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升到一军后大大减少了相处时间,每天一军的工作量完爆从前三倍,等部活结束,基本直接去打工。上课时见到倒没什么变化,只是话更少了些,不知道现在到底怎样……
每个人都在别人不知道的地方遭遇挫折失败,默默承受然后默默爬起。那条道路上一直以来只有自己一个人,不管发生什么,都要一个人去做。
先别说他人了,我苦笑一下,二叶先生多久没联系我了,大赏结果像根心尖锥子一样,刺得我效仿热锅上蚂蚁,一定要找点事做才行。
“呐,是你吧。”
……不找点事情做分心的话就会整天老想着结果,不只是想知道自己的作品能不能得到承认,也关乎自己对未来的展望问题,不管我对「重生」这件玄乎的事情抱有多少猜疑,反正现在的我活生生地站立于真实的土地,活,生,生,多少猜疑和辩驳改变不了的事……欸?
“真令人伤心呐,鼓起勇气的打招呼居然这么干脆被无视过去了。”
面前有一个男人,内红色条纹衬衫外搭黑色外套,下身黑裤,使全身形成一系统装扮的是头顶平顶礼帽,帽下散露棕色碎发,两只墨绿的瞳孔透出成熟男士的魅力,但也……给人一种花花公子的印象,尤其上挑的嘴角,礼貌的笑容里参杂一丝坏意。
他随意地站在那里——就像从休闲男性时装杂志的照片里走出来的模特一样。
见我终于停下脚步看他,他微微抓起礼貌稍一躬身,“失礼了这位小姐,我能有幸知道你的名字吗?”
本来对于明显一副不怀好意前来搭讪的人我并不打算回答,可是……
“鹤崎直生。”我沉吟片刻,说道。
他展露出一个,因为得到我的名字而露出的笑,嘴里念出我姓氏后面的名字,不糅杂任何成分,鹦鹉学舌般由我那里知晓再经口舌说出,充满磁性的嗓音把那两个字念得宛若小夜曲平和而令人心生安宁,如此干脆利落反而让人无法为他的轻浮生气起来,哪怕是不喜欢被人叫出后面名字的我。
“是直生啊,”他慨叹地说,“就是你了,总算找对人了,呀,刚才远远看你走来心里就有一种感觉,应该是她没错,没想到真的猜对了,看来我们之间似乎存在某种奇妙的联系呢。”
找对人……他在找我?!
我保持警惕,虽然他英俊的外貌使我内心滋生畏惧之情——我并不擅长应对这类人——但我还是紧紧盯着他。
什么时候有过和他这种人接触……没有,我扫变记忆里每个角落,确信没有见过他,又会在哪里和这种人产生联系呢?
鲜红条纹衫的男人见我如临大敌的模样却温和一笑,明显的安抚意味,更甚者往后稍微退步与我保持了段绝对安全的距离。
这么一小动作……十足体贴啊。
我不禁稍微松口气,专注的视线偏移了点——等等,我对这男人放松警惕了?
随即填补上意识减弱部位的是油然而生的半份惊惧,我意识到这个男人天生有种难以抗拒的魅力——对女性来说。
看上去二十出头,悠闲自得的大学生。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六条千景,请多多指教。”男人说,“不过女孩子们一般都叫小六哦,所以你叫我小六就好了。”
一上来就叫人家称呼「小六」什么的……超自然熟啊。
我皱眉盯着他,得不到回应他哇哇两句,“真伤心呢都不给我回应,接下来不是应该顺其自然的交换邮箱地址的吗。”
这回我干脆握紧手机手挡在胸前,光明正大摆出抵挡抗拒的姿势。
他无奈捏捏帽檐,“请不要这么警惕嘛,我可不是什么坏人哦——不对,好像就是呢……”他自顾自喃喃,望天无力道:“说来没错,女孩子面对第一次见面的陌生男人提高警惕才是正确的做法……不过你大可放心相信我,我是绝对不会做出伤害女性的事的。”
说着,给予我一个安心吧的眼神,在我莫名眼神下,从校门口围墙后面捞出一个影子。
什么?
六条千景拎起一个鼻青脸肿的人来,像要向我解释交代什么——哪怕是这种时刻为了防止吓到我也依然保持了一定距离。
被他单靠一手臂力拎到空中的人影晃荡下痛吟一声,全身上下尽是被修理得极其惨痛的样子。
“抱歉了,迟来的赔礼。再补充介绍一下,我是六条千景,to罗丸的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