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钱财□□,等加价换,童叟无欺,这总没问题吧?这样一想,我心中立刻就坦然了不少,只是不知道她究竟有什么事要让我帮忙。
想到这里,我故意晃了晃信封,问她这是什么意思。
罗娜笑了笑,让我不要紧张,说这事并不难办,而且事成之后还会再付另一半。
我一听就更来精神了,当下赶紧追问她到底是什么事。
罗娜端起茶杯轻呷了一口,这才不慌不忙的说了出来,原来这女人是想让我把老圈的生辰八字拿给她。
一听这话我立刻就傻了眼,咱又不是老圈的爹娘,平时连话都说不上,怎么可能搞到他的生辰八字呢?要是直眉楞眼的去问,不吃一鼻子灰才怪。于是干脆利索的直接告诉罗娜,对不起,这事儿我可帮不上忙,然后就把信封放回了她面前。这钱咱不是不想赚,实在是没那个本事啊。
没想到罗娜又把信封推了过来,解释说,小弟,你不要误会,这事没你想得那么复杂,只要查到他的出生年月日,然后交给我就行了,既然在一个单位工作,这点事应该不难吧。
我有点儿不信的问,就这么简单?
她点点头,很优雅的对我笑了笑。
我这才放了心,把钱收了,然后告诉她尽快搞定,又简单聊了几句之后,就起身告辞了。
出门之后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掏出手机一看,原来不知不觉竟然和那女人聊了两个多小时,球赛是看不成了,于是就在路边买了些熟食准备当晚饭,然后拦了辆出租车回家。反正现在身上有钱,咱也潇洒一回,不在乎那几十块。
一路回到我的租屋附近,经过小巷前时那司机以里面太黑太窄,不好调头为理由,死活不愿意开进去,我好话说尽,他也还不松口。没办法,只好付钱下了车,自己一手拎着熟食袋子,一手拿手机当电筒朝巷子里走。
此时天已经黑了七八成,这条巷子的两边恰好都是原来的老小区,最近两年征地,已经拆得差不多了,只临时垒起了两堵墙,连点儿亮光都没有,但却是我回家的必经之路,黑灯瞎火的走在里面还是挺瘆人的,不过习惯了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然而那天晚上却有点儿不寻常,总感觉好像有人跟在我后面。这种感觉可能很多人都体会过,可是转过头来却又看不见任何东西。
人的第六感就是这么奇怪,有时候是自己吓自己,而有时却是你的神经和潜意识做出的判断。
我清楚的记得大约走到半截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哗啦”一响,像是砖墙塌掉的声音!
我浑身一激灵,条件反射式的转头用手机去照,就发现一道黑影倏地从左手边的墙头上窜了过去。
我吁了口气,暗骂这该死的猫,差点儿没把老子吓死。
稍微愣了一下,我点起一支烟,连吸几口定了定神儿,然后转身继续向前走。可是没过多久,我就意识到情况似乎真的有点儿不对劲了。
我之所以觉得不对劲儿,并不是毫无根据的感觉,或者疑神疑鬼的凭空猜测,而是明明白白的事实依据。
问题就出在这条小巷上,平时摸黑最多走个三四分钟就该转弯到大路了,可当时我估计自己走了绝对下不十分钟,却连个出口的屁影子都没看见,这尼玛不是出鬼了吗?
我越走越害怕,心脏忍不住开始“砰砰砰”的狂跳起来,于是赶紧停下脚步,一边警惕的盯着四周,一边思考现在的情况。
幸亏当时我脑子还算清醒,很快分析出眼下无非有两种可能性:
一、是我自己一时胡涂,走错了路。这并非绝对不可能,因为附近的老小区相当多,且基本都处于拆迁状态,与此类似的小黑巷子有好几条,没准儿还真是我搞错了。
二、如果上面的假设不成立的话,那也就是说我很可能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遇到鬼打墙了!
一想到这一层,我就感到有股凉气从背心直冲到头顶,两腿开始不停地打晃。
可能有人说,我这种表现多少有点儿怂包,好歹老子也是部队出身,当兵那几年没少在国境线上跟阿三们逗来逗去,要是讲打的话,单挑两三个普通人咱也不怵。可假如对方不是人呢?手里就真家伙,你也会忍不住肝儿颤。
我搓了搓脸,连声告诉自己别乱了阵脚。咱一向遵纪守法,低调做人,从来不敢越雷池一步,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怎么可能摊到我身上呢?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我赶忙拿起手机向四下里照去,然后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巷子外面几栋可作参照物的高层建筑,希望能从中找到支持第一种判断的证据。
可能当时我精神高度紧张,结果越看越迷糊,竟然死活不敢肯定这倒底是不是自己走了不下几百遍的必经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