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纱几欲透明,从上到下一览无余。
雪白的山峦耸立,以及那仿佛能能听到“潺潺”流水声的茂密丛林。
姜仲印象中,也就在年轻时偷看过一次,但那时也只是偷看到了一幅雪山的背影,远没有现在这般的丰腴幽美。
遮盖美人的丝纱缓缓滑落,两人之间再无丝毫阻隔,那种美,仿佛阳春白雪,让人心都化了。
可是,美人的脸上为何会出现泪珠,是受到伤害了么?姜仲一瞬惊醒过来,有些慌乱地说道:“师妹,是师兄的错,师兄不该这么轻薄,我这就走,这就走......”
姜仲慌慌张张地将藤椅上的袍子拿起,边走边套,佝偻着腰向门口踏去。
就在这时,一只玉手拉住了姜仲的衣襟,华师妹轻轻道:“师兄,先去上面躺着吧。”
姜仲感觉到了温热的鼻息慢慢靠近,脖子都有些酥**痒,而他的外套也在美人的玉手环抱了一下他的腰际之后,被轻柔地脱了下来。
姜仲都不知怎么上的二楼,头上晕乎乎的有些烫,楼上的光线依然柔和,透过镂空的雕花,星光欢快地闪烁着。
二楼中间是一张圆榻,很大很软,姜仲有些急不可耐地脱光衣服,上榻,被子有阳光的味道,既暖和,又蹭的全身舒舒服服。
枕头很多,额外的被褥也有,姜仲抱过一些支在身后,看着月色的美,姜仲面带笑意,小声念叨:“姜仲啊姜仲,今晚就让你再做一回真正的男人吧!”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没有比这更美的了。
姜仲不自觉地笑出了一丝泪水。
他对华师妹爱的极深,时时刻刻都想真正占有她的身子,可惜的是,若他不是一名修仙之人该有多好啊。
修仙之人结成道侣,大多只是进行精神上的恋爱,反而对真正的夫妻之乐忌讳如深,这是他们从修仙的第一天起,便需要知道的常识,否则会对修行产生阻碍。
姜仲的修为多年原地踏步,自然不敢越这道雷池半步,爱的越深,越是忌讳此事,姜仲的资质平平,自然更为忌讳,反倒是如严阳伯那样的修士,只是纵行**,倒没那么多顾忌,他们更多的是将女子当成修炼的炉鼎,或是享受的工具,不会真的投入感情,又怎会担心心魔的滋扰?
色字头上从来都是有一把刀的,对于姜仲这样的修士来说,向来只能远观不可亵玩。
姜仲这次却是决定豁出去了。
他经过上一次差点身殒的危机,许多想法有了很大的转变,他要给自己一个交代,给华师妹一个交代。
有些年头过去了,姜仲第一次尝到鱼水之乐后,一直恋恋不忘,若不是他生下来就在御灵宗,注定从小就开始修仙,若是有选择的话,或许,他真的会选择就一直那样“沉沦”下去,被修仙者称为不思进取的沦落之辈。
华师妹一直在等着他,华师妹都不介意,可他却一直介意,不肯扔掉那个包袱,那个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包袱,让他的心备受煎熬,让他的本意不敢去放纵。
而今天,他要彻底扔掉那个包袱。
不止是今天,要永远。
姜仲摸了摸下面,喃喃道:“老哥们,这么多年都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