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那断然不会有假了。
有了凌欢这个钦差大人做后盾,大家顿时毫无顾虑了,而是像防贼一般,盯向身边戴红袖章的人,那眼神,犹如对待阶~级敌人。
那些戴红袖章的家伙见此,情知,事不可为,立即缩进人群,偷偷将红袖章,扯下扔到地上,想要蒙混过关。
可惜他们身边的人,都是单家的佃户或长工,对他们这些单家狗腿子,都极为熟悉,平时也没少受盘剥,见此,便想也不想,就将他们逐一揪出,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的拳打脚踢起来。
等到官差接手这些家伙时,发现个个都成猪头三了。
咳咳,你们怎能下得了手,老子最擅长的,就是“以德服人”了。
凌欢含忿咬了咬牙,戟指被连爹娘都认不出来的狗腿子们,痛心疾首道:“你们心中有愧可以自首,怎能将自己折磨的如此凄惨,不知道我看着很痛心?”
他每指过一个人,便抬脚在对方的脸上踩两脚,蹉两下,这才朝官差们命令道:“将他们洗干净后,送入牢房,记住一定要用盐水洗。唉,我这人就是心地太善良,路见不平便想踩。”
用盐水洗干净?那还不得疼死这些家伙?众人用怜悯的眼神,看向单家狗腿子们:“对,问心有愧,也不能折磨自己。凌大人,您对这些人实在太好了!”
噗,若他心地善良,那这世界,就全是菩萨心肠的人了。王知县等官差们吐血三升,看向凌欢的眼神,顿时高山仰止起来。看来大家修炼的还不够,脸皮还是太薄了些。
“王大人,王大人……”凌欢大声道。王知县他们的眼神,让人毛骨悚然,老子简直太亚历山大了。
“啊?喔,凌,凌公子大人,有何事吩咐?”王知县错愕,急忙纳罕地回道。
“王大人,你立即带人包围单府,我要亲自检查一下,单中天等人伤势,随后就到。”凌欢满脸愁肠百结地说道:“唉,虽然他们披着人皮也是禽兽,但谁叫我,是悲天悯人的活菩萨心肠。”
世上还有如此厚脸之人,实在受不了。王知县不堪忍受,凌欢那无耻的嘴脸,仓惶应声:“是凌公子。”
随后他便带着大家,逃也似的奔向单府而去,连屈东来都随后偷偷溜了。
湿啊,老子如此真诚,你们耐心学习一下,难道还会怀~孕?凌欢看着众人,潮水般仓猝退去,嘿嘿一笑,哼着让人脸红的小调,朝监牢走去。
只是他毫无觉察的是,在他身后的树尖上,有个黑袍人,正像鸟儿般立于枝头,像猫戏老鼠般,远远遥视他。
当凌欢进入邗县的地下大牢时,在一间阴暗囚房内,一个肚大腰圆的狱卒,正恶狠狠朝一个犯人威胁道:“你到底招不招,再不招,大爷我便大刑伺候了。”
这个犯人被锁着镣铐,固定在刑架上,满脸的浮肿,嘴巴深深下陷,满嘴牙齿都脱光了似的,显得十分狼狈。
“草泥马,睁眼看清楚,老子是单府的大管家,等老子出去,非剥了你的皮不可。”那人犯毫无畏惧,傲视狱卒,嘴唇漏风地咆哮道。
狱卒闻言心中忐忑,但却佯作不屑道:“你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凌大人已放话,要打倒单家了,你一个小小的管家,居然还敢嚣张,真是不知进退。”
在邗县,凌欢的事迹,虽然家喻户晓,甚至连王知县都得听他的,但单家这个庞然大物,实在太强大了,狱卒可不敢,真的破釜沉舟,往死了得罪单家人,万一凌欢搞不定单家,那可是太危险了。
“单家的大管家,真是好大的威风。”凌欢带着几个衙役,一摇三晃地出现在,阴暗的牢间门口,怪腔怪调道。
“凌,凌欢?”刚才还很叫嚣的大管家见此,眼中闪过一丝惶恐之色,结结巴巴道。
凌欢贼笑兮兮道:“嘿嘿,这位大管家很嚣张,知道我是来干什么的?”