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1-22
君牧言听到顾流盼失声叫喊,才惊觉是自己这张脸吓到了她,急忙将头低的更深。一边暗自责怪自己唐突佳人,一边急忙赔礼道:“臣容颜丑陋,冒犯了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略定了定神的顾流盼说道:“君太医快快请起,是本宫失礼了,还请君太医莫怪!只是不知君太医如何弄成了这样?”
君牧言缓缓起身落座,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沉默不语。顾流盼见状笑问道:“本宫与太医也算是旧相识,更何况本宫初初入宫又多承蒙太医照顾,窃以为不算外人。即使如此,本宫就直言了,太医脸上这伤瞧着可不像是什么意外。”
“这……”君牧言支支吾吾道,“不瞒娘娘说,微臣方才因一时意气与人争执,气不过之下动起了手。臣怕娘娘见笑,才没据实以告,还请娘娘恕罪。”
见君牧言那窘迫的样子,顾流盼不由得“噗嗤”一声以帕掩口笑了出来。那笑声恍若银铃清脆,又如山间清泉般沁人心脾,听的君牧言有些发痴。他从没有如此嫉妒过萧煜,嫉妒他可以时时刻刻听到这样的笑声。
“且不说君太医都已经是这般年纪的人了,就看君太医平日文弱温文的样子,想不到也有与人动手的一天,本宫真是无法想象君太医动起手来是什么样子。”顾流盼轻笑着说道。
“什么样子?他连只蚂蚁都捏不死,每次还要朕帮他出气!”
萧煜的声音突然传来,众人急忙起身接驾。萧煜笑吟吟的免了众人的礼节,想来是心情不错。坐于主位之上,萧煜看了看顾流盼又瞧了瞧君牧言,不由得笑道:“又被谁打了?这回是抢了你的脉枕还是拿了你的药方?”
“臣……”君牧言被萧煜当这顾流盼的面揭了老底,心中更加羞愧却又不知该如何回答,饶是往日巧舌如簧,如今也哑口无言。只听萧煜复道:“你不知道,小时候这家伙每次被人抢了东西挨了打都自己摸摸的扛着,为这朕没少替这家伙出气。没想到这十几年过去了,你却还是这样,一点长进没有。”
“君子动口不动手,臣饱读圣贤书,岂可轻易与人挥拳斗勇,有辱斯文。”君牧言涨红着脸,支支吾吾道。让他原本就紫青的脸颊更为可笑。
“那你的意思是,朕不是君子喽?”萧煜见桌上只有顾流盼一副碗筷,便伸手拿过她的杯子一饮而尽,挑眉问道。
“臣不敢。”君牧言讷讷的说道,“皇上是万民之主,自是天下之人表率。”
“朕瞧着自己就做不了你的表率!”说着,拿起一块糕点便放入嘴里,浑不在意周围的人。继续说道:“这被人欺负了还要讲斯不斯文,那跟让人随便打你有什么差别?朕早就告诉过你,宁叫我负天下人,也不能叫天下人负我!人家打了你,自然是要还手,甚至要十倍百倍的还回去,这样对方才会怕了你。孔孟之道是好,可若是在此时一味的将孔孟之道,只能换来对方的讥笑。如此以往,对方必然对你变本加厉。这世道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道,若不能以暴制暴,迟早会为人所制。”
君牧言听了也没有在意,他知道萧煜从小所处的环境便是如此,而且他收的教育也是帝王教育。所谓帝王,乃王者与霸者相结合之道。可对于七岁的萧煜来说,面对危机四伏的宫廷和虎视眈眈的太师,显然一味的去追求王道是不现实的。可对于同样听了萧煜的话的顾流盼来讲,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她出身民间,知道一个仁爱的君主对于百姓多么重要,可没想到萧煜如今却说出了这种言论。有如此帝王,只怕将来免不了要大动刀兵,到时候生灵涂炭受苦的还是百姓。
是以,顾流盼皱了皱眉头想要反驳,可话到了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毕竟她很清楚萧煜的性格,也很明白自己在这秋风之中坐了快半个时辰为的是什么。此时落月拿了琴来,却不想亭中一时间人如此之多,吓得急忙跑下那辇驾,上前为顾流盼奉琴。
本是一切如常,只是萧煜的眼中起了一丝疑惑。因着进了黄昏,萧煜坐在屏风的阴影里,让顾流盼看不太清细节便也没注意。只听萧煜又举杯饮了一杯酒道:“你今日倒是好兴致,不仅想着能出来转转,还要抚琴,看来今日朕和牧言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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