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方向,忽而挠头小声道:“其实表哥,人不错。”
柴素锦侧脸看他,“什么不错?”
“对呀,我怎么把表哥给忘了?表哥不是同那个李氏和离了么?虽说是和离过一次的人,但谁让都是自己人呢!知根知底的,他人又好。如今辅助圣上,立下大功,日后除了虞震德,报了仇,圣上坐稳了皇位,表哥的未来还用愁么?那必定是前途无量啊!”瑄哥儿冲柴素锦挤了挤眼睛,“姐,你就不考虑一下?我看你同表哥也挺谈得来嘛?”
“你太闲了。”柴素锦眯眼看他。
瑄哥儿摇头,“没有啊,我这可是关心你呀!若是旁人,想让我操心,我还懒得操心呢!姐,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跟表哥……”
“瑄哥儿,”背后传来一声阴森森的声音,将瑄哥儿吓了一跳,他猛的转身,似乎是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的他“哎哟”一声。
转身只瞧见赵元甄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天色早已黑透,有火把的光映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他的脸完美无缺,只是没有表情显得冷漠疏离。
“吓死人了,干嘛站在人背后突然说话?”瑄哥儿轻抚着胸口道,“走路都没有声音,将军属猫啊?”
赵元甄摇了摇头,“属虎。”
“谁管你属什么?我正同我姐说话,您该忙什么忙什么去吧!”瑄哥儿冲他挥手。
赵元甄却立着没动,目光缱绻的落在柴素锦身上。
柴素锦想起适才从营外回来之前,他败坏她英名之事,心有怨气,轻哼一声,懒得理他。
瑄哥儿瞧见姐姐态度,高兴不已,“瞧见没有?我姐不想理你,快走快走!别站在这儿耽误我姐弟二人说话!”
“我有话同你姐姐说。”赵元甄沉声说道。
“你没瞧见我姐没话同你说呀?”瑄哥儿抬了抬下巴,“还没怎么样呢,都开始嫌弃我了,若是叫你娶了我姐姐,那还得了?我还不被你踢出八丈远啊?”
赵元甄想了想,“不敢。”
“不敢就好,哼!”瑄哥儿拿肩膀撞他,“不敢就快走。”
恰他肩膀上也有伤口,不碰不觉得疼,这么一动,疼痛来的猝不及防。
瑄哥儿惊叫一声,眼泪险些冒出来。
柴素锦连忙上前,“你身上有伤你不知道啊?”
“我身上有伤你不知道啊?”瑄哥儿扭脸冲赵元甄道,“我忘了你也忘了吗?你就不会躲着点儿?”
赵元甄默不作声,退了两步。
“在我伤好以前,你都离我姐远一点儿啊!不管以前怎么样,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如今她是我姐,你敢仗着前世的关系欺负她,我……我饶不了你!”瑄哥儿冲赵元甄挥了挥拳头,握住柴素锦的手,“走,姐姐,咱们走!”
赵元甄开口唤道:“锦儿……呃,妧妧!”
柴素锦瞪他一眼,没做声,大步同瑄哥儿一道离开。
赵元甄立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看着姐弟二人入了营帐,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又去面圣,商量军中事宜。
纪博采原本已经又累又困,从军医那里讨来一枚养元丹,服下不过一会儿却精神抖擞起来,一点儿困倦之意都没有的紧盯着梁悦。
“莫看了,我不会说的。用刑我尚且不怕,不用型,你打算瞪出结果来?”梁悦嗤笑道。
纪博采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好奇,你究竟经历过什么,为什么就成了这样子?”
“什么样子?”梁悦反问道。
“是非不分,为虎作伥。分明是作恶,却理直气壮,没有一丝愧疚惭愧之心。”纪博采摇了摇头,“其实作恶不难,作恶之后,心中没有愧疚,还觉得自己一切都对,才是最难。”
“你说错了。”梁悦摇头,“第一,我并非是非不分,只是我们的是非观念不同,在我眼中,你的所作所为才是错的,你才是愚钝是非不分之人。第二,我没有为虎作伥,我效忠我当效忠之人,这是一个人的原则本分,并非作恶。”
“哦?”纪博采惊异的看着他,“你还觉得我不对?你倒说说,我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