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如果你是个女人那就太恐怖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玉恒这句话本是带着打趣的意味,然而,汝嫣却当了真起来。
“大哥倒是说说看,为何像我一样的女人就非常恐怖?”
“我也只是随口说的!”玉恒想要绕开话题。
“大哥,不带这样的啊,吊人胃口!”
玉恒抿嘴一笑,却是不作声。
“大哥,我今天非得让你说出个所以然来!”汝嫣语气中认真的成份又多了几分。
“那我说了啊!记住,是你让我说的!”玉恒申明道。
“哎呀,说吧!”
“第一,就像你刚刚那样,事事太较真,凡事爱琢磨。第二,太聪明!”
“我今天还是头一回听说认真与聪明是缺点的!”汝嫣反驳道。
“这些放男人身上是优点,但是放女人身上就适得其反了,所以二弟啊,你就赶快感谢上苍,幸好你是男子汉!”玉恒回答。
“歪理!”
“二弟,你还先别说大哥说的是歪理。你是年纪尚轻,人情世事自然懂得要少些,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啊,就全都明白了。就拿宁公子的这三位夫人来把比方吧,要你说,你觉得谁才是宁公子的良配?”
“当然是锦绣啊,出身好,又知书达礼,端庄贤淑……!”
“错!”,汝嫣还没说完,玉恒便打断了她。
“为何?”
“芍药那种耍小聪明,心术不正的就不说了啊。这三位中最适合宁公子的其实是牡丹!”
“为何?”汝嫣再次问了同样的话。
“锦绣从出身,或是性格,或是其他方面都与宁涛太相似,旁人以为这是天设的良配,然而事实却是,同一类的人一般都并不太喜欢同一类的人。宁涛平时性格稳重,举止中规中矩,然而,这种性格却是宁家的家风,环境强加给他的。一个人越是被强加东西,其实内心深处便越想挣脱束缚。宁涛越是平时表现得中规中矩,他的内心便越是渴望生命中来点不一样的,而神秘的牡丹,刚好是他生命中那一点不一样的朱红!”玉恒接着分析道。
“宁涛爱上牡丹只是偶然,是他以为那风筝上的诗是牡丹写的,他只是爱上了那个写诗的女子,而写诗的是锦绣,所以他爱的还是锦绣!”汝嫣仍是反驳。
“恐怕宁涛自己也是如你那般想的,所以啊,人大部分时间其实是并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的!我敢保证,即使,当初宁涛在芳草道上遇到的就是锦绣,他仍然会渴望生命中出现一个如牡丹一样的红颜知己,而且,这种渴望是一辈子的!”
“那这么说,宁涛和锦绣的姻缘不会长久?”汝嫣问道。
“二弟,你又错了,像宁涛和锦绣这种门当户对的婚姻是最长久的,有爱只能绝决,有情才能厮守!前者之爱才为爱情,后者之情只为亲情!”玉恒回答。
“我……我还是不信!大哥尽是歪理!”汝嫣说道。
此时正好有家丁来请他们过去用晚膳了。
由于昨晚的寿宴被忆朗搅和了,因此,今晚宁知章又特地为宁老夫人补办了一场。
宁老夫人显得十分高兴,红光满面地正拉着锦绣说着话,宁涛则恭顺地候在一旁。再一看,朦月早就到了,见他们进来了,便迎了上来,“哥哥,你们来了啊!”
大家都在,汝嫣也不便立刻问起夜来香的事情,只是环视了一下四周,问朦月道:“怎么不见牡丹!”
“牡丹夫人说今晚是宁老夫人的寿宴,理应大家同庆同喜的,且她与忆朗又是发小,于是,她装了一些饭菜给忆朗送过去!”朦月回答。
“这牡丹果真是有情有义之人!”玉恒接道。
宁知章见汝嫣来了,赶紧招呼他们上席。
虽然只是自己家里的几个人再加汝嫣几个人,但晚宴仍是十分地丰盛。
“来,我们大家一起举杯,祝宁老夫人,福寿安康,延年益寿,子孙满堂!”玉恒举杯道。
大家便一起站起来举杯敬宁老夫人。
宁老夫人也赶紧端着杯子站起来,高兴地说道:“感谢大家,感谢玉公子的祝福,老太太我的身子骨倒还是算硬朗,就还剩下这子孙满堂的愿望没有实现!”
说完,宁老夫人便看着宁涛与锦绣。两人都显得非常不好意思。
“奶奶,我们……我们会努力的!“宁涛红着脸回答。
宁知章笑着打圆场:“坐,坐,大家坐下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