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和身后那至尊至贵的龙椅。自己岂能在这个时候病倒?因此方才的镇定也不过是强装出来的,万一那董贼真有不臣之心而自己又有什么病症的话,只怕今日在场这三人,都不能全身离开这麟趾宫。
“哈哈,朕早知道,朕的身子健壮如牛,怎会轻易病倒?如今君太医也这么说了,你可放心?”萧煜高兴的对着顾流盼说道,他从未如此渴求健康。
一是为了天下,二是为了身边的女子。自己绝不能够倒下,绝不能!
顾流盼看萧煜如此高兴,也不认扫了他的兴致。可在顾流盼的心中,此事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君太医诊脉前看向萧煜的神色自己瞧得一清二楚,自己这般毒都能在三日之内解掉的君太医,医术自然是毋庸置疑。既然如此,那么他当时看向萧煜的眼神中怎会有那么深切的担忧,若非是这眼神,自己也不会硬是让君太医给萧煜请脉。以君太医的医术,若是当真没事,那么在自己提议之后也可宽慰萧煜。他却顺着自己的话说了下去,而且还是他亲口劝服了萧煜。若是当真没事,他又何苦费这心思?
“老臣这就出去给宓夫人开方子,有劳哪位姑姑跟老臣一同前去。”看着萧煜的高兴君承并没有多说什么,轻描淡写的将话题转移开去。正巧对上了顾流盼那疑惑的眼神,略顿了顿便错开了。
正如萧煜所料,这毕竟是麟趾宫,是慕妃的地盘。君承走出麟趾宫没多久,慕妃便知道了这偏殿之中发生的一切。
慕妃依旧一身绯色宫装,以金线绣制的白鸟纹饰栩栩如生,仿若要振翅欲飞一般,耀眼夺目。只见她懒懒的躺在美人榻上双目轻阖,一边养神一边听着霭棠带回来的小宫女在旁边低声汇报。身后有两个小宫女为她轻轻的打着羽扇,屋内香烟缭绕,优雅而略显冰冷的香气充斥这每个人的鼻尖。
“这么说,那宓夫人身上的毒已经清干净了?”
“回慕妃娘娘的话,奴婢的父亲以前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郎中,奴婢虽不精通歧黄之术,可对药理还是知道一二的。方才看所熬制的药材,都是些温补养身的调理补药,想来宓夫人身上的毒已经去的差不多了。”
“没想到那老东西还真是有两下,这样的毒都能让他解了,看来这太医院首座真不是白当的。本宫已经知道了,今日的事情办的不错,霭棠,去把太师府前些日子送来的浦珠给她挑上一颗,权当是奖赏。”
“奴婢谢过娘娘恩典。”接过珍珠,那女子爱不释手的摆弄着,眼中的贪婪几乎要放出光来。
“行了,你赶紧回去吧。免得让人发现,平白给本宫惹了麻烦。”慕妃轻抬眼皮,正巧看到那女子贪婪的目光,满脸不屑与厌恶之色,闭上眼再不去看她。
霭棠见慕妃的神色嫌恶,便将那女子领了下去。女子此时早就被贪婪蒙住了双眼,并未察觉到慕妃的不悦。她将珠子小心翼翼的藏入了腰间的香囊,又磕了几个头表了几句衷心才被霭棠不耐烦的拽走。
待霭棠再进来的时候,满脸嫌恶的说道:“瞧瞧她那个样子,一副贪财鬼的模样,倒是可怜了娘娘的好珠子。”
泛酸的语气让慕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霭棠跟在她身边多年,她深知霭棠为人。想来霭棠既然能如此明显的表露出自己的嫉妒,自然会想方设法的将自己刚刚赐出去的珠子弄到手。只听她冷笑道:“不过是颗珠子罢了,就算是用来缀鞋本宫都嫌累赘。如今能够用来收买人心,何乐而不为?你跟在本宫身边这么多年,什么好处缺了你的份?你且尽心尽力的为本宫办差,真正的好处还在后面,切莫因一时的贪婪而毁了本宫的计划,你也是知道本宫的手段的。”
霭棠被慕妃一语道破心思,羞得满脸通红,支支吾吾道:“娘娘哪里的话,奴婢能够在娘娘身边伺候着已经是天大的福气。再说奴婢对娘娘忠心耿耿,绝不是因为那些个蝇头小利,还请娘娘明鉴。”
听着霭棠跪倒在地的声音,慕妃翻了个身,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慵懒的说道:“没有最好,有的话本宫也不会去追究。只要差事办得好,太师府还有拿不出来的东西?即便是太师府没有,日后还怕国库没有么?本宫怕的反而是没有心思的,那样的人,才叫人猜不透摸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