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着她的手道:“焉儿真是孝顺,柳嬷嬷,把哀家的如意翡翠拿来。”
柳嬷嬷听命到首饰盒里取了如意翡翠的坠子奉上,太后接过坠子放进段子焉的手中,慈爱道:“焉儿愿哀家健康长寿,哀家便愿焉儿事事如意,这如意翡翠赏给你,也是哀家一番心意。”
太后赏她东西自然是意义非同小可,段子焉欣喜之余不忘谦逊一番:“为皇祖母求符是焉儿该做的,这么些年焉儿也没在皇祖母身边侍奉实在良心不安,为皇祖母磕头祈福焉儿还能心安一些。”
太后很是欣慰段子焉的乖巧懂事,把她送进山里那么些年,到不比宫里长大的那些公主差,该有的规矩礼数一样不落,又这般细心孝顺实在讨人欢心,便道:“这如意翡翠是你该得的,哀家这么多年不也没赏过你吗?快拿着,不然皇祖母该觉得你嫌皇祖母赏的太轻了。”
段子焉这才顺势收下,道:“多谢皇祖母。”
*
送走了段子焉,沈年珩一直站在宫门口没走,他刚回来是不用进宫当值的,所以只能站在宫门口徘徊,一想到他和段子焉只隔着几道宫墙便不舍得离开,虽然他知道就算这么徘徊下去也不可能再见到段子焉。
这时宫门敞开了,送段子焉进宫的那辆马车使了出来,沈年珩不禁向车窗处望去,风吹动车帘,里面的人影一晃而过,即便只是一眼沈年珩也看清了,里面坐的不是崔守元吗?他怎么会在马车里?
这时守门的侍卫恰巧冲他喊道:“沈将军,你怎么还没回去呢?”
本来要驶离的马车闻声停了下来,崔守元从马车中探出身来,看到沈年珩也有几分疑惑:“年珩。”
果然是崔守元,方才他没在马车外看到崔守元,想必崔守元一直在马车里吧……这样一来他和段子焉坐在马车里行了一路?
之前才对崔守元升起的几分好感,又因为他们是敌手的现实消失殆尽,沈年珩心里不大乐意的走了过去,道:“微臣见过崔丞相。”
崔守元瞧着他风尘仆仆的样子,道:“这一路你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我会和宫里提让你歇息几日的。”
让他歇息?那他不是不能进宫了,沈年珩赶忙道:“这都是末将的职责,末将明日就可以进宫当值了。”
崔守元看得出沈年珩有些急功近利,年轻人有冲劲都是应当的,崔守元笑了笑,道:“好吧,那我先走了。”说罢缩回了马车里。
在他进到马车中的一瞬间,沈年珩突然觉得他头上戴的簪子有些眼熟,好像和段子焉那个放在盒子里的簪子有些相像……
他突然想起来,段子焉的那个簪子是崔守元走后才出现的,难不成本就是崔守元送她的?怪不得他没见段子焉戴过,可崔守元却明目张胆的戴着和段子焉成对的簪子在宫里招摇,看来崔守元是铁了心的要娶段子焉,一想到这他更不能懈怠,翻身上马回三哥府上,早点收拾东西回宫里的营房住。
这时又一辆马车晃晃悠悠向宫门驶来,正好和沈年珩的马打了照面,驾车人一惊把马车向旁边躲开,富丽堂皇的马车狠狠晃了一下,里面传来女子尖细的惊叫声,随后便是女子的喝声:“谁啊!谁这么大胆!”
话音刚落,穿着一身紫色宫装的繁云公主从马车中探出头来,妆容精致的脸上满面怒容,瞪向翻身下马的沈年珩,看清了他的容貌一愣,脸上的怒意都淡了下来。
马车一旁跟着的侍卫见沈年珩下了马也不下跪,呵斥道:“大胆!见到繁云公主还不下跪行礼!”
沈年珩看了眼马车上的紫衣女子,这不是上次在崔守元府上见到的崔守元的小妾吗?怎么变成了繁云公主?
他来不及多想,跪下行礼:“微臣沈年珩拜见繁云公主,不知公主大驾,惊了公主马车还望公主恕罪。”
繁云公主较有兴致的打量了一番沈年珩,上次没有细看,这个打虎将军长的还挺俊俏,可比那些文弱的年轻大臣有看头多了,她见他这么个威风的打虎将军谦恭的跪在她面前心情大好,摆手道:“罢了,你起来吧,你看看本公主,还记得本公主吗?”
公主的容颜怎么能是随便看的,他方才已经认出来了,便不必再看一眼了,回道:“微臣记得,上次公主的猫在树上下不来,是微臣替公主抓下来的。”想必堂堂一位公主出现在丞相的后花园里实在不合礼数,他便没提是在哪里见到的繁云公主。
繁云公主闻言心中大悦,只是那么一眼他却记住了她,定是她的美貌让他过目不忘,怪不得上次走得那么急,一定是他不好意思,一个军营里的将军,哪有机会见到像她这么美的女子?
繁云公主心中得意低笑几声,傲然道:“既然如此,你这次算是将功抵过了,本公主可不是个小气的人,好了,本公主还有事进宫,你且退下吧。”说完退回马车里,隔着纱帘看向外面谢恩的沈年珩。
马车晃晃悠悠行驶起来,依礼数沈年珩不能先走,便等着繁云公主先离开,繁云公主从马车后面的小窗向后望去,见沈年珩站在原地看她离开,心里更是得意,果然是对本公主念念不忘!
作者有话要说:女配只是个打酱油的 不会膈应到你们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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