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之人见秦放没有任何推卸责任,也没有任何反抗,本来绷紧地心一下子便松懈了不少。
“来人,给他带上枷锁。”为首者向后面的人勾了勾手指,又对秦放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得罪了。”
毕竟这为首之人修为不高,只有结丹后期,反观秦放,却是假婴修士,他很担心秦放会反抗,若是秦放反抗,他还真不敢强行带走对方。
因为秦放毕竟是炼丹师协会会员,那可是连皇宫都管不了的地儿,他一个小小的官差能管得了人家?
还有尽管秦放会负连带责任,可这并不是致命的,根据东洲律法,如秦放这种情况,首先会被带到官府,与亡者家属协商处理,只要家属不追究责任,当场释放,否则,入狱三年。
一旦带上官府的枷锁,凝道以下的修为,瞬间就会被禁锢,发挥不出丝毫,为首者也担心秦放中途变卦啊,万一真打起来,自己这里十几个人,加上自己,虽然秦放奈何不了自己,可秦放要跑他还真没法留下,所以这枷锁,还是很有必要带上的,对双方都好。
“等一等。。。”
可秦放刚起身没走几步,门外便出现了两道人影,一个是白衣青年,一个是同样打扮的年轻男子,正是何湘与谢臻。
“你们不能带走他,这店,你们也不能封。”
何湘一步一步向这些人缓缓走来。
见到何湘,秦放眼中一阵光芒闪过,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你是谁,官府办事,闲杂人等不得干预,你不会不知道吧?”为首者见何湘只有结丹初期修为,不由松了口气,当即质问道。
“我才是这宝食斋的老板,抓我吧。”
为首者没想到这个青年会说出这样的话,当即不由觉得有意思啊,众所周知,秦放才是老板,现在一个结丹初期的青年竟然会是秦放的老板。
“他是你的老板?”为首者当即向秦放询问道。
对此,秦放没有反对,点了点头。
为首者愣了,他没想到这个青年真的是秦放的老板,这一刻,他迟疑了,当他看到青年身后的年轻男子后,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假婴。。。这个青年,究竟是什么身份。。。”
话到此处,为首者瞬间就觉得哪里有些不对,“难道,这个青年就是炼丹师协会六院之一的惊鸿院主?”
心中虽然这样想着,可在没有确定对方身份之前,他还是得试探看看。
“敢问你是?”为首者不由有些没底气,东洲关系错综复杂,指不定面前这个青年是哪个大家族或者朝廷哪位大臣家的子孙,那样的话,自己乌纱不保事小,说不得把命也搭进去,这种案例在东洲发生得还少吗。
皇宫律法森严,可每天大事小事累积起来足以堆起一座打山,这芝麻绿豆大小的事情,谁会刻意去审理呢,再说人家宝食斋虽有连带责任,需要负责,也算是受害者之一,这种事儿,通常赔偿一些钱财,就能解决,追根朔源,问题还在卢家那里。
若这个青年是自己所想的那样,自己立马放人,回去如实禀报,这个事儿,也怪不到自己头上啊。
“炼丹师协会惊鸿院院主,何湘。”
“果然是他。。。。”
听到此处,为首者不由松了口气,他知道秦放是炼丹师协会的人,没想到这么快炼丹师协会这么快就找上门儿来了。
不过只要不跟朝廷里的大人物沾上边儿,他都不怕。
何湘从为首者身边走过,手掌一翻,将一个锦盒悄然塞进了为首者手中,不忘轻轻附语一句,“八品凝婴丹。”
原本正要严词拒绝的为首者,身子骤然一顿,手臂不受控制地一把接过了锦盒。
“啊。。。这什么,原来是炼丹师协会惊鸿院院主,失敬失敬。”随后为首者扫视一眼其他人,发现他们对他与何湘之间的小动作没有丝毫察觉,这才放心,“既然这宝食斋炼丹师协会的产业,这件事也就不能这样处理了,我会如实禀告上官。”
“嗯。。。把秦丹师放了。”
“呃。。。头儿,真放了,上官可是说。。。。”
“行了,此事事关炼丹师协会,不是你我能插手的,放了秦丹师,走人。”为首者立马打断了开口的随从,在其耳边附语了几句。
“何院主,人我可就交给你了。”临走时,为首者脸上露出了罕见的笑容。
“多谢。。。”
何湘不忘对其抱拳道。
等这些人走了之后,秦放一脸阴沉,不知如何开口。
“此事我会处理好,宝食斋暂时关闭一段时间吧。”何湘留下了一句话,便离开了。
谢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秦放的肩膀,“兄弟,放心,有院主在呢。”
秦放轻轻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就差热泪盈眶了。
不过他还是担心啊,官府这件事儿虽然不大,可得罪了卢家,宝食斋日后定会麻烦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