则陷入死地没有退路,二则主将身亡或被俘导致指挥失灵,三则实力对比明显。目前敌军三项条件无一满足,能否成功侯也殊无把握!”
赵旻叹了口气:“那就只有看公奕的本事了!我可是把全部家底都给压上了啊!”
此时的平寿城东同样城门洞开,赵旻军倾巢而出,除了刀盾兵外,几乎人人都配有弩箭,连长枪营都背了一把弩机在背后,先别管会用不会用,至少从外表上看气势足够唬人。赵旻全军缓缓向叛军压近,蒋钦一马当先越众而出,扬声高喝:“贼寇听好了,陆逆中军已被青州府军团团围住,覆亡在即,若尔等投降于我家北海王,尚可保全尔等性命;若是再执迷不悟,待到青州军压境,尔等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听到蒋钦的喊话,叛军中出现一阵骚动,但也仅仅只是骚动而已。敌阵中一名阔面重额的大将越众而出:“兀那敌将,休要在此危言耸听,有本事咱们手下见个真章!”
蒋钦闻言心中一乐,还真有这样的莽夫?正愁怎么让自己减少损失的情况下展现我军武勇,这就跳出来个愿意成全的,真是瞌睡遇枕头啊!当下朗声高呼:“多说无益,有胆便来,需知你蒋爷我刀下不识人!”
敌将大怒,纵马提枪,直直冲杀而来。蒋钦自然不肯示弱,挥舞八十斤大刀迎上。敌将仗着长枪的距离优势,当先一枪直冲蒋钦面门;但见蒋钦不慌不忙,把头一偏便让过来枪,同时手中大刀翻飞,自上而下当头往敌将劈下;那敌将倒也有几分本事,见蒋钦刀势沉猛,不敢力敌,身子一翻,一个裆里藏身便避过这一刀。但蒋钦何等人物?待到两马相交之时,用刀柄往敌将马头上一撞,那战马顿时失了平衡,失蹄倒下,可就苦了避在马侧的敌将,当场被马压在身下,动弹不得。蒋钦哪肯放过如此机会,打马上前,大刀往下一探,一颗头颅飞起,冲天血泉喷出,敌将就此憋屈身亡!
蒋钦扬刀立马,刀尖还在趟着血水,大喝道:“尔等还执迷不悟,此獠就是尔等日后下场!”
敌军中骚动更盛,但终归还是没有受降的意思,蒋钦叹了口气,可惜出战的武将并非对方主帅,看来不把对方打痛了是不用想迫降的事了,为今之计还是只有先立威再说其他。当下左手缓缓抬起做了一个手势,只见身后的赵旻军阵分开,让出一条通道,行出上百名骑士,从身体到战马,皆披挂着厚重的鱼鳞甲,连面目都被铠甲包得严严实实,这些骑士分明就是传说中的——重甲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