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被秦知画不怀好意的目光盯得有些心虚,娇嗔道:“不说这个,姐姐,既然你已经知道这个姓木的是什么样的人,还是尽快将其撵走的好,他留在府中定是欲对姐姐这等美女下手”
“木公子是什么样的人我怎么不知?”,秦知画装作不解地道。
“姐姐,我之前不是对你说过,他是好色之徒”,凌青竹柳眉轻皱,气鼓鼓地道。
秦知画轻笑一声,怜爱地捏捏凌青竹鼓起的粉嫩脸蛋,戏谑地道:“妹妹常言观人无数生有慧眼,今日却为何这般眼拙?”
“眼拙?”,凌青竹眉头皱的愈深,道:“你是说那个姓木的?”
“不是他还能有谁?”,秦知画翻翻白眼,见其一副打死也不信的样子,道:“若此人真如妹妹说的那般无耻不堪,我怎会这时才知晓?若不然他岂能想踏入我平南王府半步,何况是坐下来一起说笑?”
凌青竹是何等聪明之人,之前也是因从未见过如萧萧这般明目张胆的色徒才被怒气掩埋理智,此时听秦知画如此说,仔细回想之前之事,确实发觉哪里异常不对劲儿,再细一想终于想到是关键之所,正是那人的眼神,当时那人的目光即使十分肆无忌惮而又无所顾忌,可是眼中始终没有邪意而是一片清澈。
“难道此人不是好色之徒?”
凌青竹心有所想,将信将疑地问道:“姐姐是说,此人是故意的?”
“正是”,秦知画点头笑道。
“他为何要这么做?难道是故意羞辱我?”,想到很有这种可能性,凌青竹顿时又生怒气,说话间已经起身,欲要找萧萧算账。
“妹妹莫急,且听姐姐一言”
秦知画拦下凌青竹,将其按回榻上,笑道:“妹妹若是知道此人的真实身份,定然不会这般生气,反而有可能会……”
“会怎样?姐姐你休要拦我,不管这个姓木的有何厉害身份,我也定不轻饶,竟敢戏弄本郡主!”
说完,凌青竹又欲起身,却再次被秦知画按回,秦知画神秘一笑道:“妹妹难道真的不想知道此人是谁?”
见秦知画的笑容颇是耐人寻味,凌青竹这才有些好奇地问道:“那他是何人?”
秦知画没有直接作答,而是故弄玄虚地笑道:“此人远要比你我聪明,既然妹妹可以来试探此人,那此人何尝又不是变法子来试探妹妹?我想这位木公子定是早已知晓妹妹来此的目的才出此下策”
闻言,凌青竹俏脸之上微有凝重与惊骇,若此人真如秦知画所言这般,那此人的城府岂不是深不可测?
想到此,凌青竹忙问道:“姐姐快说,此人究竟是何人?”
“妹妹你不妨仔细再想想,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非出自修道大家族,却已是灵气境圆满的儒士,而且身上浩然正气如此纯正,再者,长相也有你所说的那般倾倒天下众美,你说此人会是谁?”,秦知画戏言道。
“十五六岁,非修道家族儒士,长相……”
凌青竹自言自语,片刻之后,双目之中顿时闪烁出两道亮光,连忙抬首,抓起秦知画的双手,玉脸满是震惊又不可思议地道:“难道他……他是萧萧?”
“不是他还能有谁?”,秦知画赏给其一个白眼,笑道。
“萧萧,木肃,我早该想到的,怎么这时才想起?”
凌青竹自责地拍拍脑袋,而后一脸欣喜,嘴上却是不满地责备道:“姐姐你可真是,进来时也不告诉我,偏偏介绍说是什么木公子,害得我在人家面前险些出丑”
“不是姐姐不想告诉你,这是萧儿的意思,萧儿如今才名远扬,而且先前又与柳青藤结怨,实不能让过多人知道他的身份,从来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秦知画笑着解释道。
凌青竹自然明白这个理,心中也未有丝毫责怪的意思,听秦知画一口一个萧儿,叫得好是亲切,不由嘴角扬起,妩媚一笑,道:“姐姐的这个萧儿可是叫得奴家心儿怦怦乱跳,直往外窜,姐姐莫不是少女思春?”
秦知画玉颜飞霞,娇嗔道:“胡说!什么思春,你才是春心荡漾,我与萧儿只是表弟与表姐的关系”
“真的?”,凌青竹脸上满是不信之色地道。
“当然是真的,我还骗你不成”
秦知画娇语一句,见凌青竹穷问不舍,忙转移话题,收敛笑容,淡淡道:“你是不是要将萧儿的身份四处乱说,尤其是告之你那位柳姐姐?”
“这个……”
凌青竹微微犹豫,随后道:“姐姐既然肯告诉我,显然是信任妹妹,妹妹怎会四处扬说?至于柳姐姐那里,我想若是柳姐姐知道木肃正是萧萧,定不会为难萧公子,不过姐姐你放心,我是不会告诉柳姐姐的”
“我不是怕柳晨露因此事为难萧儿,只是我曾听闻柳家与萧叔叔一家似乎有些恩怨,也不知是恩是怨,是亲还是仇,故还是顺其自然为好”,秦知画脸色颇为沉重地道。
凌青竹秀眉微皱,点点头道:“姐姐说的也是,我也曾听说过此事,传言好像是说柳姨娘也是出身柳家,后来不知……”
“不要胡言乱语!”
不待凌青竹说完,秦知画急忙捂住她的口,下意识地向窗外环顾一周,这才转首责怪地瞪凌青竹一眼。
而凌青竹仿佛也意识到一时失言,歉意一笑,而后装作若无其事地与秦知画说起其余女儿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